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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宮女就要上前來動手。 賀蘭瓷卻一下清醒了。 她一向危機感甚重,自從上次在覺月寺被李廷坑過更是格外敏感,平常也沒有被別人伺候穿脫衣物的習(xí)慣,當即便婉拒道:“不用,我在這坐一會就行?!?/br> “貴人別為難我啊?!蹦菍m女面露難色,“您還是躺著休息吧……” 賀蘭瓷頭暈暈地撐著床柱,卻驀然間腦海里閃過當初夢見的場景。 床榻上。 威逼而來的人。 雖然場景截然不同,可那股恐懼感硬生生涌了上來,尤其她剛見過二皇子本就不安,現(xiàn)在更是不敢再呆,賀蘭瓷硬撐著坐起來,就打算朝外走。 誰料,那宮女臉色微變道:“貴人你要去哪?” 她竟是攔在賀蘭瓷面前不讓她走。 這再感覺不到有問題就是傻了。 賀蘭瓷咬著牙道:“讓開?!?/br> “你不能……” 不等她說完,賀蘭瓷驟然抬起手臂,眨眼功夫,只見一支尖頭寒芒爍爍的簪子,正抵在宮女的喉頭上。 宮女毫無防備,瞬間便嚇得噤了聲。 簪頭依舊涂了陸無憂給的藥,她事先便偷偷藏在了袖管里。 宮女并不知情,只有些緊張地望著賀蘭瓷,目光里似乎還透出了一絲憐憫,不過很快,那宮女便一臉茫然地軟了下來,慢慢睡著。 這藥……還真的挺好用的。 賀蘭瓷默默想著,立刻將人放倒,她不敢過多停留,幾乎馬上便走,與此同時,她的身上開始越來越覺得熱,像從身體里涌出了熱流,意識也越來越渙散——到了這個份上,她不用猜都知道,八成是那茶有問題。 若是喝了酒,還能說是醉了,可她分明一口也沒喝。 李廷現(xiàn)在腦子還沒好,敢在這里串通宮女給她下藥,恐怕極大可能會是…… 恐慌支撐著賀蘭瓷開始慌不擇路地往外跑,她死死掐著手心,以使自己盡量保持清醒,可仍舊步履蹣跚,現(xiàn)在不能回去,回去說不定還沒到席上就被其他的宮女抓住…… 賀蘭瓷緊咬著唇,越發(fā)往偏僻的地方跑。 公主府那么大,趁著現(xiàn)在大部分宮女應(yīng)該還在宴席附近,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忍過這陣藥性再說。 ——雖然賀蘭瓷根本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藥,到底要忍多久。 但無論如何不能被其他人看到。 由于過度緊張,嘴唇甚至已經(jīng)被她咬出血來。 賀蘭瓷品嘗著唇齒間的血腥味,身體卻越發(fā)沒有力氣,像是被人抽走筋骨了一樣,她勉力支撐著悶頭往前跑去,呼吸紊亂而急促,身體搖搖晃晃不知道跑了多遠,賀蘭瓷忽然聽到了一陣有些凌亂的腳步聲。 她頓時一驚,停下步履,想趕緊找個地方藏起來,這么想著,賀蘭瓷一扭頭便躲進了旁邊一處偏僻殿內(nèi)。 不曾想,下一刻,那個腳步聲也跟了進來。 賀蘭瓷扶著墻,嚇得幾乎不敢動彈,她腦袋越發(fā)昏沉,不由得更用力咬住嘴唇,強迫自己轉(zhuǎn)身看去。 殿外已有蒙蒙夜色,廊下一盞盞紅燈籠若隱若現(xiàn),連成一片幽邃的柔柔艷光,天際邊濃黑氤氳,卷著昏紅燭色翻滾,有幾分寂靜的曖昧。 夜宴正酣,四周的聲響都十分遙遠。 緋紅衣袍的少年正站在門口,映襯著溶溶月色燈影,似月下臨妖。 是陸無憂。 賀蘭瓷瞬間松下了一點防備,緊接著卻發(fā)現(xiàn)另一件更糟糕的事情,陸無憂眸光含水,面色酡紅,眉心微蹙,輕喘著氣,不似尋常淡定平靜——居然看起來和她的現(xiàn)狀有點像。 四目相對的瞬間,兩人雙雙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絕望。 *** 陸無憂低垂眸子的時候,已清楚這杯子里估計放了些什么東西。 二皇子倒酒的動作雖快,但還是被他看到,在給他倒酒時,二皇子的小指輕輕按在了酒壺下側(cè)一個機括上——有這樣機關(guān)的酒壺,往往可以倒出兩種酒液來,本是匠人巧心,卻往往會被拿來下毒——當然,他覺得二皇子總不至于閑情逸致到特地用這樣的酒壺,是為了讓他嘗另一種酒。 陸無憂掃了一眼酒液,大概可以判斷不是致死的,便仰頭喝了下去。 就算真是致死的毒藥,只要不是瞬時毒發(fā),他都有辦法抑制下去,再徐徐圖化解。 更何況,他從小便試過大大小小的毒,一般的毒在他身上根本不起效用,而能在他身上瞬時毒發(fā)的毒藥,大約尚不存在。 陸無憂出了殿外,隨手掏了一顆萬能的解毒丹藥,塞進嘴里,便繼續(xù)坐在席上,一邊喝酒,一邊微笑著和同僚閑聊。 光祿寺的菜還是一如既往的難吃,不過酒倒是不錯。 陸無憂腹誹著,喝完了一壺,在喝第二壺的時候,突然感覺身體的溫度在不正常地攀升。 他拿酒杯的手微微抖了一抖。 毫無疑問,就這點酒,絕不可能讓他喝醉,再來十壺都不能。 那么就是二皇子給的那杯酒毒性發(fā)作了。 大概算算時間,距離他喝下那杯酒,差不多過了一刻到兩刻鐘左右。 這毒性倒是一般。 陸無憂想著,單手撐住額頭,彎起眼眸,似閉非閉,任由臉頰泛紅,佯裝出醉意。 主要是想知道,二皇子給他下毒究竟所為何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