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擬氣符有時效,燕央措更不敢停留了——他才剛貼上就追著荀萱軒的氣息御劍飛去。 穿過層層薄霧,荀萱軒的氣息變得越發(fā)明顯。 燕央措回首看了一眼身后。 他此時已與斷崖相隔數(shù)百里,只差最后一百里便到達(dá)羅云森林中心。 這只兔子到底是有多能蹦跶?絕對皮癢了。 燕央措氣得直咬牙,但仍舊認(rèn)命地御劍深入。 周身的靈氣都被內(nèi)心的擔(dān)憂牽動著。 小周天、大周天,燕央措御劍飛行的速度拔高到了史無前例的高度。 最后,他在距離中心百米的位置停了下來。 手掌在翻身下劍的瞬間握住了把手,劍勢如影隨動而立。 “等等!”荀萱軒驚懼地看著將劍高高舉起,又快快襲向她的燕央措,出聲制止道。 燕央措劍鋒一轉(zhuǎn),原本襲向荀萱軒的那道劍氣轉(zhuǎn)瞬便劈向了別處。 轟地一聲,被劍氣劈中的石塊迸裂成一塊塊碎石。 碎石順勢落入湖中,激起層層疊浪。 “他就是你的奴隸?” 得到荀萱軒肯定的猇開始上下打量燕央措。 與此同時,少年瞪了一眼荀萱軒,隨后便直直迎上他的視線。 他們一道相互打量著彼此。 猇是一頭虎首狼身的大乘期巔峰妖物,在羅云森林中央與砜相伴了上萬年。 因著有兩大妖獸棲息的緣故,他們平日里連只妖獸都不多見,更何況是本就少見的半妖。 說起來,燕央措應(yīng)該是他們見過的第一個半妖吧? 猇的想法很快便被自己否認(rèn)。 不對,他們還見過一個。 他還記得那人說過要團(tuán)結(jié)所有半妖,將他們帶離世俗的偏見。 這么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做到了沒有。 記憶塵封了許久,猇已經(jīng)看不清那人的模樣,但他還是記得那人身上的味道的。 想著,他下意識地聳了聳鼻子。 眼前這個年輕人貌似也有這個味道。 羅云森林的中心,四下寂靜。 燕央措很快便穩(wěn)住了心神,伸手就要拉荀萱軒離開。 誰料,被猇攔住了去路。 荀萱軒見他作勢又要拔劍,急忙拉住燕央措,道:“他沒有惡意?!?/br> 當(dāng)初她見到兩只大妖時也嚇了一跳,但很快她便發(fā)現(xiàn)他們是“怕”她的。 這種感覺來自于潛意識——她下意識地覺得他們會懼怕自己身上的血脈,會對自己畢恭畢敬。 但事實(shí)上,兩只大妖對她的態(tài)度也只是比“不以為意”要稍好些罷了。 身著毛衣、稍顯笨拙的她躺在原地與他們六目相對了好一會兒。 在察覺到他們沒有敵意后,作勢就要離開。 猇就是在她試探著邁出第一步時,縱身一躍到她面前的。 她猶記得猇開口的第一句是:“外面當(dāng)今如何了?” 很難想象,一只身長六尺的大妖說話時,聲音竟是清脆的少年音,而且語調(diào)還是如此的熱絡(luò)活潑。 荀萱軒若非親眼所見,是怎么也不敢相信的。 對方到底是比她強(qiáng)太多的大妖,她并不會因?yàn)閷Ψ降穆曇粢约皾撘庾R的感覺而且放松警惕。 她上下審視了它許久,才緩緩開口回答問題。 但猇又是個十成十的急性子,總愛打斷她的話。 這使得荀萱軒每說一句都得深思幾分,斟來酌去說才出口。 這樣有一個好處,就是猇打斷她的次數(shù)少了,但同樣的,它也變得更急躁了。 猇為了緩解心中的不耐,兜來轉(zhuǎn)去地轉(zhuǎn)著圈。 荀萱軒漸漸地被他柔亮滑順的皮毛吸引,話也說得更慢了。 這就像一個死循環(huán),一直周而復(fù)始著。 直到樹冠上的天青色巨鳥打斷了他的話,將猇心底那座火山按滅在噴發(fā)之前。 砜與猇截然不同,他是一頭巨大的瞻青鳥—— 天青色自尾尾魚處開始蔓延直至頸部,冠部是乳白色的。 荀萱軒曾在妖獸錄里見過有關(guān)它的記錄。 傳聞,當(dāng)天青色蔓至鳥冠時,瞻青鳥的壽命也走到了盡頭。 很顯然,這只瞻青鳥的年歲已經(jīng)很大了。 他緩緩地舒展了一下雙翼,幾縷絨毛自動作間飄落。 “再走來晃去的,我就把你扔出去。” 他的聲音是淡淡的,語調(diào)也是淡淡的,絲毫沒給人一種上位者的壓迫感。 但出奇的是,猇似乎很怕他——只是輕輕一句話就將大老虎的火氣壓了下來。 荀萱軒下意識地往瞻青鳥所在的方向湊了湊,與猇拉開距離。 她的小動作自然沒躲過兩只大妖的視線。 猇郁悶地發(fā)出一聲輕嗤,又幽怨地瞥了一眼樹上的青鳥,嘟嘟囔囔了一陣卻不敢真正說點(diǎn)什么。 虎狼獸匍匐在一顆巨大的梧桐樹下。 樹冠上,瞻青鳥鳳眸半闔。 一切似乎又恢復(fù)了平靜。 荀萱軒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地開始張望四周。 她現(xiàn)在處在一處峽谷內(nèi),高聳的石壁將一汪清泉與參天巨木包圍在內(nèi),東邊又一豁口。 荀萱軒眼睛一亮,提起裙擺,貓著腰就朝那兒走去。 沒走幾步,她兀然地呼吸一滯,脊背竄上一股涼意,反襯得靈契在肩頭上的烙印燙的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