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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到皇帝頭上,便更是如此。 古來帝王,哪個不是三宮六院,娶進(jìn)宮的男子總是用于拉攏權(quán)臣,平衡各方勢力,多過于真心喜愛,喜歡的便多寵愛幾分,不喜的便發(fā)給俸祿,讓他在深宮里安靜度日,余下的,不過都是為皇家開枝散葉的責(zé)任罷了。 因而人人都不明白,楚瀅如今這是要做什么,為何就偏梗直了脖子,堅決不愿收這一個和親王子。 她知道,朝中有人私下揣測說:“難道陛下真打算學(xué)戲本子,一生一世一雙人不成?” 但她還當(dāng)真,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前世她失了蘇錦,渾渾噩噩,不想與太后再起爭執(zhí),太后做主往她后宮里塞了兩個人,一個倪歡,一個便是額卓部王子竺音,她都默然接受了,心想用來堵朝臣的嘴,倒也不錯。 入宮后便都丟在那里,無非逢年過節(jié)的見幾回,平日連他們的寢宮都不踏進(jìn)去。 如今想想,平白害人青春,何苦來哉。 重活一世,她只求能與蘇錦相伴白頭,已經(jīng)是上天垂憐了,不該糾葛的便都趁早避開吧,別讓她的蘇大人吃心,也別禍害別人家男兒。 這樣想著,已經(jīng)來到桐花宮前。 她進(jìn)去時,見蘇錦正坐在桌邊,對著一份公文細(xì)看。見了她來,眉眼微動了動,卻并不特意迎她。 一旁宮人早就機(jī)靈地退下去了,她走過去,攬住他肩頭,順勢一同看他面前的公文。 不料蘇錦卻是挪了挪身子,從她臂彎里掙開兩分。 “怎么了?”她笑嘻嘻的,“蘇大人害羞什么,旁邊沒人。” 眼前人瞥她一眼,不動聲色,“陛下哪里見臣害羞了?” 這話說得。 “那就是今天看我不順眼了?” 她蹭在他跟前,十足的好脾氣,“我哪里惹蘇大人不高興了,我改還不行嗎?” 蘇錦看了看她,終究是覺得自己這般,也不像個樣子。 他輕嘆了一口氣,向后靠在椅背上,微微抬了抬眉,“陛下還是少來臣這里一些吧,不然,外面更該說臣是狐媚惑主了。” 楚瀅陡然失語了片刻。 她心里極想說,其實那群老古板說的也不全錯,蘇大人你這般模樣,的確有些像只狐貍。只是若說惑主,朕上輩子早就被你給勾了魂,今生也是做不了明君了。 她故意瞇了瞇眼,伸手撫上他的臉,“是哪幾個不長眼的東西,敢背后嚼你的舌根子?告訴朕,朕去將她們處置了?!?/br> 蘇錦立刻就繃不住,啼笑皆非。 “說什么呢,”他抓住她的賊爪子扯下來,“哪還有皇帝的樣子?!?/br> 楚瀅反手握起他的手,親了一下,嘻嘻笑:“要是她們真把我逼急了,皇帝不當(dāng)就不當(dāng)了吧,我只想和蘇大人白頭到老?!?/br> 話音未落,就被睨了一眼。 “那臣可是真要被釘在宮門前,讓史官寫得遺臭萬年了?!?/br> 她輕手輕腳蹭上前抱他,眉眼彎彎,“開玩笑的,你放心,這個皇帝我當(dāng)?shù)茫簧慌c蘇大人相伴的誓我也守得,哪一樣也不會耽誤?!?/br> 眼前人看著她,眸子里帶著笑,卻也有幾分無奈。 “陛下,”他輕聲道,“臣沒有那樣不識大體。其實那王子也……” 楚瀅有意不堵他的話,反而眨眨眼,靜待他說下去。 便見他眸光閃了一閃,聲音越發(fā)低了:“也沒有哪里不好?!?/br> 她沉默了片刻,望著這人低垂的睫毛,終究只嘆了一口氣,又揚(yáng)起笑意,將他攬近了幾分,戲謔地用手指勾起他下巴。 “明明就不高興,為什么還要硬勸我?” “臣沒有?!?/br> “要不要我把鏡子拿來,讓蘇大人自己照照?” “……” 她瞧著這人與平日格外不同的神色,只覺得心里軟成一片,連逗他都不忍心,湊近去在他額上輕吻了一下。 “他是沒有哪里不好,但是蘇大人在我心里全天下最好?!彼p笑,“我這人可小氣得很,心里有了蘇大人,就再也裝不下別人了?!?/br> 眼前人沒有說話,只垂著眸,耳尖像是微紅。 她見他聽進(jìn)去了,心情略為松快,只隨口道:“對了,今天沒見著娜寧,聽說是去火器廠逛了?” “嗯,讓葉將軍帶她去的?!碧K錦道,“既是遠(yuǎn)道而來,就帶他們四處多看看?!?/br> 楚瀅忍不住笑了兩聲。 她聽見下面人回話時,就知道她家蘇大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當(dāng)初額卓部在西疆對陣天機(jī)軍,冷刀冷槍也就罷了,最怵的就是火器,因為這東西他們沒有,著實吃了不小的虧。如今使團(tuán)到了京城,是該帶他們?nèi)デ魄苿偪⒐さ幕鹌鲝S。 一來顯示大楚友好坦誠,二來么,也是暗中震懾,往后再有蠢蠢欲動的時候,也該掂量掂量是否有資格一戰(zhàn)。 巴掌和甜棗同時懸著,單看你要哪個。 “挺好的。倪雪鴻的那個女兒,這陣子跟著在廠里學(xué)做事,還安分嗎?” “不錯,雖然不是天賦極高,但勝在踏實肯干,”蘇錦頓了頓,又道,“臣瞧著,倒是比倪大人強(qiáng)些。” 楚瀅一個沒忍住,就笑得趴在桌子上。 正玩笑著,忽見百宜從外面進(jìn)來,臉上掛著幾分忐忑。 “怎么了?”她直起身子來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