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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他又調(diào)整過來,抱拳道:“城主已經(jīng)在城中恭候多時,仙人這邊請?!?/br> 說著,他右手手心向上,讓出一個身形的距離。 燕央措邁步走在前頭,身后的人總是掐準(zhǔn)確時機提醒他該往哪邊走,一路通暢。 兩人一兔很快便來到了位于巖舟縣中心的城主府。 城主府與周圍方方正正的建筑不同,它高約六丈,分設(shè)三層,重檐疊脊,翼角高蹺作嫩戧(qiang)式,形如飛雁展翅。 前方朱紅的獸頭銜環(huán)大門大開著,一身形稍顯富態(tài)的男人,此時他正搓著手,在門口來回走著。 他正式巖舟縣的縣主,戎曹。 戎曹一見自家柯縣尉帶著人出現(xiàn)在街的盡頭,當(dāng)即停住了腳步,矗立在門前,靜靜等待著。 見人影漸近,他半瞇著眼、探著身子朝燕央措看去。 只見來人竟是一個束發(fā)之年的孩童,甚至不及弱冠,他的臉色頓時臭了,暗暗啐了一口惡氣。 玄天宗好歹是秦遠(yuǎn)大陸的三大宗門之一,雖然近年有了衰弱之勢,但百千年的蘊依然讓它穩(wěn)居三大宗門之列。 如今信奉它的地方有難,它就是這么應(yīng)付了事? 若換作勢丹虹府,早就派上十名八名弟子前來,而且年歲絕對勝于眼前這個少年。 想著,戎曹便覺得痛心疾首。 不遠(yuǎn)處,燕央措把戎曹的表情盡收眼底,眼底閃過一絲冷蔑。 走在后頭的柯縣尉只覺得脊背一涼,忍不住朝那少年的背影多看了幾眼。 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那少年周身的氣質(zhì)不知何時已經(jīng)變成了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冽。 如果他的視線稍加停滯,甚至有種墜入寒冰深谷的感覺。 他不否認(rèn),剛開始看到抱著兔子的少年時,他的確心生疑慮。 若非玉牌在手,他都不敢相信燕央措就是玄天宗派來解決妖猴亂城的弟子。 但如今,他柯策不再存疑。 身為邊疆護(hù)城之士,他見過無數(shù)將領(lǐng),沒有一個能把殺氣冷凝如他。 凜然劍意,這真的是一位清御峰的弟子嗎? 柯策目色微沉,腳步不輟地緊跟在燕央措的后頭,行軍之姿愈發(fā)規(guī)矩嚴(yán)謹(jǐn)。 另一邊,戎曹似乎也感受到了燕央措的變化。 他目光微凝,面上不顯,但心底到底對這位年輕人的能力存疑。 到底是曾經(jīng)在朝堂上風(fēng)云一時的人,即便左遷至此,他油滑的處事方式仍舊讓人抓不出錯處。 戎曹早在燕央措離他十丈遠(yuǎn)時便換上了恭維笑容,當(dāng)人離他僅有三丈遠(yuǎn)時,他便動身前來迎接,殷切之姿,宛若方才的幽怨鄙夷只是燕央措的幻覺。 燕央措輕笑,也同他那般,揚起了一抹笑。 只是他的笑帶了些少年獨有的純真。 荀萱軒仰頭盯著某人看了好一會兒,吶吶道:‘你怎么……’ 裝起了少年? 后面一段她沒說,因為總覺得有些奇怪。 從燕央措的年紀(jì)上看,他確實是少年沒錯。 可從燕央措真實面目來看,他哪里是少年?分明是一只黑心老狐貍。 燕央措懲罰式抬手拍了拍兔子的屁 屁,神識傳音道:‘你的主人不得配合他演戲?’ ‘嗯?!滞米狱c了點頭,福至心靈道,‘你也覺得自己不是少年,是不是?’ ‘……’燕央措沒回答,只是又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 片刻后,又覺得不解氣,用力地揉了揉兔頭。 荀萱軒沉默地享受著燕央措的按摩。 自從她徹底解放為兔子后,她的臉皮rou眼可見地長了不少。 撒嬌賣萌越發(fā)嫻熟,尤其是發(fā)現(xiàn)燕央措吃她這一套之后,她便愈發(fā)不可收拾起來——討吃食時尤甚。 說起來…… 胖兔子仰頭朝上上空看去。 正午太陽高掛著,她抬爪拍了拍燕央措的前臂,傳音問道:‘中午那餐我吃什么呀?能加根拂靈枝么?’ 面對荀萱軒滿盛期待的蘭色雙眸,燕央措冷笑,‘美得你。’ ‘我錯了?!滞米诱J(rèn)錯極快。 她立馬側(cè)過頭去,蹭了蹭燕央措。 燕央措見狀,反諷道:‘不,你沒有。’ -------------------- 作者有話要說: 又采一朵小花花~ ① 取自道教《金光咒》 第22章 歸樹村(五) 戎曹迎上來時,看到的便是笑容單純的少年抱著一只蘭雪兔有一下沒一下地?fù)崦?/br> 心底對燕央措的評價又多了兩條心思單純、玩物喪志。 這樣的燕央措怎么看怎么不靠譜。 他真的能把丟失的孩童盡數(shù)尋回嗎? 戎曹搖了搖頭,心底并不確定。 看樣子他還是想辦法把鄰縣的丹虹府弟子請來吧。 他們是秦遠(yuǎn)大陸第一宗門的弟子,人數(shù)與資歷看著都比燕央措要強不少。 雖然這么做可能會惹得玄天宗不悅,但只要他把自己從中摘出。 拒不承認(rèn)是他請人來的,相信玄天宗也不能拿他如何。 想著,戎曹握了握藏在寬大衣袖下的拳頭,腳步加快迎了上去,滿臉堆笑,看著并無異樣。 只可惜,燕央措并不是常人。 在戎曹腳部微頓、神色出現(xiàn)異樣的那一刻,他便注意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