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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還沒動手,花未靈先道:“我來吧!” 她按著陸無憂的脈,又看了一眼他的傷,很快掏出一顆丹藥塞進陸無憂嘴里。 陸無憂稍稍抬眼道:“這藥怎么還是這么苦……” “哥,你湊合湊合吧,要不是救命的時候我都舍不得用呢!” 隨后花未靈抬手運掌,在陸無憂背心推了一會,然后微微使力,向前一壓,陸無憂吐了一口濃赤近黑的血出來,神色倒顯得好了不少。 若非不合時宜,賀蘭瓷都想去問,這個她能學(xué)嗎? 花未靈道:“你就躺著好好修養(yǎng)吧。” 陸無憂拿帕子慢條斯理擦掉嘴角的血跡道:“不行,待會我至少得出現(xiàn)在城樓上面,關(guān)乎士氣——對了,順便給你嫂子也檢查一下?!?/br> 花未靈嘟囔道:“你悠著點,有個三長兩短我可不好和爹媽交代。嫂子,來,手伸出來!” 賀蘭瓷只是累,并沒有受什么傷,甚至因為陸無憂那顆特產(chǎn)的作用,精神還有點亢奮。 在野外時看不分明,重新給他清洗傷口上藥包扎的時候,才感覺到陸無憂傷口處的猙獰,所幸不深,再用點力,可能人都要被劈開,掌印上更是一片淤紫淤黑,濃得像是要破皮而出。 藥是花未靈重新給她的,據(jù)說效果特別好,賀蘭瓷小心細致地低頭給他上藥。 怕她擔心,陸無憂連“嘶”聲都免了,只眉宇微挑,盡量神色平靜道:“你喜歡男人身上帶傷嗎?” 賀蘭瓷:“……?問這個干什么?” 陸無憂道:“你喜歡我就留著,不喜歡回頭有藥可以把傷痕都抹除干凈,用不著皺眉?!?/br> 她眉心都快皺成川字了。 賀蘭瓷默默道:“我知道了?!?/br> *** 陸大人連夜帶兵偷襲北狄,竟然取了北狄三王子的項上人頭,這個消息不脛而走,一時間城中的百姓和兵士也都沸騰了。 雖然也有人質(zhì)疑,這也太離譜了吧! 但查干的頭顱就這么大大咧咧掛在城墻上面,不容辯駁,令所有人都精神為之一振! 更何況,這可是陸大人,連月來他的所作所為眾人都看在眼里,當一個人太厲害了,就仿佛他做出什么奇跡般的事情,都不稀奇。 ——至于蒼山幫那群人是最能表示理解的。 然而不等天亮,第二輪攻城又快開始了。 花未靈因為擔心陸無憂,也沒睡多久,便甩了甩胳膊,活動了一下筋骨,提劍上城樓,還沒上去,聽見身側(cè)一個聲音叫住她:“花姑娘?!?/br> 她轉(zhuǎn)頭:“嗯?” 慕凌輕輕淺淺地笑道:“我后來記憶確實恢復(fù)了一些,抱歉沒告訴你?!?/br> 花未靈道:“啊,這個?。繘]事啦!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說的事情,你不想告訴我肯定有你的苦衷,不用太在意……沒別的事,我先上去啦!” 慕凌卻又叫住她:“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很弱很差勁的人?” 花未靈奇道:“你怎么會這么想?弱是有一點,不過,可能我看誰都比較弱,這不是你的問題!至于差勁,并沒有啊,你又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那么多壞蛋都還沒愧疚呢!你不是還幫忙百姓守城了嗎!明明是個好人呢,別胡思亂想了……我真的要走了!” 她靈動的眼瞳清亮,甚至比陸無憂的眸子更像是被水濯洗過,有種從骨子里透出的干凈明澈。 倒將其他人身上的污穢映照得無所遁形。 慕凌便又垂了眸道:“……是個好人啊?!?/br> 花未靈雖然心大,但直覺往往很準,慕凌此刻明顯看起來情緒有點不太對,但時辰有限,她也不能繼續(xù)耽擱下去,索性道:“哎,你怎么總想那么多!等把城守下來我再跟你慢慢聊!我得上去打架了!” 如同陸無憂所料,如果這群北狄兵是被派遣來攻打大雍的,主將死了,可能這時就想著撤退了,但他們?nèi)缃癯吠酥荒芨贡呈軘常净夭蝗ケ钡摇?/br> 一群亡命之徒,像是無頭蒼蠅,全無章法地沖擊著原鄉(xiāng)城的城樓。 北狄人的死傷比前一日更慘重,也比前一日更不要命,還有嚷嚷著要給王子報仇的,比起之前有指揮的行動,這樣顯然撐不了多久。 今日撐下去的話,后面幾日會好守許多。 可與之相對應(yīng)的,大雍的兵士也同樣傷亡慘重。 北狄士兵甚至幾次沖殺到原鄉(xiāng)城甕城的二三層城墻里,又被箭樓上的弓箭手射成刺猬。 鮮血順著城墻一直流淌到護城河里。 陸無憂短暫休息,等身體略微恢復(fù),又再度提劍,他就算受了傷,也比一般人更強悍,賀蘭瓷見他執(zhí)意,也沒勸他,只是很坦然地告訴他:“你把自己弄沒了,城破了,我反正也是活不下去的?!?/br> ——也不知是想殉情,還是在威脅。 但陸無憂微笑著受用了。 這一日仍是艱難無比的鏖戰(zhàn),還有人在盼望著不知何時會來的援軍,每時每刻都是艱難而震天的殺戮聲,就在此刻,突然有人高喊出聲。 “援軍來了!” “我看到了!有人來了!” “旗幟是大雍的!有人來救咱們了!” 隨著一聲聲的呼喊,城樓上的士氣大振。 陸無憂還當是錯覺,卻真看見了招搖的大雍軍旗幟,赤色如火,濃烈如焰,在地平面上緩緩升起,他砍殺的手微微發(fā)麻,聽見有人對他道:“陸大人,我們得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