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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南洵笑了,似乎她說了什么很可笑的話:“賀蘭瓷,自欺欺人有意義么?”他又走近了兩步,示意周圍人稍退,聲音壓低道,“你們不過是一夜過后,不得以成親,在我面前裝什么情深義重?現(xiàn)在就算逃出去了又能如何,沒有我,難道就沒有別人?你還能一輩子替他守身如玉不成?” 他雖離得近,但明顯始終有所防備。 賀蘭瓷不敢像抓那個太監(jiān)似的貿(mào)然動手,她腦子飛快轉(zhuǎn)著,卻忽然意識到一件事:“殿下為何如此確定我夫君已死?” 蕭南洵冰冷的笑意更深了幾分:“他自己找死,自然會死?!?/br> 一瞬間,賀蘭瓷想起了陸無憂提到過益州布政使和麗貴妃的關(guān)系,那么陸無憂在益州遇到性命之憂,可能不光是查案,也有眼前人的授意。 她頓了頓道:“殿下在益州有人?” 難怪這樁案子這么難查。 賀蘭瓷略帶恍惚的表情落進他人眼里,便顯得格外脆弱惹人憐惜。 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賀蘭瓷也在拼命思索,怎么能在不惹怒對方的情況下逃出去,順便多少探聽一些關(guān)于益州和陸無憂的事情。 因為知道有陸無憂的人在,她無論如何都能逃出去,不會落到蕭南洵手里,便少了幾分畏懼心慌,更多了幾分理智清醒。 蕭南洵笑而不答,只又走近了一步,正要去抓她的手腕,卻見賀蘭瓷突然一抬頭,清透的眸子里隱約可見水光。 “殿下,他是真的死了嗎?” 她的輕音也微微發(fā)顫,下唇緊咬,似乎下一刻,那雙眼眸里便要凄然落下淚來。 蕭南洵一頓。 賀蘭瓷在衣袖遮掩下,拼命掐著自己的大腿,她實在做不到要哭便哭,但還是慕凌給了她靈感,眼淚不夠,凄然來湊。 隨后便聽見蕭南洵道:“他死了,我竟不知你還會這么傷心?!?/br> 賀蘭瓷用手背擦去并不存在的眼淚,依舊輕顫著聲音道:“殿下可聽過,何為兔死狐悲?他、他是個好人……只是他死了,我該怎么辦……” 說話間,她用手掩著面,兩邊纖瘦的肩膀也跟著顫抖。 蕭南洵的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賀蘭瓷忍著不適,越發(fā)瑟縮起來,嗚咽假哭了一會。 只聽蕭南洵輕笑了一聲,似乎帶上了幾分愉悅道:“他護不住你,沒人護得住你——除了我,賀蘭瓷我以為你早該清楚這件事。” 賀蘭瓷放下一只手,又努力掐了一會大腿,直到眼中再次閃出淚光,才輕抬螓首道:“我……我能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嗎?真的是燒死的嗎?” 蕭南洵卻岔開話題道:“你還是少擔(dān)心他,多擔(dān)心擔(dān)心自己罷?!?/br> 賀蘭瓷努了努力,話到嘴邊,有點惡心,說不太出口。 最后又假哭了一陣,給自己打打氣,想著陸無憂什么胡言亂語都說得出口,自己忽略些臉皮也不是不可以,才輕聲很茫然似的道:“……我、我……殿下真的能護住我么?” ……說完還是覺得一陣惡心。 蕭南洵卻是真的笑了。 “你爹也未必能在那個位置上一直坐下去,屆時你又當(dāng)如何,你這般樣貌做得了貞潔寡婦么?且再嫁之人,只怕你也嫁不到什么好人家?!笔捘箱p輕抬起賀蘭瓷的下頜,道,“你如果腦子還清楚,就該知道,沒有比我更好的選擇,雖然我現(xiàn)在娶不了你,但日后……”他言辭隱帶幾分誘惑之意,“自然也少不了榮華富貴,且說不定還能護住你那無用的父兄。” 他似想起什么,嗤笑道:“以色侍人?賀蘭瓷,你應(yīng)相信,你色未衰,愛自不當(dāng)弛?!?/br> 賀蘭瓷害怕似的躲開了,低著聲音道:“殿下,您讓我再想想。” 蕭南洵倒是很有耐心,緩著聲道:“無妨,去益州路遠,我有一處宅子在附近,你可以過去歇息一時,然后慢慢想?!?/br> 幾乎重新回到馬車?yán)?,賀蘭瓷臉上的表情瞬間淡下來。 霜枝有些害怕地問道:“我們真的要去?” 賀蘭瓷平靜道:“走一步是一步,我先應(yīng)付著,晚上再想辦法逃,現(xiàn)在盡量不直接正面動手。”她想了想,又道,“你去跟紫竹他們說一下……”隨后便輕聲吩咐了幾句。 馬車行過一片桃林,緩緩?fù)T谝蛔忧啊?/br> 賀蘭瓷抬頭看向眼前掛著“藏苑”牌匾的宅子,是真和夢中一模一樣。 此刻心境卻截然不同。 這宅子外間看去很尋常,但一進去,瞬間便感覺到金光耀耀襲面而來,夢里是夜晚,可能看不分明,但誰能想到會有人連院中的水池壁都是金砌的,里面還游著幾尾錦鯉,柱子上也都涂滿了金漆,窗棱是用玉雕的,回廊曲折間,有琉璃窗熠熠生輝,映滿日霞,還有看似隨意擺放的各類珠玉金器。 賀蘭瓷根本吃不消這個風(fēng)格,就像當(dāng)初看見韶安公主那處殿宇時一樣,只心里盤算,這到底要花多少銀子,折算成麥子又能買多少石。 青瀾江決堤也不知情形如何。 陸無憂雖然生活講究,但并不奢靡,被她提過之后,還真的收斂了不少,本來他有時候穿臟的衣衫便干脆丟了,后來都有好好收拾起來叫人洗干凈,也不太怎么挑嘴了,出門在外,估計也沒什么機會給他挑嘴…… 賀蘭瓷正神游著,聽見耳邊蕭南洵陰森森的聲音道:“潑天富貴是不是很惹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