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頁
書迷正在閱讀:被黑心反派拐作靈寵后、帝城闕[女尊]、萬古神王、東宮寵婢、禁止夫郎當(dāng)反派[女尊]、alpha她只想相夫教子[女A男O]、末日滿級重生逃荒年代[六零]、捧嬌、我能點(diǎn)化萬物、穿越八零:掙錢全靠我
陸無憂頓了頓,道:“我知道,會天天戴的?!?/br> 這怎么還適得其反,他客氣得有點(diǎn)過分了吧! 賀蘭瓷忍不住道:“陸大人,你是不是殼子下面也換了個人,我覺得你好像不太對勁?!?/br> 陸無憂挑起眼睛看她,瞬間倏忽回轉(zhuǎn),隨口胡謅道:“對,沒錯,我們倆都換……”他又一頓,道,“你想太多了?!?/br> 這樣下去不行。 賀蘭瓷終于稍稍抬起聲音道:“陸無憂,我不是已經(jīng)跟你很清楚很明白地說了我想要留下來嗎?我是很認(rèn)真想過的決定,不是一時沖動,也不是出于義務(wù)。” 事實(shí)上這里她也有不解。 陸無憂費(fèi)心周全地娶她回來,連她的父親都能惦記到——她才從賀蘭府管事那知道陸無憂還會時不時送東西過去,但他從來沒跟她說過——最后的目的卻是把她自由地送走。 怎么都覺得不合理。 賀蘭瓷已經(jīng)習(xí)慣了那些男子接近她的不懷好意,也明白他們貪圖顏色,想從她這里獲取什么,但陸無憂不一樣,他分明已經(jīng)什么都能有了。 “我知道?!标憻o憂說完這三個字,似也思索了一會,道,“我也沒懷疑過這點(diǎn)。” 賀蘭瓷道:“但你變了?!?/br> “……” 陸無憂抬眼看來。 賀蘭瓷深沉道:“你以前對我沒這么多彎彎繞,都是有什么說什么?!?/br> “我以前對你還……”陸無憂語塞了一瞬,道,“就不能給我留點(diǎn)小秘密嗎?”他說這話時,聲音低下來,竟然顯得有一分,極其罕見,賀蘭瓷從沒想過的,弱勢。 她幾乎要以為是錯覺。 賀蘭瓷又把先前種種,包括陸無憂的話,姚千雪的話,她爹的話,那兩個姑娘的話等等……放在一起,思忖著,突然間得出了一個非常匪夷所思的結(jié)論。 她有點(diǎn)不可置信。 賀蘭瓷一直知道自己是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也一直覺得陸無憂和她截然相反。 他自信,且有足夠的能力無所畏懼,無所不能。 怎么可能,又怎么會不安…… 該覺得不安是應(yīng)該是她吧。 但陸無憂好像不大相信,她現(xiàn)在是真的心甘情愿留在他身邊,即便沒有那次公主府宴席的意外,讓現(xiàn)在的賀蘭瓷嫁給陸無憂,她也是愿意的。 所以問題是她沒給他足夠的安全感嗎? 晚上,窗外的雨聲依舊淅淅瀝瀝,不曾停歇,像無法剪斷的思緒,伴隨著隱約的雷鳴。 空氣中似乎也彌漫著潮濕的水汽。 賀蘭瓷沒有心情去欣賞那氤氳在耳邊柔軟的雨聲,一直在榻上思考著陸無憂的事情。 幾乎在她要睡過去時,才感覺到一個黑影從外面回來,她瞬間又清醒過來,看見陸無憂的身影消失在凈室,不一會聽見他沐浴洗漱的聲音。 和雨聲交匯。 她莫名有幾分緊張。 過了不知多久,他從凈室出來,臥房里沒有燃燈,他幾乎沒有發(fā)出腳步聲,動作極輕地徑直走向臥榻。 賀蘭瓷突然開口道:“我知道你在煩惱什么。” 輕柔的聲音在黑暗中分外清晰。 陸無憂正要上榻的腳步一頓,半晌,他才聲音微滯道:“你怎么還沒睡?” 一直照顧他陰晴不定的大少爺脾氣,賀蘭瓷也不是沒有半點(diǎn)火氣。 她從榻上直起身,鼓足了氣性,膝蓋往前,有些挑釁似的一把拽住了陸無憂寢衣的襟口,用她不染凡塵的眸子望向他,把那個她一直想說,但又沒好意思說出口的話,清晰緩慢地吐了出來。 “——陸無憂,我們圓房吧?!?/br> 陸無憂幾乎整個僵住。 時間也好似停滯在了這里。 只有雨聲依舊。 過了不知一瞬,還是許久,他聲音極度忍耐地嘆息著,用一只掌心微濕的手遮住她的雙眸,清潤的音色沙啞得不成樣子:“賀蘭瓷,你要搞清楚……我不是個圣人?!?/br> 第五十五章 賀蘭瓷的臉上并沒有什么視死如歸的表情,反倒顯得很坦然,或者說有些釋然。 只是被那雙清光灼灼的眼瞳這樣看著,任何人都無法平靜。 賀蘭瓷察覺到陸無憂聲音低啞,抬起手慢慢覆蓋上陸無憂的手背,因?yàn)榫o張,她的手心也有一點(diǎn)微濕,在雨水密匝降臨的潮濕夜晚,似有些許化不開的粘稠。 她的語調(diào)好像也黏糊了起來:“……沒人讓你當(dāng)圣人?!?/br> 又很輕,像夢里的聲音。 陸無憂感受到她手掌柔軟的緊貼,長睫在掌心覆蓋下眨動,撩撥而過,過往沁涼寒玉似的指掌也帶了點(diǎn)撩人的熱度。 賀蘭瓷的模樣雖然緊張,卻沒有顫抖,也不顯得畏懼。 “我想當(dāng)不行么?”他聲音仍舊沙啞,克制著開口,“但是……我真的不是什么時候都能停下來。” 這是種沒法與之交流的煩惱。 陸無憂自然想和她親近。 倘若他們還是成婚前的關(guān)系反倒好辦,賀蘭瓷對他不會有什么顧及,態(tài)度也很自然,所有的反應(yīng)都是最真實(shí)的,他大可以去改善——有的是迂回的辦法。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他們桎梏在這被迫締結(jié)的關(guān)系中,對于賀蘭瓷這樣的人,由于他們的關(guān)系,以及他盡職盡責(zé)的行為,直接結(jié)果是導(dǎo)致他所說的話,所提的要求,其實(shí)不自覺地都會帶上威逼和脅迫,一種挾恩圖報式的——這是他之前也沒料想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