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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寄舟愣住片刻,下意識點(diǎn)頭,點(diǎn)完頭才意識到這段對話是什么意思,不由得喜形于色,眉眼彎彎地又伸手抱住了溫茹,有些羞怯但還是很堅定地回答:“我肯定愿意呀,錦衣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我妻主。三年一滿我們便能成親么?” 溫茹抬手摸了摸他的頭:“不,我們回京就成親?!?/br> “錦衣,你怎么忙暈了頭,你還未及笄,官府不同意的?!备导闹圻€以為溫茹過于心急了,羞紅了臉安撫她,“錦衣別著急,現(xiàn)在還是以后,我都只認(rèn)你一個。” “我記得。”溫茹苦笑,低聲同他解釋,“你母親犯了事,等不到三年后了……” 傅寄舟渾身一僵,凝滯地直起身來,歪著頭問道:“什么意思?她犯了什么事?與我何干?” “你仍是傅家人,若有連坐,你也在其中?!睖厝闵焓秩ダ氖郑叭缃裰挥凶屇惚M快嫁進(jìn)溫家,才好避開這一遭?!?/br> 傅寄舟震顫了一下,抽回自己手,一顆淚分明掉下來了卻還在理智地告訴溫茹:“現(xiàn)在嫁不合規(guī)矩,官府不認(rèn)的。” 溫茹知他懂了,便沒再開口,再開口,說什么都是殘忍。若有辦法,她何至于在外頭坐了一下午,她什么也說不出,做不了。 “她會死嗎?”壓抑了許久,傅寄舟忽而問道。 溫茹木然地?fù)u頭:“不知,若算她投案減刑,許是革職、下獄、流放?!?/br> “嗯?!备导闹鄣皖^,攥緊了手中的玉墜,喑啞著聲音,意味不明地輕笑了一聲,“嫁你……做侍對嗎?” 第40章 屬狗的。 傅寄舟頹然地垂著眸,自嘲地笑了一聲,偏過頭去不肯給溫茹看他的反應(yīng)。他能有什么反應(yīng)呢,可以嫁給最想嫁的人了,但是只能做侍,他該笑還是該哭? 內(nèi)室未曾點(diǎn)燈,溫茹進(jìn)來之后也沒那個心情,窗外灑進(jìn)來的月輝是這里唯一的光明,方才幫傅寄舟照著,讓傅寄舟能看清溫茹送他的及冠禮是什么樣子,有著什么樣的情意;如今幫溫茹照著,讓溫茹能看清傅寄舟是如何脆弱得像塊被砸碎的玉石。 溫茹目光落在他臉頰上的濕冷淚痕,心上酸澀無比,抬手捏了捏自己的喉嚨,它緊得讓人難受,更無法回答傅寄舟明知故問的問題。 兩相沉默,滿室無言的哀傷,光是看著就覺得壓抑得讓人無法呼吸,更何況身處其中的人。 許久,傅寄舟抬手抹去了仍在臉上緩緩滑落的一顆眼淚,仰頭看向溫茹,抿唇擠出一個笑容來。他一雙瞳眸映著溶溶月色,澄澈得引人深墜其中,發(fā)出的聲音也像正無依地飄在深海里:“我愿意的,錦衣,我們一回?zé)樉┍阈惺潭Y嗎?” “花庭想不到有今日,往常只逼著我學(xué)君子之禮,小意侍奉的禮數(shù)我知之甚少。錦衣,若是行了侍禮,你不要嫌我什么也不懂,不會我可以去學(xué)?!?/br> “還以為三年后才能進(jìn)錦衣的房里呢,沒曾想,現(xiàn)在就能嫁與錦衣,往后行臥起居皆在一處,便是錦衣在外頭太忙碌,晚間也會歸家,同我一起用飯共寢,倒不用像今日一樣無望地空等著,甚好?!?/br> “錦衣,我是個壞人,今年春朝后你滿十七歲,我便整日在背地里許愿,期望溫府里的人能顧忌著我在,不給你安排暖床小侍。如今,是我遭報應(yīng)了,對么?” “不過這報應(yīng)倒也不重,若是你納了別人做小侍,我才真叫難過呢,還好是我?!?/br> “別說了……”溫茹抬手去接他眼角掉的眼淚,啞聲道,“別人我不要,我都退回去了。你不用跟誰許愿,你跟我說,我就會答應(yīng)你的。” “那錦衣你能答應(yīng)我,往后娶了正君,也只同我行臥起居在一處嗎?”傅寄舟像瀕死之人抓救命稻草一樣抓住溫茹的手,癡癡然地將她掌心貼著自己的臉,眸色微暗,不等溫茹回答便敷衍一笑,“你權(quán)且答應(yīng)著,就當(dāng)哄哄我。你說的,我全會信。” 溫茹將跪坐在床上的人拉起來,緊緊地抱在懷里,鄭重道:“只有你一個,不會有別人,永遠(yuǎn)不會。若你是貴侍,貴侍便是我的夫郎,若你是側(cè)君,側(cè)君便是我夫郎,若你是正君,正君便是我夫郎。你先是夫郎,后才是勞什子的貴侍、正君、側(cè)君?!?/br> 如愿聽到想聽的,傅寄舟終于情緒崩潰地趴在溫茹的肩膀上開始嗚咽,雙手環(huán)抱在溫茹的身后,哭得渾身都止不住顫抖。 “錦衣,我討厭她,我討厭死她了,我再也不要來前洲了,這里的人不好,地方不好,哪哪都不好,我們再也不來了?!?/br> “嗯,我們再不來了。”溫茹話落,脖頸處卻忽然傳來一陣刺痛。 溫茹半晌才意識到自己被他咬了脖子,這讓她一瞬發(fā)懵,但轉(zhuǎn)念腦子里浮現(xiàn)傅寄舟細(xì)數(shù)作小侍也甚好時的神情,心上刀絞的痛終是蓋過了脖頸上被咬的痛。 罷了,想咬就被咬吧,她確實(shí)值得被狠狠咬上一口。 平日里,她把人寵得那么好,好到旁人都知道這是她以后的正君夫郎,結(jié)果平白無事來前洲一趟,惹出許多事來,默認(rèn)的正君夫郎竟只能嫁給她做侍做妾。這做的哪像人事呢。 她有心放任,脖頸處的刺痛卻漸漸變淺,直至消失不見。 太累了,這一天太累了,好好的及冠禮,一天十二個時辰,每一個時辰卻都有每一個時辰的煎熬,傅寄舟再也扛不住,身子一軟,徑直暈倒在溫茹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