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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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圣王丹”,聶齒給他們的,正是這種丹丸。 “一品”在丹藥的等級排名中,僅次于特品,可這種丹丸的藥性,卻又極為特別。 因為凡是通過服用“一品圣王丹”,而得到晉升的,都將難以再度突破。 很多人都不懂這個道理,所以才將此丹丸視為至寶。 有些稍稍了解此丹丸功效的,知道此丹丸不能亂服。似白天羽這種,就知道,此圣王丹,在自己突破道七重天以前,就絕不能服用。 因為一旦服用,他將永遠(yuǎn)也無法晉升為七重天。 并且一旦服用了一枚丹藥,以后縱然再服上千枚萬枚,那也是白搭。 只有第一次服用時才有效果,所以有很多的大修士們,都會選擇在自身所修煉的功法,到達(dá)極致之時,服用此類丹藥,強行在巔峰的基礎(chǔ)上,再進行突破一級。 就像白天羽所學(xué)的,風(fēng)靈上人所傳之秘術(shù),風(fēng)靈術(shù)那樣。當(dāng)年風(fēng)靈上人在創(chuàng)練這門法術(shù)的時候,最終只創(chuàng)造到七重天,然后他便被人害死了。 所以后人就認(rèn)為,風(fēng)之法術(shù),最高也就是七重天而已,當(dāng)修煉這門功法之人,修煉到七重天時,他們就會服用一枚圣王丹,將自己硬生生扯入八重天的境界,突破他們認(rèn)為的極限。 但在聶齒看來,他們這么做是大錯特錯。 聶齒認(rèn)為,所有類型的法術(shù),都有望突破至陽之極的境地,也就是至高無上之境界,三十三重天。 傳說中,僅次于創(chuàng)世元靈之境界。 然而,聶齒認(rèn)為的未必就都是對的,三十三重天,距離元靈境界之間,到底還隔著多少個門檻,沒有人知道。 元靈,是凌駕于混沌本元之上的東西,是創(chuàng)造了混沌的神秘之所在,沒有人知道他出自何處,來自何方。 連混沌見了他,也要畢恭畢敬,仿佛元靈才是一切的起點,才是一切的始終。 而即便是三十三重天的強者,也不可能令混沌隕滅,甚至都無法傷害到真正的混沌本元。 因為在混沌本元中,可以提煉出很多種,能匹敵陽魂力三十三重天的東西。 也就是所謂的陰魂力。像藍(lán)羽的朝陽之力和九幽冰火,修煉到極限,都可以匹敵三十三重天的陽魂力。 而這兩種力量,也都是從混沌本元中所提煉出來的。還有聶齒的大澤之力,更是在混沌的諸多本元之中,力量品質(zhì)排名進前三的力量。 而混沌本元的元力有千萬種之多,它到底有多強大就可想而知了…… 也正因如此,聶齒才不愿意和它有過多的糾纏…… 浮空宮殿內(nèi)部,王宮貴族們所聚集之處,一個四四方方的武道場,中間有兩名修士正在比拼魂力,一個齜著牙,一個咧著嘴,二者斗的正酣。 聶齒隨著金甲戰(zhàn)士,一同站在高高的王座之下,那王座憑空懸浮著,兩側(cè)扶手上,雕刻著諸多法陣符文,正是這整座浮空宮殿的核心之所在。 欲得大陣,必先奪其寶座——聶齒的心中已有定數(shù)。 聶齒正在思考著,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給國王跪下行禮,只見那端坐在王座之上,身穿莽龍袍的長者,帶著一股王霸之氣,俯視下來,一臉不善的朝著自己質(zhì)問道:“白天羽?!?/br> “我在?!甭欭X本想向他行禮,可一見他高高在上的囂張態(tài)度,便打消了那門心思。甚至連“臣”都不稱,只說了“我在”。 “你可知罪?”比丘國國王一張長長的臉,好似頭毛驢,兩只圓滾滾的眼睛,肥頭大耳,一上來就對著聶齒興師問罪,卻不知是為何。 反正,聶齒總覺得,這比丘國的國王,或許還真和驢族有些淵源。如此想著,他不自禁的聯(lián)想起了傲東國…… “我無罪?!甭欭X淡然道。 “哦!”比丘國國王一愣,“說來聽聽?!?/br> “不知國王想讓我說什么?”聶齒愣愣的看著那高高在上的王座。 “你行賄守衛(wèi),讓他在寡人的面前,替你說好話,這難道不是罪嗎?”國王道。 “我將自己辛辛苦苦,從傲東國盜來的寶貝,贈予我比丘國之棟梁,何罪之有?莫非,國王是叫我將他們傲東國的丹,還回去,才算是有功嗎?”聶齒回答的理直氣壯,此刻他不像臣子,反倒像了國王。 “臣有三問,愿請教國王陛下。”聶齒緊跟著,向國王發(fā)難。 “哦!”比丘國國王又是一愣,“問寡人?你有何問呢?” “第一問,”聶齒道:“我等坐擁如此宮殿,有如此陣法,為何兵臨城下時,不戰(zhàn)而降?” 聶齒心知,像這樣等級的陣法,一般的仙級強者,即便是數(shù)量繁多,也無法破陣。何況,比丘國即便再怎么不濟,也還是有一些人手守陣的,加上陣法,雙方實力差距,遠(yuǎn)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如此般的陣法,即便是熟知天下陣法源流的聶齒,也無法輕松的破陣,想要煉化,或是奪取控制權(quán)限,就更不是可以輕易做到的了。 如果不是他們將聶齒和白天羽放進來,聶齒是根本不可能知道,陣法的核心之所在,就在那王座之上。 “呵呵!”比丘國國王冷笑,心知比丘國眾臣都只顧自己,哪里肯為國家拼命? “打?你是打算讓本王孤身前去迎敵嗎?大陣?陣法?沒有人去cao作,難道它會自動殺敵?真是笑話……” 當(dāng)然,這些話,比丘國國王是不會和聶齒說的。有些苦悶,縱然是王,也要憋在心里。 “好,我問你,”比丘國國王打算反問聶齒。 聶齒嘿嘿一笑,“國王是想問,沒有人,只身如何勝敵吧?” “不,本王有這么多的大臣,如何沒人?只是傲東國雄獅百萬,且也精通陣法,到時敵軍以十倍于我軍之力,以陣法對峙陣法,即便是他們的陣法略粗糙一些,也能通過蠻力彌補上戰(zhàn)力,我方如何取勝?且傲東國的王宮修建的,也不比我們比丘差嘛!萬一他們將傲東國的王宮運來,以全力向我比丘發(fā)難,如何破之?”比丘國王振振有詞。 聶齒笑道:“王上可知傲東國為何退兵?” “本王不知,這是第二問?” “不是,是我為了回答你的問題,而問的問題?!甭欭X笑答:“你所面臨的問題,同樣是傲東國國王所面臨的問題,只是他比你更有城府,更能堅持?!?/br> 啪、比丘國國王氣的用力一拍王座,轟隆隆,數(shù)十根碗口粗的精鐵鐵鏈,由四面八方飛馳而來,欲要將白天羽的這副身體鎖住。 “大膽,你的意思,是本王不如傲東國國王嗎?”比丘國國王暴怒。 鐵鏈眼看纏住白天羽的身體,然而聶齒卻依舊不慌不忙,微笑道:“我這次前來,是奉命……” 轟隆隆,鐵鏈聲止住,“你是奉命前來?奉誰的命?莫非,你已經(jīng)投靠了傲東國?” “是,也不是……”聶齒的話耐人尋味。 此時武道場上,勝負(fù)已分,而國王卻早已沒了看下去的興致。 于是拍案而起,踏空站在王座的前面,對著武道場大吼道:“今日比武到此為止,爾等都退了下去吧!” 一朵浮云飄過,一個身姿婀娜,打扮妖艷的女子,虛空踏著白云,向比丘國國王緩緩走來,至近前,俯身下拜,“王上,臣妾還沒看夠呢!” 這女子,聲音陰柔,讓人久聽不膩,她的哀求,也有種說不出的魔力,讓人實在是難以拒絕。 “愛妃!”比丘國國王臉色陰沉,顯然是對聶齒所控制著白天羽心有余悸,如手捧著熱包,想放又不敢放,捧著又實在不舒服,“本王今日已沒了興致,改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