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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謝謝。” 賀蘭瓷臉上表情越發(fā)冷淡,但絲毫不影響圍過來男子們的熱情。 這就是她不喜歡出門的緣由。 周圍不光有圍上來獻殷勤的公子哥,還有好奇這角落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湊過來看的,就連騎著馬也要朝這里瞅一眼,叫她覺得自己不像個人,倒像個被欣賞的漂亮物件,仿佛所有價值都在這張臉上。 至于這皮囊下,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無人關心。 好在,很快比試開始,她面前的男子愿是不愿,都得去執(zhí)事官那登記,否則一會便無法上前比試。 賀蘭瓷總算清靜下來,結果一抬頭,就看見高臺處蕭南洵一雙冷冰冰的眸子正看過來。 “……” 堪稱一眼透心涼。 賀蘭瓷頓覺周身一寒,連忙低頭佯裝咳嗽。 所幸蕭南洵也只是隨意一瞥,并沒有一直盯著她看的意思。 高臺上坐的都是皇親國戚,蕭南洵上首的便是大皇子蕭南泊。 與蕭南洵不同,他性子好,天生慈眉善目,肖似其父,可惜母妃不過是個被圣上意外臨幸的宮女,雖母憑子貴封了妃,但沒有半點圣寵,連帶著他也不受重視,這年紀早該封王立儲,卻硬生生被圣上拖著。 外界都傳這位大皇子有些過于軟懦。 賀蘭瓷趁蕭南洵轉回頭時,看了一眼大皇子,確實和圣上一般,瞧著沒有半點攻擊性,被蕭南洵襯著,越發(fā)顯得低眉順眼。 以至于她居然還生出了一點憂慮。 王朝儲君素來是先立嫡再立長,皇后青燈古佛已久,膝下只有一個夭折的女兒,又和圣上多年不曾親近,想來已不可能再有嫡子,立儲可能性最大的應該就是大皇子——可偏偏圣上一心向著二皇子。 大雍成年的皇子目前就這兩位。 蕭南洵現(xiàn)在多少還顧忌點身份,若皇位真落到他手里,他想做點什么,賀蘭瓷就算嫁了人只怕也無濟于事。 想想就覺得前途慘淡。 正想著,賀蘭瓷就看見一雙滿含心疼望向別處的少女懷春眼。 而少女的視線落點正一副比她還柔弱的模樣,臉色慘白如紙,眉心似蹙非蹙,仿佛病入膏肓忍著不適仍舊頑強堅持地直身坐在席中,還時不時露出些清淺卻又溫柔的笑意。 真真好一個病弱俏郎君。 *** “霽安,你要不還是回去歇著吧,回頭我替你跟太常寺的人說一聲?!?/br> 陸無憂緩緩搖頭:“我只是昨晚沒休息好,不礙事的?!睉蛞萑祝挚攘艘宦?,道:“真不用管我,還是先看比試吧。” 校場比試,科舉入仕的文官自然都得靠邊歇息。 年輕武將和自小練騎射的世家子弟一個個英姿勃發(fā),騎在馬背上,背著長弓和箭囊,頗有幾分不可一世,只是其中不少都頻頻朝著一處看去。 還有的,騎著騎著就忍不住往那邊靠過去。 就連在比試騎射的都仿佛是牟足了力氣,拉弓的動作極為浮夸炫技,比如胯下射箭,背后射箭,躍起射箭,還有三箭齊發(fā)的……恰似一群公孔雀展翅。 “……見到本人之前,我也沒想到賀蘭小姐長得這么……呃,出眾?!?/br> 陸無憂身旁一位庶吉士斟酌著道。 確實,白衣少女坐在校場一隅,清晨柔和的光亮毫無保留地傾瀉在她的衣裙鬢發(fā)間,少女的冰肌雪膚似乎也散發(fā)著淡淡輝光,烏睫輕眨,猶如盛開至荼蘼的夏夜幽曇,又似冰山峰頂?shù)那暄┥?,始終有一層虛幻縹緲感籠罩——讓人疑心所見皆是幻覺。 只怕天仙臨世不過如此。 很難不吸引眾人視線。 不過,白衣少女似是并未察覺,她低頭整理了一下裙裾,又柔柔弱弱地咳了一聲。 庶吉士心尖一痛,不由道:“賀蘭小姐怎么瞧著這般不適……”他一轉頭,看見陸無憂臉色,“呃……倒和霽安你的病癥有點像?!?/br> 陸無憂虛弱一笑,心道,她學我的,當然像了。 *** 一場比試郎君們爭奇斗艷,還未比完,有人從高臺上下來了。 只見二皇子蕭南洵著一身玄色騎裝,頭頂烏紗帽以五彩玉珠做七縫,貫金簪,系朱纓,俊美的臉上神色冷凝漠然,手持一柄烏金木彎月寶弓。 他也不等太仆寺的官吏牽馬,隨便抓了一匹,翻身上馬,背手抽出一支箭便射。 長箭“咻”一聲,極速飛馳。 正中靶心。 整套動作,流暢無比,頓時引來了滿場喝彩——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總之無人再敢上前攖其鋒芒。 高臺正中的順帝也甚是開心,當即便道:“來人,賞二皇子?!?/br> “謝過父皇。” 蕭南洵笑了一下,面上不見多少喜色,他手指撫過長弓,道:“兒臣幼時的騎術還是兄長教的,今日獻丑,也想看看兄長的騎射?!?/br> 眾人皆知,當初蕭南洵從清泉寺回來時,又瘦又弱,別說騎馬了,連靠近馬匹都不敢,還鬧了不少笑話。 當然今時不同往日。 大皇子蕭南泊被點到名,顯得有些神色慌張:“我騎射不如二弟,還是算了?!?/br> “兄長何必謙虛?!?/br> 蕭南洵下馬,大步流星走過去,甚至將弓遞到了蕭南泊面前。 蕭南泊還想推脫,順帝已經發(fā)話了:“讓你去便去,磨蹭什么?!闭Z氣中甚至有一絲不耐,與先前同蕭南洵說話時態(tài)度截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