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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人像是有些受不住似的,眉頭微蹙了蹙,半晌,低聲道:“臣僭越了。” “胡說什么。”她在他耳畔壓低聲音,順道湊上去,輕輕吻了一吻他的耳垂。 唇間廝磨,酥癢心悸。 蘇錦沒有忍住,低低地喘息了一聲,卻立刻止住,仿佛此刻漏出半分軟弱,便不能將他接下來的話說出口了。 “陛下聽臣說,”他將身子坐正了幾分,努力使神色沉穩(wěn),“臣的意思是,額卓部所提議之事,可行?!?/br> “……” 楚瀅瞪著他,整張臉上仿佛都寫著“蘇大人你背叛我”。 他毫不懷疑,要是這話換了隨意哪個(gè)大臣對(duì)她說,不等到說下一句,就要被她發(fā)作了。 但因?yàn)槭撬?,所以無礙。 他勉強(qiáng)笑了一下,聲音倒是很緩和:“額卓部向我朝稱臣,獻(xiàn)王子和親,是為了締結(jié)百年之好,長享太平。若我朝不接受,于兩國修好并無一利。” 頓了頓,見楚瀅不語,復(fù)又道:“陛下今夜勉強(qiáng)搪塞了過去,他們也必不肯就此罷休。陛下就算現(xiàn)在不愿聽臣說,過兩日到朝堂上,百官的口徑也是一樣的?!?/br> 楚瀅望著他看似平靜的面容,就在心里默默嘆了一口氣。 她又怎么會(huì)不知道,這其中的種種盤根錯(cuò)節(jié)。 西域這些小國部族,為了一點(diǎn)賴以謀生的水草,常有爭端,小戰(zhàn)不斷,互有勝負(fù),長久以來便形成了一個(gè)習(xí)慣,互相之間不是送質(zhì)女,就是贈(zèng)王子和親,以換取那點(diǎn)可憐的短暫盟約。 習(xí)慣如此,當(dāng)他們面對(duì)更強(qiáng)盛許多的大楚,便想當(dāng)然地以為,獻(xiàn)出王子和親,入宮做了君侍,才算是在大楚的皇帝跟前有了人,為那一紙休戰(zhàn)書添了許多保障。 而假若她不收,他們便以為,她是不愿與小國結(jié)親,并為此惶恐不已,總覺得天機(jī)軍不知哪天又要回到邊境,將他們打個(gè)落花流水。 前世里,她便是因?yàn)檫@樣的原因,加之太后與朝臣力勸,才勉強(qiáng)將那王子收在了后宮,好換各方安心,也還她一個(gè)清靜。 只是今生,既是蘇錦還在,她便必不可能同意。 要她的蘇大人與人共事一妻,哪怕他愿意,她頭一個(gè)做不到。 “她們的口徑如何,關(guān)我什么事?”她一挑眉,全無所謂,“誰愛娶誰娶去,反正我不娶?!?/br> “……” 蘇錦看她的眼神,像是好笑,又夾雜著許多復(fù)雜。 她伸手撫了撫他墨色長發(fā),神情鄭重,“要是有人敢到你面前多嘴,就告訴我,記住了嗎?” 這語氣,恍惚間像是把他當(dāng)小孩叮囑一樣。 蘇錦忍不住笑了一下,搖搖頭,“不曾有人在臣面前說什么。陛下難道還要為此將大臣給罰了不成?” “那些沒眼色的,不罰就不長記性?!背]小聲嘀咕。 倏忽間,又靠近過來,笑得有些不懷好意,“不過,如今勸朕接受那和親王子的,倒只有蘇大人一個(gè)。蘇大人你看……是不是也該罰一罰才行?” 她身上沉水香的氣息,陡然靠近,將他包圍。 分明是清淡素雅的香氣,此刻卻無端令人耳熱,像林中的藤蔓,稍有不慎就要被捕獲其中,被糾纏著沉淪進(jìn)去。 蘇錦的喉頭微微滑動(dòng),想要后退,身子卻像不聽使喚似的,牢牢定在原地。 楚瀅笑得仿佛紈绔,一雙眼睛卻清澈明亮,帶著毫不遮掩的喜愛與親近,像是引誘,又滿懷期待。 他忽然就生出幾分自暴自棄來,眼前明晃晃的,都是那額卓部的王子,今夜在她面前含笑奉上發(fā)帶的模樣。 “陛下想怎么罰?”他輕聲問。 一開口,聲音已經(jīng)有些啞了,帶著微微的喉音,像是在蓄意蠱惑誰一般。 楚瀅卻忽地笑了一聲,溫柔又清亮。 “不罰,”她俯身過來時(shí),仍低聲道,“我不舍得。” 她柔軟擁住他,鴉羽似的睫毛合下來,遮住滿含喜悅的眼眸,“蘇大人,讓我嘗一嘗。” 她的吻落下來的時(shí)候,像是在林中徒步許久,終于覓得一汪清泉的小獸,俯首啜飲,專注此間,軟軟的小舌頭不斷舔吮,既小心,又貪婪,像是無窮無盡地渴望清泉的甘冽滋味,又不舍得驚擾過分。 蘇錦在她的攻勢(shì)下,只覺得身子輕飄,是久違的快意,如浪潮般陣陣襲來。 沒有平日的繁冗朝政,沒有無休無止的奏折和明里暗里的紛爭,只有她,攫取著他的全副注意,好像天地之間,只懸于這一線。 自持慣了的蘇大人,竟是不由自主地攥住她的衣衫,才能抵御令人羞恥的喘息從自己喉間溢出。 以至于楚瀅從他唇間退開的時(shí)候,低頭看著他的指尖仍與她衣裳勾連在一處,目光忍不住沉了一沉。 “蘇大人這是……?”她抬眼看他,天真夾雜著渴望。 蘇錦陡然驚醒,臉上紅得快要透出血來,在昏黃燈火下也一清二楚。 “夜色已經(jīng)深了,”他匆匆道,“陛下還是早些回卿云殿就寢吧。” 楚瀅看著這把話說得格外分明,就差在臉上寫著“送客”二字的人,臉上露出兩分無奈,心底里卻忍不住泛著甜。 能這般主動(dòng)同意她親,她已經(jīng)不知道多知足了,至于其他的,她不急。 反正么,上輩子也不是沒嘗過。 “可是好像走不了了?!彼筋^往窗外看看,“宮門落鎖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