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
書迷正在閱讀:萬古神王、東宮寵婢、禁止夫郎當(dāng)反派[女尊]、alpha她只想相夫教子[女A男O]、末日滿級重生逃荒年代[六零]、捧嬌、我能點(diǎn)化萬物、穿越八零:掙錢全靠我、甜妻駕到:霍總別生氣、學(xué)園島戰(zhàn)記
說著就要拔腿往外跑。 即便是厚臉皮如她,也沒有想過, 會不偏不倚撞見蘇錦在沐浴…… 不對,他不是身上有傷嗎, 傷都沒好,他沐的哪門子浴呀,倒也不怕傷口沾了水, 一會兒再給惡化了, 再折騰一回。 她那滿心的不好意思里, 陡然就升起幾分憤憤, 甚至想回過身去, 揪起蘇錦問問,他的身子究竟還要不要了,自己還當(dāng)不當(dāng)一回事? 這時(shí), 卻聽身后的人輕聲開口:“不必走?!?/br> “……” 楚瀅原就不太想往外邁的腿, 干脆利落地就釘死在了原地,只是還不敢回頭,心里砰砰打鼓。 這……蘇大人還真留她呀? 只聽身后水花輕響, 簌簌作聲,像是有人將寢衣飛快地系好了, 隨后就聽他道:“秋桑,先下去吧?!?/br> 楚瀅僵立在原處,眼看著秋桑打她身邊路過,退出殿外時(shí), 回身關(guān)門,看她的目光里充滿了不可言說,小臉通紅,像是比她還不自在。 她硬生生從那眼神里讀出了“我家大人就要被拱了”的意思。 她默默低頭,聽著寢殿的門合上,心說秋桑你真是高看朕了,朕是有賊心,但不是沒有良心,你家大人傷得不輕,借朕幾個(gè)膽子也不敢這時(shí)候亂來啊。 正默念著,就聽身后蘇錦淡淡道:“陛下為何不敢回身?” 她喉頭一動,咽了口唾沫。 這場面,她忽然覺得,不是她誤闖美人沐浴,而是蘇大人將她給拿捏了。 “你,你穿好了???”她聲音微微干澀。 身后的人沒有說話。 她小心翼翼地轉(zhuǎn)過身去,一點(diǎn)點(diǎn)抬眼。 蘇錦裸足站在地上,肌膚勝雪,寢衣料子輕軟,穿在身上,墜出兩分褶皺,顯得格外慵懶。他匆忙出來,長發(fā)都未擦干,安靜地向下滴著水,落在衣裳上,倒像綻開了暗一色的花。 空氣里氤氳著胰子的香氣,和……另一種獨(dú)有的清香,蒸騰得楚瀅臉上熱意涌現(xiàn),忽然生出幾分說不清的煩躁。 她忽地走上前去,一把抱起蘇錦。 “陛下……” 蘇錦愕然,在她懷中望著她微微繃起的唇角,眼看她抱著他走向床榻,然后…… 輕手輕腳地放下了他,扯過被子,不由分說將他一裹。 “蘇大人,”楚瀅坐在床邊,滿臉無奈,“自己的身子,能不能上一點(diǎn)心呀?” 他一時(shí)無言,只被按在被子里,看著她。 她如今倒是,抱他都駕輕就熟了,半分遲疑都沒有,也不須與他多說半句。 就見她像是老大的不樂意,又不忍心語氣稍重,只小聲絮叨:“真是的,大冷的天,鞋都不穿就往地上站,看凍壞了怎么辦?!?/br> 他眨了眨眼,眸子里微微浮現(xiàn)一層暖意。 楚瀅打量著他,處處不滿意,伸手揪了揪他露出被子外面的寢衣一角,望著上面被水跡洇濕的地方,“衣裳都濕了,這樣睡怎么行?” 說著,就要起身去開他的衣柜。 “你的寢衣都放在哪兒?我?guī)湍隳靡簧韥頁Q?!?/br> 身后床上的人半晌不說話,她一回頭,就見他倚在床邊,望著她,帶著一絲像是無奈的笑意,“陛下這是要臣在你面前寬衣解帶嗎?” “……” 她喉頭又咕嚕了一聲。 其實(shí)不是沒見過,但對眼前二人之間的情形來說,似乎的確沒到時(shí)候。 蘇大人臉皮薄,向來重禮教,她也是知道的,前幾日在農(nóng)戶大娘家的時(shí)候,哪怕是被迫無奈,到了同床共枕的份上了,卻也不曾在她面前換過衣裳,連她想再看看他的傷口如何了,也只是不許。 這人,要將他哄好,路還長著呢。 楚瀅心里略微有幾分委屈不平,明明前世里,都已經(jīng)是她的人了,什么該做的都沒落下,重活一世,到嘴的rou都丟了呢,天天看著她的蘇大人,就是吃不著。 不過也罷了,她輕輕嘆了一口氣,只要蘇錦還在,哪怕什么都不做也好。只要他在,她就知足了。 “想什么呢?”蘇錦微微一笑,忽地沖她招了招手,“過來坐?!?/br> 她被蘇大人一勾腿就軟,沒出息地走回去,在床邊坐下。 就見他笑得安靜,“無妨的,不過是略濕了一點(diǎn),受不了涼,臣沒有那樣病弱?!?/br> “還說呢,”楚瀅毫不買賬,氣鼓鼓地盯他,“要嚇?biāo)廊肆恕!?/br> 如今回到宮里,讓御醫(yī)看過,她才心里稍定,可先前流落在外面,缺醫(yī)少藥,叫天天不靈的時(shí)候,她是真的害怕。尤其是那一夜,他在破廟里高燒昏沉的時(shí)候。 楚瀅此刻回想,心中猶自恐懼難安。 他又不是什么鐵打的人,怎么就總以為自己這樣厲害,連箭都敢用自己的身子去擋。假如他真出了事,要她怎么辦。 她注視著眼前的人,哪怕心里有多少氣,也撒不到他頭上,最終只是一顆心酸脹得厲害。 她抿了抿唇,拿起一旁的布巾,輕輕握起他的長發(fā)。 “眼下是什么天氣呀,頭發(fā)還濕著就敢睡?!彼吋?xì)細(xì)替他擦,邊道,“也不怕一會兒再頭疼?!?/br> 蘇錦的頭發(fā)軟軟的,散著清香和水汽,在冬日的空氣里晾到如今,半溫不熱的,像是從她掌心一直拂到了她心上,一片心癢難耐。 他看了她一會兒,忽地輕輕笑出了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