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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夫君位極人臣后在線閱讀 - 第243頁

第243頁

    這人不講道理。

    賀蘭瓷不由道:“我就送了個簪子而已!也沒干什么?。《摇?/br>
    她支支吾吾,不好意思提大雍門外的事。

    “我當(dāng)時也是……一時頭腦發(fā)熱……沒你想的那么,你不用太在意……”

    陸無憂抓住她無可攀附的手腕,按在她頭頂,笑得染了幾分妖異道:“別想了,還是先祈禱這床能撐得住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瓷瓷,吃了某個人的rou,自然是要還的(嘆)

    第八十章

    誰也沒料到,床最后真的塌了。

    這事說來尷尬,賀蘭瓷原本確實不想,白日行事,不光容易被聽見響動,即便掩了簾子,薄光之下也無所遁形,她伸手想拽扯被褥,還被陸無憂搶去,一根根松開她的指。

    汗涔涔的指間被他手指反復(fù)緊扣,連指節(jié)都繃緊了。

    破舊的床板抖得像狂風(fēng)中的細柳,聲響越發(fā)不堪入耳,讓人想干脆拆了它,免得大家一起受罪。

    窗外還呼呼扯起了風(fēng)聲。

    好在屋內(nèi)并不太冷——或者說賀蘭瓷并不太冷,不光是陸無憂渡過來的熱氣,他整個人便很溫暖,掌心溫暖,親吻溫暖,軀體溫暖,似乎連眼神都是guntang的。

    賀蘭瓷閉著眼眸,想假裝是晚上,但羞恥心被反復(fù)炙烤,最終掙扎著發(fā)出輕而破碎的音來:“還是……不要了?!?/br>
    “不要什么?”

    陸無憂壓根沒停下,語調(diào)含著笑,甚至還在用長指去拂她汗?jié)竦陌l(fā)梢,撩開露出帶著薄汗的光潔額頭,傾身上去,在那里落下淺吻,又一路沿著鼻梁、鼻尖下滑。

    這里清淺的觸碰,和他實則有點野蠻的動作,形成了鮮明對比。

    “不要再——”

    水光積蓄,下唇都被緊咬住,她忍不住睜開眼眸,陸無憂帶著笑的面容映入眼簾,他長睫低覆,亦沾了露水,是熱意催發(fā)的汗水,眼尾輕勾,還能看見寬闊且線條優(yōu)美的肩脊,也布著汗,透著靡靡的緋色,那種不正常的妖惑感,令人看一眼便臉紅心跳。

    賀蘭瓷視線下滑,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

    都過去這么多時日了,陸無憂似乎也忘了遮掩——她看見了他身上斑斑駁駁已變得淺淡的傷痕,從肩至腹,似乎都有,當(dāng)日一瞥,未曾看清,現(xiàn)下看去,一道道格外分明,甚至好像還多了不少。

    哪有人能毫發(fā)無損地從詔獄里出來呢。

    心尖惴惴一抽,神智都從意亂中抽離出了一分。

    賀蘭瓷手腳俱軟,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一個翻身,把未曾防備的陸無憂壓了下去,猝然變動位置,兩個人都發(fā)出了一聲變調(diào)的聲音。

    陸無憂悶哼著道:“你要換位置也打個商……”

    未說完,就發(fā)現(xiàn)賀蘭瓷軟軟趴在他身上,手指和視線都凝他在胸腹腰前。

    陸無憂短暫失語,微妙的有那么一刻懊惱,果然色令智昏,他抬起她的腦袋道:“沒事,不疼,別看了,就是因為不疼我都忘了,興許……”他手指滑向她的膝彎,“還沒有你的膝蓋嚴重?!?/br>
    賀蘭瓷在大雍門外跪了一晚上,不止凍出風(fēng)寒來,膝蓋上還都是青紫,她皮膚白,本來就不耐傷,養(yǎng)得又慢,現(xiàn)在還能透出些淤色來。

    陸無憂剛才還想看,賀蘭瓷攔著沒給,因為那個姿勢,別說膝蓋了,哪里都會被看光,她實在受不了一絲不掛的情況下,陸無憂抓著她腿研究的模樣,著實羞恥。

    在緩慢的床板“咯吱”聲里,賀蘭瓷輕喘著吐出一口氣來。

    意識到在這個偏僻窮困的小地方,兩個人居然還都帶著傷,破破舊舊的官宅里,竟還透出了幾分相依為命的錯覺。

    窗外依然有罡風(fēng)在吹,呼啦啦地響。

    她音色如喘:“下次……不用特地瞞我,反而會更擔(dān)心?!?/br>
    陸無憂托著她的膝彎,往上抬了抬,低低笑道:“你好意思說我?!?/br>
    “我那是……”被重重撞了一下,賀蘭瓷低叫一聲,許久才道,“那……我們下次都老實點?!?/br>
    看著賀蘭瓷依然低頭琢磨著他身上的傷,陸無憂靜默了一會,道:“你心疼我?”

    雖是問句,語氣卻很肯定。

    賀蘭瓷還未開口,陸無憂又道:“好吧,我知道你大概吃軟不吃硬,但這真的很為難我……”

    他默默想起許久之前,一個他不太喜歡的家伙塞給他的紙箋。

    大概是說示弱扮可憐對賀蘭瓷或許能有奇效云云。

    但他最后還是決定做自己。

    即便是獨角戲,他也不想姿態(tài)狼狽,哪怕要一直等下去也一樣,這種繾綣的念頭一度讓他覺得很陌生,但也很坦然,就像陰謀詭計設(shè)計陷害,很多時候他會,但并不想用。

    賀蘭瓷低著頭,在他鎖骨上輕咬了一口:“你好糾結(jié)。”

    “沒辦法,鬼知道動……”

    陸無憂把后面那個字咽下去,道:“都跟你說我以前不這樣了,主要還是你的錯,姑娘家不應(yīng)該最是多愁善感,心思細膩如發(fā),你稍微敏感點,我何至于……”他聲音一停,“你怎么咬完還要親,不疼不代表沒有反應(yīng)……你……”

    他終于受不了。

    面前那個漂亮姑娘不著寸縷,散著的柔軟烏發(fā)鋪陳在肩頸,只露出一點白皙圓潤的肩頭,黑白紅交映,身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跡,耳尖還紅著,唇輕輕碰在傷口上,像在憐惜他,就很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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