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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甚至連一張像樣的桌子都沒有,只有一塊半人高的石頭愣登地放著。 棚頂是破的,支撐棚子的竹竿似乎也是斷的,只剩半截,篷布斜斜地壓著。 陰影處似乎有人影晃動, 荀萱軒瞇眼看了好一會,總算看清了攤主。 老人躺著一張破破爛爛的躺椅上,一搖一搖地。 意料之內(nèi)地沒聽見任何竹椅搖動的聲音。 一身黑色的長袍,許是洗了太多遍,袍腳已經(jīng)破開了一個又一個大小不一的洞。 視線上移,那是一雙粗糲如樹皮的手,指甲里藏著草藥的碎末。 荀萱軒下一刻便猜中了老者身份——一名藥師,修為不明,但絕對比她強。 老者半張臉掩蓋在面具之下,下半張臉裸露在外。 一道淺色的疤痕從嘴角、循著頜骨的弧度沒入面具之下。 他見到燕央措,搖動的竹椅微微一滯,下一刻便又重新?lián)u動起來。 ‘來了?藥放下,錢自己拿。拿了就走吧?!?/br> 燕央措抿了抿唇,神識傳音道:‘我這次不賣藥?!?/br> ‘那你來做什么?’老者不滿地瞪了燕央措一眼,然后嘟嘟囔囔地說著什么。 老者來自安南,說的是地道的安南語——最講究宮商角徵羽的語言。 荀萱軒聽不懂,她只當是一首首動聽的詩歌。 老者話音剛落,空氣寧靜了片刻,她便聽見燕央措用相似的語言短暫地交流了幾聲。 荀萱軒隱約聽到了幾個耳熟的藥名。 她思忖片刻,便記起了藥方——正是制作異香的藥方,只是關(guān)鍵藥材變了。 ‘這是要做異香嗎?’荀萱軒好奇地問。 ‘是,又不是。’燕央措笑得十分神秘,隱隱還透露著一絲狡詐。 荀萱軒心念一轉(zhuǎn),似乎懂了,又像沒懂。 她不禁疑問道:‘你是要靠這個騙婁蒼的錢嗎?’ 燕央措忍俊不禁,‘你又知道了?’ ‘難道不是?’胖兔子歪了歪頭。 但兔子身,脖子短,歪了也看不大出來。 她看著燕央措嘴角的笑意更甚,他搖了搖頭,緩緩道:‘婁蒼的錢太少了,不值得我跑這一趟?!?/br> 他要賺的是五大家的錢。 異香是五大家的密香,是不外傳的香。 若是五大家的人看見市面上滿是凝神靜氣的“異香”,他們又當如何? 他修改了藥方,香氣乍一聞與異香無二。 只是這香已經(jīng)被他改為了凝神靜氣的安神香。 縹緲街的顧主都是些游蕩于各個國家地域的散仙,他們有些是舔著刀尖生活的。 長期作惡的他們在修煉的時候極為困難,點燃安神香能讓他們短暫摒棄身上的血氣,有助于修煉。 由這群奔走各國的亡命之徒幫忙,他有理由相信:不久之后,五大家就會有所動作。 燕央措就不是那種會吃虧的人。 他的荷包因為孟紹祺空了,他怎么能輕易放過他? 想著,燕央措掏出了儲物袋中的玉牌,隨意掃上墨汁,在藥方上蓋下明晃晃“孟紹祺”三個字。 他收回玉牌,開始期待一個月后的收益。 -------------------- 作者有話要說: 孟紹祺重重地打了個噴嚏,喃喃:“怎么有種不祥的預感?” 第68章 上趕著送錢 燕央措抱著胖兔子正要挪步離開,下一刻便被街頭突如其來的吵鬧勾起了興趣。 縹緲街之所以取縹緲二字,除了因為街道入口飄忽不定外,更是因為街上無聲、宛若死寂,行人就如虛無縹緲的靈體。 燕央措剛剛與老者的一番交流都是壓著聲音進行的,饒是如此。 隔壁的攤主仍有了意見。 街頭的sao亂與剛剛的他們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彼時,街道上的人已經(jīng)紛紛起身,注視著街頭三個新來的鬼郎。 “這新來的鬼郎是是由誰引路的?可真沒禮貌。”老者低罵一句。 話音未落,隔壁的攤主幽幽轉(zhuǎn)過頭看了老者一眼,言外之意十分明確——五十步笑百步。 老者禁聲,小聲罵罵咧咧地轉(zhuǎn)到一角、開始煉制異香。 燕央措正準備收回視線,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他忍不住側(cè)耳聽了一會兒。 荀萱軒同樣發(fā)現(xiàn)了事情的詭異之處,‘于輕陽怎么來了?’ 不待燕央措回答,話題中心的人便自動給了答案。 “敢問,街上哪里有賣靈獸的?”于輕陽的音量并不大,但誰叫這是縹緲街——一個連走路聲都會顯得突兀的地方。 街上的人顯然對這送到面前的生意興致不高,他們紛紛收回視線。 街道上又一次陷入死寂。 于輕陽是何許人也? 永鹽城于家的現(xiàn)任少東家,他就沒經(jīng)歷過被人忽視的時候。 當下,于輕陽的眼底便多了幾分惱意。 燕央措暗嘆自己沒在現(xiàn)場,十分可惜云云,不然他一定會從旁拱火。 離去的腳步微頓,心生一計——于輕陽買靈獸不就是想找他麻煩嗎?他何不讓這錢入了他的口袋? 想著,他便向老者借了攤子。 他從緩緩踱步到巨石旁,轉(zhuǎn)手儲物袋中掏出一個兩尺高的鳥籠——那是荀萱軒第一次煉器的失敗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