第二百三十二章 千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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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羅三通一聲吆喝,在場的一百多人,瞬間都變了臉,原本看起來都是炎渡的手下,現(xiàn)在卻各拉冰刃,冷森森的瞪著炎渡。 炎渡一愣神兒的功夫,再看眾人的臉上,仿佛都蒙著一層氣浪,氣浪散開,這一百多人并不是他昔日的心腹,而是被他責(zé)罰過的仇家。 羅三通挽起袖子,大踏步向前走了兩步,把臉往下一沉,比驢臉還要長了五公分,冷冷道:“冤家路窄啊炎渡,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炎渡將拂塵交于右手,左手摟住那小女孩,顫聲道:“你、你們竟然用變身術(shù)!我、老夫的人呢?” 馮老五往前一縱身,來到距離炎渡不足十丈的平臺上,冷笑道:“跟他媽誰稱老夫呢?這里都他媽是你的長輩!不想受罪就他媽的趕緊跪下來叫爺爺!” 蔣四陀也跟著一躍,來到炎渡的近前,一走三顫,冷笑道:“別再找你那群沒用的廢物了,我們早就把他們給解決了,都在另一個世界等著你呢!快去吧?!?/br> 炎渡仗著膽子,向前邁了半步,左手微松,放開那女孩的肩膀,道:“你快走,老夫來托住他們?!?/br> 此話一出口,只聽身后有人盈盈笑道:“老不死的東西,誰要你護著了?” 那女孩竟猛的向前一推炎渡,搖身一變,變成了個中年的漢子,身背后竟也背著一柄彎刀。 炎渡回頭一看,方才認出此人,只見他棗核的腦袋,兩頭尖中間圓,一張菱形的臉上,長滿了疙瘩,一字眉,眼窩深陷,高鼻梁顯得極不般配,一張大嘴,不笑時嘴角都到了腮幫子上,一笑時嘴角躲在耳垂后面,難看已經(jīng)到了頂點。 認識他的知道他還是個人,不認識他的,還以為他是大馬哈魚修煉成了人形了呢! 炎渡當(dāng)然也認得此人,此人也是羅三通的把兄弟之一,名叫賴跋扈,表面上看起來是個十足的色徒,只是暗地里與炎渡交好,但今日不知怎的,他竟要變成那女孩的模樣。 炎渡心里說道:“賴跋扈,難道你也背叛了老夫不成?” 他既是傷心又是絕望,仰天長嘆:“天理、公道、正義何存那?” 他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令聶齒萬萬沒有想到。 他站在云頭上暗笑:“嘿嘿,真是有趣,連他這種人,竟然也想要天理公道,他做的那些事,難道都是天理?難道都公道不成?” “賴跋扈,你來殺了老夫吧!再嫁禍給聶齒,或是別國,就說是老夫為抵御強敵,不幸戰(zhàn)死,你來吧!”炎渡把眼一閉,心灰意冷,準(zhǔn)備等死了。 賴跋扈不住的冷笑,來到炎渡的身邊,一伸手,抓住炎渡的衣領(lǐng)子,扯著他,像拖死狗似的把他拖到馮老五的面前,大聲道:“五哥,這王八羔子歸你處置?!?/br> 馮老五一揚手,取下背上的彎刀,一邊說著,一邊朝炎渡的哽嗓刺去,“夜長夢多,先宰了再說?!?/br> 一師之徒,同用彎刀,賴跋扈與馮老五雖是同門師兄弟,但功法和為人都截然不同。 眼看著彎刀要刺入炎渡的哽嗓,忽的寒光又一閃,另一柄彎刀率先一步進了馮老五的胸膛。 同是彎刀,馮老五的那把彎刀卻沒有賴跋扈的彎刀快。 彎刀,他不是不能用快,只是沒想要用快。因為他本覺著十拿九穩(wěn),但沒想到他的好師弟卻給了他一刀。 馮老五在充滿怨毒的眼神中死去,離尸的魂飛遠了,在場所有的人無不驚異,蔣四陀拔出寶劍,大驚道:“賴跋扈,你這是什么意思?” 賴跋扈也是一聲斷喝,道:“兄弟們,別再裝了,再裝下去,炎渡大人就真的歸位啦!” 話聲一落,人群中像炸開了鍋似的,又有三十幾人變了臉,眼看著一場混戰(zhàn)迫在眉睫。 炎渡也吃驚的瞪大了雙眼,問道:“跋扈,這是怎么回事?” 賴跋扈道:“公賢大人,此地非講話之所,快隨我等殺出一條血路,剩下的話等回去再說?!?/br> 便這時,喊殺聲已突破天際。 羅三通一晃掌中的寶刀,徑直的奔向賴跋扈,冷冷道:“跋扈啊!沒想到你竟然敢背叛老子,殘害同門,你真是叫老子失望??!看法寶……” 羅三通寶刀之中帶有雷電,一道寒光,引萬雷擊下,武技中夾雜著法術(shù),這種融合技著實了得,連云頭上的聶齒都不由得為之震驚,暗道:“沒想到他區(qū)區(qū)一個上仙級別的,竟能用出如此厲害的招術(shù)?!?/br> 那賴跋扈顯然也不是吃素的,看出這一招的威力之后,挺身往后一躍,竟退出七十余里,雷光貼著他的鼻子尖上滑落,燒焦了他三根汗毛,嚇出一身的冷汗。 賴跋扈晃動彎刀,默念咒語,cao開法術(shù),與羅三通過招。 于此同時,炎渡、蔣四陀等人也扭打在一起,雷光風(fēng)影、霧劍冰刀,此起彼伏…… 又一會兒火槍土遁、劍雨金芒,殺的難解難分。 聶齒手搭涼棚向下觀瞧,心中嘆道:“炎渡啊炎渡,怪不得人家都瞧不起你呢!你還真是不行?!?/br> 再看那炎渡,被蔣四陀追著打,沒一會兒的功夫,鼻梁子上唉了一下,鼻孔噴血,額頭冒汗,又兩下,左手腕子被雷擊中,痛的他一咬呀,又過了兩招,右胸口挨了一腳,像打水漂是的讓人家踢出去一百多里地…… 眼看著炎渡一方兵敗如山倒,聶齒搖了搖頭,喃喃道:“炎渡啊炎渡,我當(dāng)初咋就被你的破封印壓了這么久,嘿嘿,反正也要磨劍,就假裝下去幫幫你吧!” 聶齒一個跟頭,躍入人群之中,搖身一變,化作一個書生般的模樣,手舞長劍,與這群人斗在一處。 他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藏匿在秦玉秀的體內(nèi),由于秦玉秀生的實在太美,太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才要變成個書生。 聶齒這一下去,可不是為了除暴安良,更不是正義的使者,他只是為了磨劍,他也從不認為這群人之中有好人。他只認為這不過是一場狗咬狗的游戲,自己混在狗群之中,借著機會吃點狗rou,補補身子、補補鐵…… 他更無立場可言,看著誰離自己近、覺得殺誰順手他就殺誰。 這一柄劍用的好似游龍引鳳,劍起驚蒼穹,劍落鬼神泣。 只聽他大喝一聲“招”,緊跟著噗的一聲,一名仙級的強者哽嗓中劍。 那強者一只手捂著哽嗓,搖了兩搖,晃了兩晃,血如鋒芒利劍一般噴射出去,然而他的人卻還不肯赴死,聶齒又是一劍,殘紅如雨滴般飄飄灑灑。 漆黑的長劍嘶鳴一聲,隨后那仙級強者的靈魂便被長劍抽了出來,像騰蛇吞鼠,狂蟒吃人一般,將他的靈魂吃了進去。 死尸摔倒,立刻化為白骨,并且像是那種被風(fēng)化了的白骨,風(fēng)只是微微一吹就化作一縷白煙。 “招”又是一劍,又是一人,劍氣越來越盛,黑中透亮。 這時忽然有一人向聶齒趕來,想要近他的身,聶齒一劍刺出,未及斷喝,那人陡然間往旁邊一縱,問道:“你他娘的到底是哪伙的?怎么見人就殺?” 這問話的,正是蔣四陀,他打退了炎渡,見聶齒一連傷了他兩名弟兄,剛要上前對聶齒動手,又見他連斬三名炎渡的手下,一時間疑惑不解,故而想跑過來搭話。 沒想到這聶齒不容分說的就朝他下了家伙,僅這一劍就差點要了他的老命。 看似平平的一劍,但劍氣所致之處,仿佛有一種說不出的魔力,在牽引著他,邀請著他。 在某一瞬間,他甚至想主動的將自己的脖子遞上去,這就是魔劍的威力,然而這只是沒有開刃時的它,倘若它開了刃,只會比這威力更強,更難對付。 蔣四陀心中叫了聲“不好”,暗道:“若此人與我等為敵,恐難有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