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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默契地看向孟堂。 孟紹祺是他庶出的弟弟,此等邪術(shù),他同為孟家子弟應(yīng)當(dāng)是知道一二的。 孟堂不負(fù)眾望,說出了一個關(guān)鍵詞:“二嬸?!?/br> “這又跟你二嬸有什么關(guān)系?”荀萱軒換了把武器,抄起醫(yī)修們的友情貢獻(xiàn)的砍刀,邊坎著骨頭邊問道。 她并不記得原著里有這種情節(jié)。原著沒有,也就不能怪她不知道。 孟堂朝一頭化作白骨的巨狼揮了一拳,指節(jié)磨出了道道血痕,但他就好似察覺不到一般,徑直朝巨蛛所在的方向艱難行進(jìn)著。 荀萱軒沒聽到他的回答,抽空朝孟堂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看為好。一看就把她生生嚇了一大跳。 “孟堂,危險!你回來!” 孟堂置若罔聞,依舊堅定地朝前走著。 徐琛聞言停止了抱頭鼠竄的動作,追著孟堂而去。 當(dāng)下沒有人能騰出手來,他可不能看著孟堂犯傻,再不濟(jì)也要在關(guān)鍵時刻護(hù)兄弟一把。 徐琛是個吃不胖的,又生得一副風(fēng)一吹就要飄了去的身子骨。 恰逢此時又是寒風(fēng)獵獵,陰云籠罩。 他邁著步子、繞開化骨的妖獸朝前跑的樣子讓人看著就不禁替他捏一把汗。 孟堂見了,腳步放慢了許多,直到人靠近后才開口道:“你回去吧。危險,別跟來?!?/br> “孟堂!”徐琛皺眉,往日笑嘻嘻毫無威嚴(yán)的臉肅穆下來仍是有幾分威力的,“你既然也知道危險,為何還要去。跟我回去?!?/br> “不行?!泵咸帽〈骄o抿,拒絕得十分干脆。 “有什么不行的?”徐琛看著遠(yuǎn)處那只仍舊在嘶吼的八眼巨蛛,心中的不安又漲了幾分,“他已經(jīng)失了神志。你當(dāng)你是誰?還能喚醒他不成?” 話才說完,徐琛頓時覺得自己話說重,正要開口安慰,某人直接拂了他的面子。 “我有辦法。”孟堂說著,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緊接著就要朝八眼巨蛛走去。 徐琛徹底沉默了,咬咬牙便掏出了懷里僅剩的一沓黃符,暗自腹誹:嘶~這些符都不便宜呢!我也算舍命陪君子了。 他定了定心神,追著孟堂的步伐,快步跟了上去。 荀萱軒見兩人大步朝八眼巨蛛的方向走去,沒有半點要回來的意思,頓時心中一鯁。 這兩人是不要命了? 她當(dāng)即神識傳音道:‘你們倆湊孟紹祺這么近做什么?’ ‘這些骸骨都是被他召喚來的。‘號萬獸,控萬妖’是二嬸的能力。他動用家中秘法將……’孟堂的聲音驟然斷了去,但他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們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孟紹祺那一口的腐敗氣息,他們可是都聞到了。 眾人不禁暗啐了一口晦氣——孟紹祺這個人真是不擇手段到了極點。 ‘總之,我有辦法?!f罷,孟堂的步伐又快了幾分。 荀萱軒不放心,她朝燕央措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將那把巨傘重新掏了出來,將足足十點天雷之力輸了進(jìn)去。 隨后,她腰腹發(fā)力,借用身體帶動手臂,將巨傘扔向兩人所在的方向。 做完這一切后,荀萱軒急忙與旁邊的兩人換了換位置,跑到燕央措的背后御敵去了。 這里沒有墻,這勉強(qiáng)算是面壁思過吧? 荀萱軒自我安慰著。 白骨皚皚,殺也殺不盡。 他們一批接著一批向他們涌來。 但四人體內(nèi)的靈氣有限,漸漸落入劣勢。 黑云壓城,云層中道道銀色雷光閃過,破開一道道混沌的口子。 昨日見著繁華萬分的街巷此刻卻化作光點散去,被云層中那一張張黑漆漆的“嘴”盡數(shù)吞去。 時間循環(huán)走到盡頭,幻境正在消散。 眾人的臉色都不大好,一邊麻木地應(yīng)付著妖獸,一邊虔誠祈禱著入夢的兩人能再快些。 又是一刻鐘過去,法陣中的兩人終于有了蘇醒的跡象。 眾人大喜過望。 “成了。”這是路溫瑜蘇醒后說的第一句話“幻境要塌了,我們快走吧!” “還不行?!避鬏孳帗u了搖頭,抬手指想一旁仍在伺機(jī)向他們撲來的從知,“她被cao控了?!?/br> 路溫瑜思忖片刻,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推了推身旁的周清雅,“夫人臨別時說的是不是就是這個意思?” 周清雅晃了晃仍舊脹痛的腦袋,好似也明白了什么,摸索著從袖中掏出了一支玉笛。 玉笛一看就是用上好的溫玉做的,潔白且瑩潤。 笛身雖不如旁的笛子那般刻滿精密細(xì)致的法文,但并不阻礙眾人判斷出它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法器。 荀萱軒則更直接,她認(rèn)出了這笛子——穿云笛,天級法器。 她已經(jīng)對天道的偏愛見怪不怪了: 明明是后期才有的法器,現(xiàn)在就直接給了人,還是在秘境試煉中、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日后這笛子若是落到了何人手中,相當(dāng)于明晃晃地擺著他是直接搶來的。 又是一聲悶雷,天空又破開一道口子。 風(fēng)吹得更厲害了,有些稍顯輕的白骨甚至直接被卷入時空縫隙。 眾人心中一緊,看到周清雅手中的笛子又莫名燃起希望。 孟堂雖然說他也能把孟紹祺的神智喚醒,但幻境破碎已經(jīng)迫在眉睫,如果有更便捷的辦法,他們自然是不吝嗇一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