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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人笑著接口:“監(jiān)國大公步練師?!?/br> 窈窈:“……” 窈窈噎了噎:“你、你知道你還問我?” “是你太蠢了,”紅衣人笑著指出,“我剛剛,并不是,疑問句?!?/br> ——是反問句。 窈窈茫然地眨巴眨巴眼睛,大大咧咧地嘁了一聲: “媽/的,搞這么復(fù)雜干什么,合著你就是想罵我唄!” 紅衣人:“……” 饒是紅衣人巧舌如簧,也被窈窈噎了一下:“……你說得對。” 窈窈得意了:“哼哼!” 紅衣人:“……” 薄將山和步練師怎么會生出你個二百五來。 “你是誰?”窈窈烏溜溜的眼睛轉(zhuǎn)了一圈,“你既然知道我是誰,怎么還敢綁架我?” “按輩分……” 紅衣人頓了頓,笑著回頭: “——你該叫我二叔?!?/br> · · 窈窈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男人眉若刀鋒,鼻似折劍,五官端正,俊美無儔。 ——這長相簡直跟她爹一模一樣?。?! 不不不……首先發(fā)色就不對,她爹可是上京出了名的白毛男;其次是氣質(zhì)神態(tài),若說薄將山是馬背上的王侯,那么此人便是草廬里的君子。 世上怎么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這是我二叔? 我那狗爹竟然還有兄弟么? “二叔?”窈窈舌頭都捋不利索了,“那,那你是薄……” “我不姓薄。”男人淡淡地打斷她,“我姓周,名玙 ,字云容。” 我是周玙。 · · 窈窈歪了歪頭,表情茫然,陡地“啊——”了一聲,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大道理: “我懂了!” 周玙溫和地笑道:“你懂什么了?” “我懂了,我懂了,”窈窈恍然大悟,“你們不是一個爹!?。 ?/br> 所以才不同姓! 窈窈得意地想:我真聰明! 周玙的笑容出現(xiàn)了裂痕:“……” 周玙強(qiáng)自笑道:“你還真聰明。” 窈窈得意地?fù)u頭晃腦:“哪里哪里?!?/br> 周玙:“……” 周玙默默扭過頭去,不想和這個二百五說話。 周玙閉嘴了,窈窈可不肯閉嘴: “你既然是我二叔,你為何要綁架我?” ——還點我xue道! 周玙笑道:“我為何不能綁架你?” 窈窈一梗:“……” 周玙這人真討厭,說什么都要反問,問得窈窈很是惱火,這男人真是一點也不爺們兒! 窈窈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 “喂,你是不是和我爹有仇?” 周玙笑了笑,還不算太傻。 “那你可就綁錯人了?!?/br> 窈窈冷笑一聲:“我爹娘不是夫妻,頂多算是野鴛鴦,我都跟我娘一個姓呢!” “你若是想要挾我爹,還不如去沈府綁架沈逾卿,我爹可能來得快一些。” 周玙突然覺得這傻姑娘,與心機(jī)深沉的父母渾然不似,倒是有幾分難得的天真可愛: “你知道我為什么不去嗎?” 窈窈翻了個白眼,鬼知道你為什么。 周玙攤手:“我打不過沈鈞?!?/br> 窈窈:“……” “草,”窈窈大受震撼,口吐芬芳,“沈叔如此厲害?我也要跟他打一架!” 他看上去黑不溜秋一猴兒,沒想到還是尊斗戰(zhàn)勝佛! 周玙差不多習(xí)慣了窈窈的人設(shè),再也不會被她的雷言雷語給無語到了。 也不知出于何種心態(tài),周玙竟然和仇人的女兒,就這么聊了起來: “你可知沈鈞不是沈家所出?” “???”窈窈莫名其妙,“沈叔不是沈家所出,難道還是你所出?” 周玙:“……” 周玙還是不能習(xí)慣窈窈的人設(shè):“放肆!” 窈窈繼續(xù)放肆:“——呸!” 不容我放肆,我也放肆多回了! 周玙:“……” 這到底是哪座花果山的潑猴成的精? · · “沈鈞不是沈侯所出。”周玙閉上眼睛,平心靜氣,勸告自己,不要和野丫頭一般見識,“他的生父,你很熟悉?!?/br> 窈窈驚恐道:“還真是我爹???” 周玙:“……” ——在你眼里你爹就是這么個人設(shè)? 看來薄將山混得也不怎么樣嘛。 周玙心情莫名地好了起來,連騙人的語氣都愉快了三分:“是當(dāng)今圣上?!?/br> 窈窈驚呆了:“???” ?。?/br> ???? ????? ——等等,不是,沈叔原來是皇子么??? “算不上皇子?!敝塬_冷嗤一聲,難掩輕蔑之色,“只是皇家丑聞而已,沈侯也真是能忍?!?/br> 窈窈聽明白了,是沈老夫人,跟皇上有過一腿;所以這沈家長子,其實是……皇上給臣子戴綠帽的產(chǎn)物? 怪不得沈侯的爵位是傳給沈家次子的! “沈鈞知道自己身份尷尬,懂事起就領(lǐng)命去外歷練,想來也是待在上京難受。”周玙輕描淡寫道,“——沈逾卿那一身本事,可是實打?qū)嵉倪呠姽Ψ?,我可不敢招惹他?!?/br> 窈窈突然道:“你在騙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