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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揉到一半,凌曄的手又放回原位, 鄒靈雨頓住。 “夫君?” 凌曄放上后沒有停下的意思, 轉(zhuǎn)而揭開她衣襟,微啞的低音響起:“我看看泛紅的地方退了沒?!?/br> 鄒靈雨直接坐起, 凌曄睜眼,見她被自己拉得微亂的寢衣露出白皙膚色, 露出嫩綠的肚兜。 稍往旁處,還能見到她肌上紅痕未退,還有隱約露出的齒印。 凌曄看著,喉嚨發(fā)緊, “果然還是未退啊?!?/br> 鄒靈雨拉好衣衫,越過他下床,沒好氣地嗔了他一眼。 “也不想想都誰捏出來的。” 穿好鞋后,鄒靈雨徑自喚了丫鬟端水進來準備洗漱,絕了凌曄想假借替她揉按,實則就是造成她肌膚泛紅的元兇,繼續(xù)為非作歹的機會。 凌曄對此深表遺憾。 趁鄒靈雨凈面時,凌曄走到她身旁,房內(nèi)丫鬟都在,他便壓低音量,在鄒靈雨耳邊道:“生氣了?若不然……你咬回來?” 鄒靈雨將擦臉的巾帕直接懟到凌曄臉上,說的這都是什么話呢! 可實際做完這個舉動,別說凌曄和滿屋的丫鬟皆愣,就連鄒靈雨自己也后知后覺回過神來,干脆尷尬地順帶替凌曄擦臉。 微濕的白帕覆在面上,透出凌曄面部線條。 鄒靈雨小心翼翼揭開,凌曄長睫掛著被她弄濕的水珠,要落不落的,他也斜眼看她,左眉還微微挑起。 “你膽子倒是越發(fā)大了啊?!?/br> 從開始會撓人的小貓,演變成都能上嘴咬人了? 鄒靈雨也不怕他威脅,還動手給凌曄扳正位置,以便她擦拭。 她淡淡說:“彼此彼此?!?/br> 最后收手的力道還特別加大,給凌曄面上重重一擦。 換作是鄒靈雨自己,這會兒面龐肯定已出現(xiàn)一道紅痕,哪像凌曄,皮糙rou厚,倒是半點影響皆無。 只凌曄自己不在意,鄒靈雨還是遲疑了下,放好巾帕后,回身以指腹觸上她剛使力擦過的地方,問他:“疼不疼?” 凌曄握著她的手,回得極不正經(jīng),“不疼,還能再使點勁兒?!?/br> 鄒靈雨萬分后悔自己適才下手太輕。 得幸虧凌曄見好就收,沒再去逗鄒靈雨,一頓早膳吃得尚算安生。 只凌曄要去忙正事,鄒靈雨也要去為他繡荷包,兩人又得分開。 凌曄問她:“你不能去我書房繡著?” 針線活兒,在哪兒做還不是一樣? 他得空還能為鄒靈雨挑線什么的,不是正好? 鄒靈雨卻很堅持,堅決不去。 她說:“就差最后收尾了,快好啦?!?/br> 鄒靈雨覺得自己要是真去了凌曄書房,明明很快就能完成的荷包,被凌曄纏上后,只不定都要拖上好些天才能做完。 而且,她拒絕的理由也不光如此。 鄒靈雨在自己書房中,一針一線,仔細繡縫。 看著黛色料子上繡出的圖樣,鄒靈雨便露出淺淺的微笑。 這圖樣還有旁的意義在呢,在還未完成前她不想讓凌曄看見。 到時送出后,她還想瞧瞧凌曄見了以后,聽她說起緣由,會露出什么樣的表情。 每每想到那時,鄒靈雨就希望自己能早些將荷包做好,親自交到他手中。 夕陽余暉照進房中,天色rou眼可見地漸漸暗下,鄒靈雨收拾過后準備回房。 她抬首看了下門外,并無任何人影經(jīng)過,心下覺得奇怪。 往常這個時候,凌曄就已過來尋她,兩人一同走回房了才是,怎今日還不見人? 是先回房了嗎? 可鄒靈雨回房時并沒見到凌曄,燈也并未點上,不由納悶。 才剛想著要不要去書房尋凌曄,又不知自己此番會不會影響到他,正猶豫著,凌曄腳步聲已自后頭傳來。 鄒靈雨剛想回頭看他,動作尚未做完,凌曄就已自身后將她抱著。 兩人都剛從屋外走進來,身上都還略帶涼意。 凌曄說:“我就在想你也差不多回房了,想著要是回來瞧一眼,你若不在,我再去尋你?!?/br> 鄒靈雨忍住笑意,心想不過短短一段路,何至于還要特意來接她? 雖說她剛剛也是動過差不多的心思就是了。 她問:“你今日怎么晚了?可是那些事已有眉目?” 自凌旭回京后,凌曄便日漸變得繁忙。 朝中動蕩,人心各異,除了宮內(nèi)事,連外敵凌曄都得關注。 這些內(nèi)內(nèi)外外的事,表面看著互不相關,實際卻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布置在各地方的人手更要精準,稍有紕漏便是前功盡棄。 鄒靈雨就靠在凌曄身上,他不說話,僅是冷笑時,鄒靈雨也能立刻察覺。 她轉(zhuǎn)頭看向凌曄,只見凌曄面上雖是笑著,可笑容卻極盡諷刺。 凌曄眼角余光注意到鄒靈雨在瞧自己,很快收斂起神色,抬手將她微亂的發(fā)絲捋到耳后。 他垂眼,對鄒靈雨說:“明日,我要出趟遠門?!?/br> 這可真是個突然的消息,鄒靈雨杏眸微睜,繼續(xù)等凌曄說完。 凌曄說:“取代廢后,繼續(xù)與羌族交易的人找到了?!?/br> 也不知該說意外還是不意外,得知對方是誰的那刻,卻又有股“果然如此”的豁然。 鄒靈雨問:“是誰?” 凌曄淡淡吐出一個名字“皇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