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書迷正在閱讀:alpha她只想相夫教子[女A男O]、末日滿級重生逃荒年代[六零]、捧嬌、我能點化萬物、穿越八零:掙錢全靠我、甜妻駕到:霍總別生氣、學(xué)園島戰(zhàn)記、一日一穿越、最強(qiáng)真言道統(tǒng)、萌寶出擊:腹黑爹地甜甜寵
那架勢像是恨不得一步就躲出百里路去,哪還有方才緊緊抱著人的樣子。 溫茹坐起來,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她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抓住他袖子的,居然還抓得這么緊,這下把人氣得那么兇得抽回去,紅了吧,燙了吧。 傅寄舟見她垂眸看自己的手心,倉皇地開口:“你醒了,我去喊花庭他們過來?!闭f完,逃似地快步朝外面走。 許是心頭煩亂了些,他走動間一不小心撞到了內(nèi)室一隅的圓桌桌腳,疼得小小地吸了口涼氣。 “嘿,你怎么老這么冒冒失失的。”溫茹聽到聲音看過來,見這小孩整天慌慌張張,左奔右突的,忍不住輕笑了一聲,調(diào)侃他,“花庭一會兒就回來了,我還沒見他離開我身邊一刻鐘的,你急什么?你坐下罷,我們一起等著便好?!?/br> 聽她這么說,傅寄舟只好站在原地,沒有坐下,而是垂著頭,扶著桌沿,怯生生地站在離溫茹最遠(yuǎn)的地方。 “我有那么可怕嗎?”溫茹原本想掀開被子下床,卻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內(nèi)里只穿了白色交領(lǐng)的里衣,無奈放棄這個念頭,就坐在床上看他。 她現(xiàn)在倒是想讓人出去,她好穿衣服,但出爾反爾,這個小反派估計會覺得自己故意刁難他吧。 “你怎么到這兒來了?”見傅寄舟拘謹(jǐn)?shù)夭豢月?,溫茹耷拉著眼尾,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無奈地抖了抖自己身上厚得夸張的錦被,“不會是來看我的吧,嗐,我就是睡得沉了些,花庭定是把我生病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溫家?!?/br> 溫茹已經(jīng)消化了溫錦衣這個角色的記憶,對花庭的認(rèn)識自然更深刻了些。 她還真有點擔(dān)心,身邊跟著一個事無巨細(xì)、偏愛偏得有恃無恐,恨不得24小時貼身保護(hù)的男mama,她會不會忍不住高呼自由。 “花庭說你就住在這旁邊的院子,怎么樣,住得慣么?有什么事你只管開口,我看溫家金銀珠寶是不缺的,你不必省著?!闭f完,想起什么,溫茹在枕頭底下翻了翻,沒找著,伸長脖子夠著頭看向傅寄舟扶著的圓桌,出聲詢問,“你幫我瞧瞧,桌上可有放什么東西,我睡著過去之后,也不知道花庭給收到哪兒去了?!?/br> 傅寄舟聞言側(cè)頭去看身邊的圓桌。圓桌大約有三尺見方,鋪了一層緗色的織金錦,淺黃之中泛出穿插其中的金線光華,奢貴無匹的樣子。傅寄舟眼皮一跳,連忙收回手,凝神幫溫茹找東西。 可桌上只放著一盆素心蘭,和一套紫砂的茶壺茶杯,并沒有旁的什么東西。 “你要找何物?”傅寄舟抬眼小心翼翼地看她一眼,終于開了口。 “沒有么?那花庭收到哪里去了呀?”溫茹有些失望,說話的語氣帶著小小的幽怨,軟軟的,有些嬌氣,聽得傅寄舟忍不住又抬眼瞧她一眼,抬步繞過桌子,去看另一側(cè)的梳妝臺和博古架。 就,突然,很想幫她找到。 到博古架之前,他先看到了搭著衣服的鳳首黃花梨橫架式衣架,腳下的步子一滯,很快地用余光掃了一眼衣服上的袖口。 應(yīng)該收起來了吧。傅寄舟想,沒道理換下衣服還將婚書放在袖口處掖著。 “對對對,你去看看架子上有沒有,”溫茹見他朝博古架走,贊同道,“不是旁的東西,就是你的那枚玉玨。溫家家大業(yè)大的,哪用得著你花費(fèi)什么,你自己的東西便自己留著。況且,玉是有靈的,人養(yǎng)玉三年,玉養(yǎng)人一年,你這般隨意處置它,它可就不滋養(yǎng)你了?!?/br> 溫茹說著說著自己笑出聲來。 這可能就是成年人的天賦罷,對著一個半大孩子,哄人玩的瞎話張口就來。 可惜了,傅寄舟要是再小一點就好了。那樣,疊詞詞,惡心心的話,她也能說出來體驗一下。 溫茹自顧自想著,卻不知傅寄舟聽在心里有多大觸動。酸澀的滋味從心底里涌了上來,傅寄舟眼眶微紅地回頭看她,被她扒著床上帷幔探出來的黛眉杏眼晃了眼。 從來沒有人這樣眼神發(fā)亮地看著他。 這溫府里的人,溫大人、溫小姐、竹笙花庭,還有其它不知名的小廝,為什么個個都待他那么好?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伤帜軋笾院挝铮?/br> 傅寄舟抬手將博古架上放著的玉玨拿下來,咬著唇,磨磨蹭蹭走到了溫茹床邊,將玉玨放在手心里,伸出去給她。 “怎么了?是你的,你留著?!睖厝闫婀值乜粗膭幼鳌?/br> 傅寄舟卻搖頭,執(zhí)著地要溫茹接著,可溫茹只看著,不拿。 他看著自己手心里的玉玨,眼淚撲簌簌落了下來:“早知道這樣,我先前就不該把它賞出去,它如今更配不上你。但我沒有辦法,我只有這個了,你能不能收下?等我走后,扔了它還是砸了它都隨你,行不行?” 溫茹慌忙將玉玨拿到手里,無奈地開口:“回回見我都哭,你這樣以后可怎么得了?一會兒花庭過來看到了,又要以為我欺負(fù)你?!?/br> 她話一出口,傅寄舟立馬把眼淚狠狠地憋了回去,咬著唇站遠(yuǎn)了些。 眼眶紅紅,鼻子紅紅,就是眼淚含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死撐著不掉落下來,這樣子,不是控訴,勝似控訴,全天下仿佛他最委屈。 溫茹服氣了,這忍住不哭的架勢比哭出來還要有威力。 “我說笑的,沒有嫌你,唉,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我懂我懂?!睖厝汩_口道,“以后少記些傷心事罷,哭壞了眼睛,誰來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