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
書迷正在閱讀:被黑心反派拐作靈寵后、帝城闕[女尊]、萬古神王、東宮寵婢、禁止夫郎當(dāng)反派[女尊]、alpha她只想相夫教子[女A男O]、末日滿級重生逃荒年代[六零]、捧嬌、我能點化萬物、穿越八零:掙錢全靠我
雖然本朝已不流行榜下捉婿,但中了進(jìn)士的未婚公子,不管出身,各個都是香餑餑,哪怕四十喪妻都照樣有大把想把女兒嫁過去續(xù)弦的,更別提這種年少英俊又前途無量的狀元郎了。 簡直是夢寐以求的乘龍快婿。 “不知狀元郎親定是老家哪的姑娘?什么出身?哈,本官也是好奇問問嘛?!?/br> 年輕俊逸的狀元郎唇角帶笑,語調(diào)溫文謙遜:“在下對未過門的妻子一往情深,非卿不娶,實在要辜負(fù)諸位大人的好意了。”說話間,他還顯出了幾分羞澀。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眾官員頓時也就明白了,再強迫就得結(jié)仇了。 “陸賢弟還真是至情之人??!” “那位姑娘得知陸賢侄六元及第,還如此情深似海,成親時一定十分感動……” “到時狀元郎可一定要送帖子來!” 等人散了,林章才好奇問他:“霽安原來已定了親,我竟都不知。能叫你這般念念不忘,想來定然是位神妃仙子似的姑娘?!?/br> 陸無憂理了一下頭頂?shù)臑跫喢保牡?,隨口編的,這誰知道呢。 *** 劉公子和于公子很快便被賀蘭瓷她哥尋了個借口先后叫上門,她爹在書房考校了一番學(xué)問,賀蘭瓷則在游廊下相看了幾眼。 至少瞧著都是文質(zhì)彬彬,舉止有禮的官宦世家公子,他哥打聽過,身畔也都算清白。 于公子個子高些,長得清瘦,神情肅然,有些清高;劉公子則溫和愛笑,一團(tuán)和氣,很會說話,瞧著十分長袖善舞。 賀蘭瓷沒什么特別感覺,便干脆交由她爹來定奪。 夢里她是沒有嫁人的,興許真要是能成親會有轉(zhuǎn)機(jī)也說不定。 這么想著沒兩日,卻是到了郊祀的日子。 大雍的郊祀一年三次,分別在正月、四月與冬至,屆時勛貴皇戚、五品以上的文武官員及翰林、六科的給事中,和諸位命婦,都要一同隨著前往祭天臺祭祀,以祈求國泰民安,風(fēng)調(diào)雨順,五谷豐登。 因為先代一位皇帝喜獵,四月的郊祀往往還會在京郊的長雍獵苑多盤桓幾日。 到時也是各路武將和習(xí)武的世家子一展身手的時候,前代錦衣衛(wèi)指揮使便是在獵苑狩獵之時被先帝看中,之后一步步提拔上位。 總體來說和賀蘭瓷沒什么關(guān)系。 往年她只要準(zhǔn)備好她爹的行裝便是,但這一次不知哪里出了問題,太常寺和禮部擬定的郊祀名單里,賀蘭瓷赫然在列。 不得已,她只好和她爹一起擠上了馬車。 賀蘭謹(jǐn)皺著眉道:“等到了郊祭壇,為父自會去問詢,定是哪里弄錯了。” 賀蘭瓷敷衍地“嗯”了一聲,心里卻已經(jīng)認(rèn)定大概率和二皇子有關(guān)了。 既來之則安之,她又不能抗命。 果不其然,她爹問不出個名堂來,賀蘭瓷下了馬車,便被安排去其余官員的女眷呆在一處。 來的女眷大都是官員夫人,年紀(jì)不小,只有零零散散些許年輕姑娘,但都瞧著十分利索干練,有束著長發(fā)的,還有帶著箭囊和其他兵器的,估摸應(yīng)是武將之女,如賀蘭瓷這般一看就文弱纖細(xì)的文官小姐幾乎是絕無僅有。 她知道自己名聲不大好,也沒想過合群,干脆尋了處僻靜的地方站著。 可沒想到的是,賀蘭瓷剛一站定,就有個別著長刀的黑衣少女大踏步朝她走來,滿面的來者不善:“你就是賀蘭瓷?” 賀蘭瓷聞聲抬眼,確定沒見過對方,謹(jǐn)慎道:“……請問你是?” 她聲音輕軟似夢。 “我是誰不重要,就是你勾、勾……” 黑衣少女原本氣勢洶洶,卻在見賀蘭瓷抬頭時,突然語塞。 氣氛沉默尷尬。 賀蘭瓷不由問道:“……你還有事么?” “你長成這樣我還怎么罵你??!” “……” “我要是男子我也動心啊可惡!” 說完她人就走了。 賀蘭瓷:“……” 這個插曲很快過去了。 圣上祭天的過程冗長繁瑣,前前后后足有兩三個時辰,所幸已經(jīng)四月了,還不算太冷,只是賀蘭瓷穿得單薄,在寒風(fēng)里凍了許久,到底是有些臉色發(fā)白。 儀式結(jié)束便轉(zhuǎn)道去長雍獵苑,一路顛簸下來,賀蘭瓷的臉色更加難看。 找她麻煩的黑衣少女恰好與她同車,這時倒忍不住了:“你……沒事吧?要不要去找隨行的御醫(yī)看看?話說就你這個身子,還跑來郊祀做什么?” 賀蘭瓷也沒想到自己會這么難受。 她臉色蒼白,昏昏欲吐,氣若游絲道:“……皇命難違。” “行了行了……車夫停停,賀蘭小姐快不行了!” 正好車隊停下休息,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賀蘭瓷就被挪到了隨行御醫(yī)的車上。 許是為了圣上預(yù)備的,太醫(yī)院的馬車寬敞舒適許多,前面放了一排藥柜和藥爐,后面則擺了兩張臥榻,以布簾隔開,幾乎像是個房間。 里頭看診的是位上了年紀(jì)的老御醫(yī),替她開完藥,讓旁邊的醫(yī)童替她熬藥,便沒再過多言語。 賀蘭瓷昏昏沉沉靠著軟墊,剛喝了一口熬好的藥,就見簾子掀開,有個年輕男子被送了進(jìn)來。來人亦是面色慘白,連聲咳嗽,仿佛身體極度不適,賀蘭瓷差點沒認(rèn)出來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