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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不是把少彥往火坑里推?” “……反正他現(xiàn)在也不可能更慘了?!?/br> 陸無憂最終還是低出了一口氣,道:“也不是不行,就是我是不是得自毀形象,少彥萬一誤會了怎么辦?” 賀蘭瓷道:“你和他都在翰林院,私下找個機會解釋一下不就行了?!?/br> 她眼眸透亮,像把萬千星光都掬起,滿鋪在其中,無一絲雜質(zhì),陸無憂抬手幫她捋了一下從額角滑下來,遮住視線的細碎發(fā)絲,道:“……行吧?!?/br> 于是,便在魏二小姐的滿心歡喜、林章的不可置信中,四人竟真的開始一并游覽。 荷花潭延伸出去,還有座更大的湖潭,水面上荷花荷葉都更少,可見不少游人船只往來,岸邊有租賃小船可供游人使用,隱約還能見到不少男女在船上劃著。 大雍其實民風相對開化,女子主動求愛并不在少數(shù),也不拘男女婚前相處,當然像魏二小姐這種打暈了套麻袋弄上床的還是絕無僅有的,至于賀蘭瓷先前則是因為傳言太多,她不得不謹慎,外加家風較嚴,她又容易招惹是非,才導(dǎo)致了她連門都不太敢出。 魏二小姐提議租船,她主動掏銀子想租搜大的,奈何船家點了點船,無奈道:“大的都租完了,只剩下那種兩個人的小的了,小姐您看……” 陸無憂道:“那就小的吧?!?/br> 他開口,自無人反對,魏二小姐只能含恨和林章上了另一艘船。 船上不配船夫,男子往往為了展示力量和與心儀女子單獨相處,也不會叫小廝上船,陸無憂這會就很自然地拿起了船槳,然后被賀蘭瓷按住了。 陸無憂:“……?” 賀蘭瓷道:“我來?!彼咽掷锏膫氵f給他,主動拿起了船槳。 陸無憂看著手里的紙傘,幾乎是從喉嚨里擠出了幾個荒唐的字眼:“……你在開玩笑?” 賀蘭瓷道:“我學(xué)過……你坐著就行,待會給魏二小姐展示一下?!?/br> 她確實在青州學(xué)過,也依然是……為了落難時跑路方便,青州多湖多水,就算是女子會持槳劃船下水撈魚的都不少。 陸無憂道:“你到底都學(xué)了些……也罷,你劃累了叫我。” 他也覺得賀蘭瓷劃不了多久,甚至能不能劃得動都是個問題,畢竟她長成這副模樣,別說劃船了,可能平時重物都不會有人舍得讓她拿。 于是陸無憂撐起了傘,手搭在膝蓋上,準備開始看她的表演。 不想賀蘭瓷握著船槳,似稍微回憶了一下,下一刻,竟真的把船劃動了。 船離岸,行駛得還相當平穩(wěn),她輕喘著氣,額頭上微微有汗。 陸無憂有些不安地換了個姿勢,道:“你不要逞強,累了就換我……” 賀蘭瓷胸口起伏,調(diào)整著呼吸,居然還有氣力跟他解釋道:“學(xué)的時候,船家jiejie跟我說,姿勢和技巧亦很重要,有時候不需要太多力氣……” 確實,周圍有男子使著很大的力劃船,船卻只在岸邊轉(zhuǎn)圈,還沒有賀蘭瓷駛得平穩(wěn)。 但即便如此,這場景依然離譜極了。 岸邊有人看到已經(jīng)開始瞠目結(jié)舌了,紛紛覺得自己眼花。 到湖上游船的漂亮小姐不少,但還是第一次看見仙女劃船,甚至船上還有個悠閑撐傘的少年——眾人遠遠看著,大惑不解,有人心想難不成那少年竟是女扮男裝,但這個子也有點不對勁吧。 至于另一艘船上,林章劃著船,見魏二小姐表情古怪,也不由轉(zhuǎn)頭看去,這一看驚得他手里的槳都要掉了,脫口道:“賀蘭小姐怎么……霽安他也不該……” 魏二小姐這會明顯也覺得有點不太舒服,嘀咕道:“他也不去幫幫忙的嗎……” “……要不我?guī)湍銊澮恢???/br> 陸無憂只見又一顆香汗從賀蘭瓷的額頭滾落,因為使力,她雙頰都有些泛紅,如醉如暈,紅唇微微張著,鼻尖都滾著汗珠。 賀蘭瓷低喘著道:“不用,一人一支槳反而不好維持平衡。” 陸無憂見她固執(zhí),也不好硬搶,反正這會面子里子早丟完了,索性取了塊手帕,幫她擦了擦汗。 賀蘭瓷居然還對他道了聲:“多謝?!?/br> 這可真是十足的古怪。 陸無憂道:“現(xiàn)在也夠了,你再劃一會就換我?!?/br> 賀蘭瓷道:“……我可以劃回岸上?!?/br> 陸無憂壓低聲音道:“……我面子不要了,但你能不能給我留點尊嚴?” 賀蘭瓷轉(zhuǎn)頭,遠遠瞧見魏二小姐那一言難盡的表情,道:“……好吧?!?/br> 小船過蓮葉,船槳濺起的水珠落在粉白嬌美的蓮花上,陸無憂抬頭正看見賀蘭瓷臉上也滾了汗,滑至下頜,卻似清水出芙蓉,將那張臉襯得越發(fā)嬌艷。 他心頭一動,隨手折了一支蓮花,想別到她鬢上去。 手還沒伸出去,聽見賀蘭瓷道:“這花倒挺襯你,別你腦袋上不錯……應(yīng)該蠻能勸退那個魏二小姐的?!?/br> 陸無憂:“……” 賀蘭瓷是真心實意覺得襯他,陸無憂語塞了一會,還真別自己腦袋上了,然后伸手道:“行了,把槳給我吧?!?/br> 陸無憂頂著那朵大蓮花把船劃回岸邊,已又過了一刻鐘。 賀蘭瓷努力平緩呼吸,剛才那一會,里衣都快濕透了,想起她上次劃船還是三四年以前,那時候比現(xiàn)在應(yīng)該力氣更小些,都沒這么累,還是現(xiàn)在太少出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