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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tǒng)領(lǐng)看見獨眼驚愕的眼神,低頭一眼看見了胸前的箭。 “統(tǒng)領(lǐng)!”獨眼大喊。 青瑤忽然一動,握著發(fā)簪使勁往脖子上的手一戳。 “??!” “賤人!” 獨眼怒吼,握著刀就砍向青瑤,青瑤忽的被一把抓住攬進(jìn)懷里,鼻尖沁入一道熟悉的冷香。 還不等她看一眼,身后大喝一聲,勁風(fēng)襲來。 陸承榆護(hù)著她轉(zhuǎn)了一圈,青瑤聽到頭頂悶哼一聲。 這都是一瞬的功夫,下一刻,獨眼被一擁而上的士兵給按住。 獨眼被制服還在不停扭動,他看著已經(jīng)倒在血泊中的統(tǒng)領(lǐng)大吼一聲。 “有沒有受傷?”陸承榆顧不上去看獨眼,只拉開一些去看青瑤,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這才放下心來。 青瑤顧不上自己,拉著陸承榆看:“我剛才聽見你受傷了,快讓我看看?!?/br> 陸承榆無奈,讓她看了傷處,傷處在腰部,還好他躲得快,傷口不太深。 青瑤看著血流不止的傷口蹙緊了眉,“車上沒有傷藥,我們快回行宮叫太醫(yī)?!?/br> 陸承檐被押著,此時此刻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太子早就知道他們的計劃,不僅安排了人手,還故意引著他們到了此處,一網(wǎng)打盡。 一路回了行宮,一行人陣勢浩大,有人提前就去稟告了皇上,聽聞三皇子刺殺太子,皇上困頓的神色都嚴(yán)肅起來。 伊雪更是驚叫一聲:“那太子殿下可有受傷?” 宮人立刻道:“殿下腰處被刺傷,幸好貼身侍女挺身而出引開了賊人注意,殿下并未傷的嚴(yán)重?!?/br> 伊雪長松一口氣,“殿下侍女挺身保護(hù)殿下,當(dāng)真是有情有義,忠心耿耿?!?/br> 皇上面色難看:“去看看太子,三皇子為何會在此,他不是在京中監(jiān)國?!?/br> 他還沒死呢! 陸承檐什么性子他還不清楚,哪有膽子害太子。 皇上到的時候,太醫(yī)正在給太子縫制傷口,腰上的那條傷口足足有手掌那么長,傷口已經(jīng)清理過,可仍然血rou模糊。 另一旁的醫(yī)女正在給青瑤處理傷口,脖子和手臂上都有刀槍。 其實不嚴(yán)重,可陸承榆讓太醫(yī)給青瑤包的繃帶就像是脖子要斷了一樣,看起來嚇人的很。 皇上只這么一看,便眉頭蹙緊,臉色沉得嚇人。 “父皇?!标懗杏鼙阋鹕硇卸Y。 皇上手一壓,“太子好生讓太醫(yī)包扎,老三在哪兒,朕親自去詢問這個孽畜!” 皇上只覺得頭疼欲裂,他的三兒子,竟然真的要殺他的太子! 陸承榆自然不會在這時候讓他一人去看陸承檐,他這父皇一時心軟,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他這就白費功夫了。 “父皇稍等,兒臣一同前去,兒臣也想知道,三皇弟到底為何如此對我?!碧幽樕n白,面色沉重,語氣痛心,“兒臣自問沒有對不起皇弟的地方,與皇弟沒有任何齟齬,他竟下如此狠手,若不是今日兒臣正好想檢驗駐兵,又有侍女誓死護(hù)衛(wèi),恐怕……” 太子說得有道理,無論如何都應(yīng)該給他一個交代,況且太子雖然語氣沉痛,可態(tài)度堅持。 皇上頭疼得更加厲害了,沉聲道:“太子堅持,朕自然不會不應(yīng),那我們就一同去聽聽三皇子如何解釋?!?/br> 三皇子被關(guān)押在一處別院里,這處別院占地很大,又十分幽靜,此刻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卻一點也不顯得荒涼。 皇上踏進(jìn)別院,本就頭疼欲裂的腦袋頓時被血腥氣一熏,頓時如針扎一般,他踉蹌了一下,被身邊的太子服了一把,聽見悶哼。 “父皇可是又頭疼了?要不要吃丹丸?”太子緊張道。 皇上擺擺手,反而問道:“太子是否傷口又疼了,別顧著我,仔細(xì)你自己?!?/br> 太子搖了搖頭,“在兒子心中,父皇才是最重要的。” 皇上欣慰點點頭。 隨即,他看見了一地的尸首,難怪那么重的血腥味。 地上的人大多身穿百姓的衣服,可面相一看便渾身匪氣,兵器被堆在一起扔在一旁,全是鋒利的兵刃。 另一邊是幾個侍衛(wèi)的尸首,死狀凄慘。 “這……”皇上驚疑不定的看向太子。 陸承榆因失血而唇色蒼白,“這便是來刺殺的人,兒子聽他們說殺無赦,目的明確?!?/br> 陸承榆嘆了口氣,“好在兒子運氣好,正巧要巡視駐扎軍隊,否則……” 下場就是那些侍衛(wèi)的下場。 皇上只覺得腦子嗡嗡作響,一口腥甜涌上喉頭,他大步走到門邊猛地踹開了門,怒喝道:“混賬東西,說,你都干了什么好事!還不都給我說清楚!” 陸承檐嚇了一跳,朝門口望去。 父皇逆光站立,滿臉怒容,他趴在地上仿佛都能感受到他的怒火,猶如怒目金剛一般可怖。 自知大勢已去,陸承檐所求不過茍命,便一一道來,其中只說母妃的打算,刺殺都是麗妃的主意,他不過是來看看,方才已經(jīng)后悔了。 “父皇父皇,兒子知錯了,兒子荒唐,求父皇饒兒子一命!” “父皇!” 陸承檐鬼哭狼嚎的求饒,不停的磕頭,卻沒見他父皇的臉色越來越黑。 卻聽一聲太子驚呼,“父皇!” 陸承檐抬頭,見父皇倒在太子懷里,雙目緊閉人事不知,嘴角還有發(fā)紫的血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