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大澤吞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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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今日的這些消息,都是聶齒事先提醒過白天羽,可能會發(fā)生的結(jié)果。白天羽也無數(shù)次的在心中模擬過,可能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一旦出現(xiàn)了,該如何調(diào)整自己的心境…… 可是模擬,畢竟還只是模擬,從前想這些的時候,白天羽知道,那不是真的,那不過是自己想象出來的假設(shè)罷了! 可現(xiàn)在,這一切都發(fā)生了,這就是真真切切的現(xiàn)實(shí)。 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無可挽回。 白天羽的本體靈魂,瞬間釋放出如山崩海嘯一般的力量,洶涌澎湃的力量,似要撐破他的身體,釋放到天地之間,撕碎一切,抹殺一切。 聶齒急忙遏制住這股力量,以免發(fā)生不可控的局面。 一股黑色的大澤之力,從白天羽靈魂的四周,蔓延開來。 無邊無際的黝黑大澤,瘋狂的旋轉(zhuǎn)著,如深邃的泥潭般,似要吞沒一切。 “大澤吞蟒” 白天羽的陽魂之力迅速外泄,然而卻被這股旋轉(zhuǎn)著的黑澤之力牽引著,不知引導(dǎo)去了哪里。 那是一個玄妙的世界,沒有生死輪回,沒有所謂的靈魂。 無法形容它的微妙,無法描述它的狀態(tài)。 它既非氣態(tài)、也非液態(tài),更不可能是固態(tài)。 在這個世界之中,無時無刻不再有能量對轟著。沒有天地,沒有靈魂,沒有生命,一切都是那種玄之又玄的能量體。 而這些能量,雖然對抗著,互相攻擊著,但仿佛又是同源一體…… 它們之間的角逐,或許只是某個本元的幾種念頭在爭鋒…… 一念光明,一念黑暗,又一念,或許就什么都沒有了。 此,就是混沌的本元。 這里就是混沌…… 聶齒的大澤之力,正是讓一切重歸混沌的力量。 化一切為虛無,讓一切都重歸黑暗,然后沉寂在黑暗之中,慢慢消沉下去。 世界上,只有最光明的心,才能駕馭得了最黑暗的力量。 同理,能夠駕馭最光明力量的心,也一樣是最黑暗的。這就是陰中有陽,陽中有陰的道理。 如果讓最黑暗的心,去駕馭最黑暗的力量,那么他就會與黑暗融為一體,而非是駕馭。 光明之力也是一樣…… 白天羽源源不斷外泄出來的陽之魂力,都被聶齒牽引到了混沌之中,被黑暗的大澤所煉化、同化。 白天羽的靈魂在抽泣著,“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而他本人看起來,卻變得更加深邃,深邃到讓人覺得他有些心不在焉。 群臣急得焦頭爛額,神級宗門,那要有多強(qiáng),可想而知。對抗他們,就如同螳臂當(dāng)車一般。 國王蛟虹這時擦了擦眼淚,垂下頭,看著站在王座之下的白天羽,深深的吸了口氣,因?yàn)榇丝痰陌滋煊?,他?shí)在是無法窺視其內(nèi)心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眾卿可有對策?” 群臣的嘩然,都隨著國王蛟虹的一聲詢問,而慢慢沉寂下去。 國王蛟虹再次慨嘆:“大敵當(dāng)前,我等如何是好?唉!” “聶齒的父母可有消息?”國王蛟虹再次發(fā)問。 殿下,走出一名大臣,上前回稟道:“據(jù)可靠消息稱,聶齒的父母拜了蕭渡為師,跟隨著蕭渡,一起去往了米萊國,投奔法渡去啦!” “叛徒!叛徒!這些個叛徒……”國王蛟虹氣的當(dāng)堂大罵起來。 須臾,他又調(diào)整好情緒,望著白天羽問道:“愛卿,但不知傲東國那邊情況如何???能否派來援軍,以助我等對敵???” 聶齒苦著臉,淡淡答道:“不能?!?/br> “那該如何是好啊?”國王蛟虹憂心忡忡,不僅是他,聶齒的回答,令整個殿堂上的大臣們,也起了軒然大波。 “這、這怎么辦?” “他不是說,傲東國那邊,正等著和仙道圣主、仙道圣尊開戰(zhàn)嗎?一直以來,都需要個理由嗎?現(xiàn)在,原本要嫁給傲東國國王的七公主蛟海月,被仙道圣尊的人在半路截殺致死,此非最好的開戰(zhàn)理由?” 有牙尖嘴利的大臣,提出疑問。 聶齒平和的看了看那位大臣,又看了看國王蛟虹,才回答道:“先前他們所說的,是公主蛟海月去往傲東國,嫁給國王之后,比丘、傲東,結(jié)為百年之好,以此為理由,相助我比丘。如今,卻只是比丘國七公主為神級宗門所殺,與傲東國并無關(guān)系,且有些事情,兩國之間心知肚明,縱然他們要對付仙道圣尊他們,那也是以后的事了,此刻,他們也只會看笑話罷了!” “天羽,你說此刻,我們該如何是好?。俊眹躜院鐔柕?。 “逃,”聶齒平淡的說道:“為今之計,當(dāng)避其鋒芒,待它日幾方勢力強(qiáng)強(qiáng)對決,最后元?dú)獯髠臅r候,再出來收拾他們?!?/br> “逃?如何逃?往哪里去逃?”蛟虹詢問。 “當(dāng)然,不能往傲東國的方向逃,否則他們會趁人之危,拿我們當(dāng)做小斯來使,所以一定要遠(yuǎn)離各大勢力。”聶齒道:“依我之見,不如王上和眾位大臣,先找個地方躲藏起來,然后找一個人,代替國王,駕馭著浮空宮殿,吸引、牽制住白骨道宗他們?!?/br> “牽制?吸引?”蛟虹的內(nèi)心里泛起了嘀咕,“浮空大殿,乃是我比丘數(shù)代國王之心血,如何能輕易割舍?” 取舍難定!整個比丘國上到君王,下到群臣,均處在了一個尷尬的境地。 若國王沒了浮空大殿,還算是國王嗎? 仙級國度,傳國的向來就不是什么玉璽,而是整座浮空宮殿的控制權(quán)。 此控制權(quán)限在誰手,誰就是國王。 “唉!”國王蛟虹常常嘆息了聲,“此宮殿,乃我國鎮(zhèn)國之寶,不可輕棄,可若是守在宮中,也不可能敵得過神級宗門,這可如何是好?” 他這話,既不是問白天羽,也不是在問眾朝臣。 “我看這大位,也沒好在哪里!這與聶齒在八百里天師府中,所創(chuàng)造出來的陣法相比,只是用的材料好了些,有大量的磁極鑲嵌在其中??扇粽摼畹某潭龋c殺伐的手段,卻實(shí)在差了太多太多?!甭欭X一面思考著,如何讓蛟虹讓位,一面作答:“若國王不棄位,必與此陣同毀!” “可若是棄了大位,又怎能保證我等的安危?又有誰,愿意留守宮殿之中,與眾多神級強(qiáng)者周旋呢?”蛟虹的擔(dān)心不無道理。 縱然是駕馭著此陣,若是實(shí)力一般、不通陣?yán)铮瑒t神級強(qiáng)者一到,大陣也會被瞬間攻破,守勢也會被瞬間瓦解。 可若是換了一個稍通陣?yán)?,但對國王不忠心之人,防守大陣,則神級強(qiáng)者一到,立刻倒戈投降,出賣國王蛟虹的下落,甚至是不等蛟虹反應(yīng)過來,離開王宮,就利用大陣,將其擒拿,獻(xiàn)給神級強(qiáng)者仙道圣尊仙道圣主他們請功,也不是沒有那個可能。 所以蛟虹不敢大意。 聶齒道:“留下周旋之人必死!除非是他投降了仙道圣主,提前將國王擒拿,獻(xiàn)給他們。” “哼!果然如此,”國王蛟虹氣的一拍桌案,“那就和他們拼了!魚死網(wǎng)破?!?/br> 此刻的蛟虹是真有些怒了,七公主蛟海月的死亡,已令他有些傷心。如今逃又是死,不逃也是死,尤其是讓他放棄王座,他更是怎么也舍不得。 與其這樣橫豎都是個死,不如與敵人拼了,縱然殺不死敵人,也要讓他們感覺到痛。 這是國王蛟虹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了。 說來也怪,原本平日里最愛干預(yù)朝政的美姬娘娘,今日竟是出奇的安靜,或許是她也感受到了大災(zāi)之下,江山設(shè)計的重要,或許是在憋著什么心思,一直在等待著什么機(jī)會。 當(dāng)下的大臣們,各個心亂如麻,誰也顧不得多揣摸這位娘娘的心思,可就在此時,這位美姬娘娘卻突然開口道:“王上何必如此執(zhí)著呢?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等暫避一時,未必不可東山再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