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血雨陣血雨生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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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者非別,正是蛇祖長生訣。 只見他手持長生劍,滿臉冷傲,赫然屹立在血雨之中。 原本灰白色的袍子,盡已被血雨染紅。不僅如此,頭上、臉上以及手上,也都沾滿了鮮血,這使得他本就不和善的臉上,顯得更加猙獰恐怖。 其實不只是他,在場的每一位,身上都沾滿了鮮血,可唯獨是他,看起來最讓人覺得恐怖。 在這磅礴的血雨之中,如果說有一樣?xùn)|西,是沒有被染紅的,就只有那柄長生劍了。 它不僅沒有被染紅,而且還顯的格外明亮。 光滑照人的靈劍,宛如銀月的表面,浸泡在血雨之中,貪婪的沐浴著,吸食著,暗含在血雨之中的靈力。 這些靈力,原本是屬于那些鮮血的主人的,但現(xiàn)在,鮮血已不在那些主人的身體里流淌,而是在這天地之間,如雨滴,絲絲垂落,在飛回到高空,往復(fù)的循環(huán)著。 幽寒刺骨的劍意,冷冷的向一個人射去,那個人便是白天羽。 “想不到,真的想不到……”長生訣兇狠的眼神中,透著一絲驚異。 白天羽強忍著傷痛,在藍羽的攙扶下,勉強站直了身子,略帶驚恐的問道:“想不到什么?”他不等長生訣回答,淡淡的說,“是想不到我還活著吧?” 長生訣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認同,“的確,我沒想到你一個境界如此低微者,竟然能活到現(xiàn)在,真是不簡單??!” 他隨手將長劍一晃,筆直的豎立在自己的面前,用手輕撫著劍身,顯得格外瀟灑且飄逸。 又用手輕輕一彈,寶劍發(fā)出清脆且響亮的聲音來。 聲音之中,竟也有種奪魂攝魄的威嚴在里面。 且他只彈了一下,寶劍就一直嘶鳴著,仿佛是一個歌神,終于可以敞開了嗓子。 那種勾魂攝魄的歌曲,如萬人悲泣般,越來越響,越來越高昂。 更多的血雨滴,呼嘯而來,更加集中的澆灌到了長生劍上。 白天羽和刁偌依都能感覺的到,那柄長生劍正在飛速的成長著,從一個靈器,向著魂器的方向成長。雖然靈器是僅次于魂器的法寶,但威力之上卻大不相同。 倘若一旦給它成長為魂器,那么威力也勢必會大大的增強。 到那時,長生訣說不準就可以憑借著這把神劍,對抗聶齒,對抗金面煞魔…… 白天羽視傲東國為死敵,而長生訣又是傲東國的走狗無疑,對于他來說,是絕對不希望看著長生劍,升級成為魂器的。 可他胸口又莫名的疼痛,一點力量也運用不出來,不僅不能出手阻止,一會兒說不準,還會被長生訣拿去喂劍,以此來犒勞劍魂。 他越想越氣,越氣,胸口就越痛。他回頭猛的看了一眼藍羽,低聲道:“帶我走,就算死,也絕不能死在這妖物的手上?!?/br> “妖物?”藍羽在心頭,莫名的皺了皺眉,有些不悅的看著白天羽。 白天羽道:“這廝是傲東國的走狗!” 藍羽雖然不喜歡他說話的口氣,但還是將他攬到了背上。 妖物,因為它本也是妖物。鳳凰一族雖然憨厚,但也同樣屬于好戰(zhàn)一族,在仙塵的秩序沒有穩(wěn)定之前,它鳳凰一族,也是經(jīng)常出來禍亂人族的。 后來幾經(jīng)波折,雖然人族與妖族已經(jīng)相安無事了,但人族大多對妖族、鳳凰一族懷有敵意。 說“妖物”,就是對妖族鄙夷排斥,因為在人族內(nèi)部,常常也會誕生“妖物”。人們將修行手段不正,辦事狡詐,不顧他人只為自己的自私自利之徒,常常也喚做“妖物”。 “妖物”與“妖”或“妖族”相比,明顯是個貶義詞。 藍羽從前做為藍族的巫師、乃至在后來做了族長之時,都對“妖物”二字深惡痛疾。 雖然是鳳凰,雖然是妖族,由于它的經(jīng)歷也好,心性也罷,它從來都不歧視弱者,也從來都沒有吃過任何一個人,和那些作惡多端的鳳凰大不相同。 今日聽聞白天羽如此喚那蛇祖,但畢竟還是沒有這樣喚自己,強忍著心中的不悅,背著他,想要逃出城去。 刁偌依瞇縫著眼睛,通過方才白天羽的自述,她已知道,比丘國和傲東國之間的關(guān)系,已非比從前。 作為無望的朋友,傲東國信任的大妖,蛇祖長生訣,是不會輕易的放白天羽活著離開的。 她心中暗暗嘀咕,或許,那蛇祖連自己都不會放過…… 可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長生訣竟然眼看著,藍羽帶著白天羽飛奔而去,沒有出手攔截。 “我早已和傲東國斷絕關(guān)系了。”眼見著藍羽它們已走遠,刁偌依留下這句話,便也追逐著跟了過去。 血雨陣中心的街道上,就只剩下長生訣,手持著長生劍,在這里淬煉打磨,欲借助漫天的血雨,讓長生劍生魂。 等那三道身影,徹底的在它的視線里消失,長生訣忽然冷冷的笑道:“呵呵,你們一個都逃不了,無論你們和比丘國有沒有關(guān)系……” 城外,大陣的邊緣,不斷的傳來猛烈的撞擊聲。 刁偌依一邊跑,心里面一邊嘀咕著…… 那長生訣的突然出現(xiàn),和那冷漠的對答,不得不令她心中生疑。 寶劍生魂,往往是需要活物祭劍的,越是厲害的生命,祭劍就越是有效。 新生的劍魂,會在它第一個正式祭劍的目標身上,學(xué)習(xí)到一些東西,從而誕生劍的性格,或喜飲血、或喜安靜…… 但無論是哪種性格烙印,所祭劍者的性格,在寶劍上烙印的越深、性格越明顯,寶劍以后就越是厲害。 聶齒的攝魂劍殺了很多人,飲了很多血,吞噬了很多靈魂,但也僅僅只是為了開刃而已,真正的祭劍儀式,并沒有正式的展開。他本打算,是拿擎蒼的靈魂,來舉行祭劍儀式,只要攝魂劍的劍魂,烙印上擎蒼的毒,無論烙印的深淺,都會變得異常厲害。 只可惜,擎蒼沒找到,半路遇見個金面煞魔。一開始,聶齒覺得,用金面煞魔的分身來祭劍,也是不錯的選擇,也會讓攝魂劍變得更加厲害。 甚至他覺得,以金面煞魔的貪婪和古老,一旦烙印在劍魂之上,可能超過擎蒼的毒,只可惜后面又來了一個金面煞魔,兩個煞魔的分身合力,聶齒那時并沒有辦法戰(zhàn)勝它們,所以就只能盡早逃走。 “難道,他是覺得我們幾個,都不配給他做祭劍的產(chǎn)品?不可能啊!就算不祭劍,他也該殺了我,殺了白天羽才對,可他為什么不追過來,還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刁偌依的一切疑問,都因那咚咚咚的撞擊聲,豁然明了。 藍羽和白天羽,果然都被一層結(jié)界屏障所擋住。 藍羽的撞擊,不僅沒能令那屏障有絲毫減弱,或是破損,反而令天上的血雨,變得更加的瘋狂。 一瞬間,刁偌依便明白,為什么他們的走,長生訣會是有恃無恐的樣子、他又為什么會出現(xiàn)、為什么不追過來、為什么不直接朝他們下手…… 她連忙趕上前去,一把抓住了藍羽的尾巴,道:“別再撞了,沒用的?!?/br> 藍羽回過頭,焦急的看著刁偌依道:“白天羽說,不及早破開大陣結(jié)界的話,長生訣會追過來殺了咱們。” 刁偌依搖了搖頭,“沒用的,要是真能破開大陣結(jié)界,他早就破開了。你難道忘了,咱們和他剛見面時,他是怎么說的了嗎?” “他說沒想到,真的沒想到……” 刁偌依所說的“他”,自然指的是白天羽,可藍羽卻當(dāng)做了長生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