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
書迷正在閱讀:alpha她只想相夫教子[女A男O]、末日滿級重生逃荒年代[六零]、捧嬌、我能點(diǎn)化萬物、穿越八零:掙錢全靠我、甜妻駕到:霍總別生氣、學(xué)園島戰(zhàn)記、一日一穿越、最強(qiáng)真言道統(tǒng)、萌寶出擊:腹黑爹地甜甜寵
溫茹又逗他玩。 等掌柜一走,傅寄舟就氣鼓鼓地撒開手,坐在雅間的桌旁,越想越氣,干脆將臉上的面紗扯下來,忿忿不平地朝溫茹扔過去。 面紗太輕,他又是胡亂扔的,沒扔多遠(yuǎn)就開始往下飄,溫茹伸手將往下落的面紗抓在手上,笑嘻嘻地湊過去:“如今有了雅間怎么還不高興了呢?” 說著上下掃了他一眼:“是了,我花了那般多時(shí)間裝扮的,除了我竟無人欣賞,實(shí)在是可惜,一會兒我們……” 溫茹話沒說完,傅寄舟忽然仰起頭,拉著溫茹的袖口,軟著聲音說:“我餓了,想吃糖蒸酥酪?!?/br> 溫茹只能把話噎回去,喊來小二,讓準(zhǔn)備糕點(diǎn)小食,尤其是傅寄舟點(diǎn)名要的糖蒸酥酪。 一來一回,溫茹便沒再抓著傅寄舟戲弄了,坐在包廂,從半敞的窗格往下望,人已經(jīng)很是不少,只等太女一來,表演便要開始。 正這么想著,一個金絲木做的馬車和烏木做的馬車相繼出現(xiàn)在門口,前頭出來的是太女,鳳宸,后頭出來的是二皇女,鳳溪,因陛下已經(jīng)將她的封地定在了程地,因此朝野上下多叫她“程王”。 鳳宸下來的時(shí)候瞥了鳳溪一眼,鳳溪回應(yīng)她一笑,恭敬地喚了一聲“皇姊”,乖順地跟在太女身后,進(jìn)了宴平樂正中,高幾個臺階的茶座。 這還是溫茹第一次看見這本書的正經(jīng)女主,煒京看似不大,但各個圈子卻很少有交集,溫年月倒是帶溫茹去過皇家宴席,可遠(yuǎn)遠(yuǎn)地,跟看個火柴人一樣,什么細(xì)節(jié)都看不出來。 女主鳳溪是今上側(cè)君秦氏的血脈,秦氏出身秦國公府,一個簪纓世族,代代都有英才,連今上都不敢輕易針對。雖然囿于常禮,秦國公府對鳳溪關(guān)注不多,只是秦國公府這一輩就出了秦氏一個郎君,家人偏寵得厲害,連帶著鳳溪也得了許多好處。 太女就不同了,君后金氏的母親只是個小小的翰林院編修,身世普通許多,但他與今上感情深厚,今上對君后、對太女、對弋陽王君都十分的好,太女更是還未出生就被封了太女。但也正因?yàn)槿绱?,太女幾乎活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今上這份拳拳愛女之心實(shí)在是讓人倍感沉重。 “來了。”溫茹感慨道,“這程王長得過分好看了吧?!?/br> 果然是女主待遇么,她這個身子跟她自己長相是一樣的,因?yàn)轲B(yǎng)得好,比她從前要好看許多,但大美女是絕對算不上的。 傅寄舟聞言順著她的目光看下去,正撞到程王抬頭,兩人視線在空中莫名接上了,傅寄舟心頭一慌趕緊移開了視線。居然是她,趙紅出事那晚,他在長樂坊撞到的那個人。 溫茹還撐著下巴欣賞女主大人的絕世容顏,坐在她旁邊的太女稍遜一籌,不過一身太女氣派為她增色不少,并沒有被搶風(fēng)頭。 傅寄舟伸出手去拉溫茹的袖子,小聲道:“窗幔不放下么?” 溫茹掃了一眼窗格上的窗幔,拈起桌上的一顆花生,對著上頭的針銷打過去,蘭花暗紋的窗幔隨之落下,擋住了下面若有似無的打量。 傅寄舟覺得自在了許多,那個程王眉眼深沉,臉上總掛著笑,但笑意分明不達(dá)眼底,一看就不是個好人,溫茹應(yīng)當(dāng)離她遠(yuǎn)一些。 跟溫茹猜測的一樣,太女十分“公正”地將趙紅生前的罪狀展示在眾人面前,欺女霸男,貪食錢財(cái),打著太女的名號胡作非為,甚至當(dāng)街強(qiáng)拐良家郎君,私設(shè)刑罰牢舍,逼人自殺于私牢之中。每一條拿出來都是罪大惡極。 臺下一片嘩然,緊接著太女站起身來,痛心疾首地跟在場諸位道歉,尤其是在趙紅手底下受了罪的人家,她更是提出了由太女府給出補(bǔ)償。 太女態(tài)度極好,臺下眾人又都開始同情她被趙紅欺上瞞下。太女做錯了什么,她不過是善待恩人罷了。如今落得堂堂太女之尊,站在宴平樂同臣民道歉的下場,實(shí)在令人唏噓。 “趙紅之死,如今看來死不足惜,但原本平和安樂、律法嚴(yán)明的煒京城卻出現(xiàn)了只有逼得俠士出手才能治得了趙紅這般蠹蟲的事,實(shí)在是讓孤汗顏。此次出手的俠士孤已經(jīng)查明,但由孤做主不再深究,私下里太女府將為趙紅一事的歉帖為諸位送上,希望諸位能夠諒解太女府的耳目閉塞,往后化干戈為玉帛,共筑河清海晏?!?/br> 太女同時(shí)還宣告:“日后若煒京城再有類似人與事,希望大家不要顧忌權(quán)貴,一旦稟明順天府或太女府,查明真相,定當(dāng)皇女犯法與庶民同罪,一切秉公處理,絕不容許趙紅之輩仗著過去功績胡作非為?!?/br> 太女的話說完,宴平樂幾個包廂的門被偷偷地扣響了,太女的歉帖徑直送上。 收到歉帖的人對著來人笑得一臉尷尬。在她們看來,太女此舉分明就是在說,躲沒用,查到你了,不要有下一次,在女皇眼皮子底下以武犯禁,想什么呢。 溫茹所在的包廂也被敲響了,傅寄舟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默默朝溫茹靠攏了一些。連他也暴露了嗎?不會吧,他分明做得很謹(jǐn)小慎微了。 溫茹將歉帖拿在手里,打開便看到,稱呼的是溫錦衣小姐,后面行文也始終未提及傅寄舟半個字。 溫茹懷疑太女恐怕并不清楚事情始末,只是將可疑的幾戶人家都送了歉帖,她把話說得模棱兩可,心虛的人自然就對號入座了。 溫茹猜得不錯,太女只有順天府尹公事公辦的支持,哪有那么多自己的人力物力去查當(dāng)天的真相,只能根據(jù)現(xiàn)場的信息,差不多篩出了一些跟趙紅結(jié)怨的人家,寧愿給錯,也不放過,幾乎都發(fā)了歉帖出去,警告那些出了手的人家,這次既往不咎,下次再犯掂量掂量朝廷揪出背后主使的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