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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書房的人垂著頭,一聲不吭,空氣壓抑得似乎有千鈞重。 “舅母,您先不要生氣,區(qū)區(qū)一個前洲知府又能拿我們?nèi)绾?。這些年,我們大意,將她也帶在了一條船上,但她能接觸到的東西能有多少,無非是金銀進(jìn)出入賬的賬簿罷了。大不了,斷尾求生,將徽洲、錦洲知府推出去背鍋?!弊诹硪粋?cè)的鳳溪用折扇撐著下巴,很不以為然,“許洲那金銀礦挖了這么些年,為我們助力許多,便是停上兩年也虧損不大,等本王登基為女皇,屆時不就什么后顧之憂都沒了?” 秦歸瀾卻皺著眉搖頭:“溪兒你太自大了,前洲知府傅菱若是個好搪塞的,當(dāng)初我們何必將護(hù)我秦家的數(shù)名私衛(wèi)盡數(shù)交到她手上,任她砍殺泄憤。只怕,你那皇女印鑒也在她手上?!?/br>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印鑒了,說扔了,遺失了,被偷了,不就好了?!兵P溪最不喜歡秦歸瀾訓(xùn)誡她,她哪里自大,她不過是基于自身實力說些合襯自己身份的話罷了,“若是還不放心,在傅菱入宮之前將她截殺了唄,外頭弄不死,皇宮里總有辦法吧。只要沒進(jìn)母皇的御書房,想弄死她還不容易?” 秦歸瀾真的很嫌棄弟弟這個孩子,被寵壞了,眼高于頂,以為什么事都可以張張口吩咐下去,唾手可得,可世上的事,尤其是皇家的事,哪有那么簡單。 “上一次圍殺,溫家護(hù)衛(wèi)突然出現(xiàn),你以為是為什么?單憑溫家主和傅菱的私交?溫家主一向只為女皇辦事,女皇就算還不知全貌,也十有八九知曉了些許風(fēng)聲?!?/br> 鳳溪臉上輕松無謂的笑終于散了個干凈,沉著臉,半晌,忽而吐了一句:“上頭一直有人壓著,可真讓人不痛快啊?!?/br> 秦歸瀾眉眼凌厲地側(cè)頭,狠狠剜了她一眼。 * 辰時二刻,傅寄舟緩緩睜開眼睛,伸手往身畔一放,卻落了空:“錦衣?” 昨日兩人是一同睡的,溫茹不許他動手動腳,隔了層被子將他壓在里間,但睡不到一會兒,睡得迷迷瞪瞪的溫茹又自己掀了被子,將臉貼在他肩膀處,牢牢地抱著他睡。 傅寄舟喜歡看她睡著的樣子,半張臉被壓得陷進(jìn)去,襯得另一邊臉的臉頰鼓鼓,呼出的氣息輕輕緩緩,看著沒有白日里那般聰明機(jī)敏,有些嬌憨,有些可愛,他情不自禁低頭,親了親她臉頰。 也不知道這般輕的動靜是如何吵醒她的,溫茹半抬著眉睫看他,就在傅寄舟屏住呼吸,以為溫茹又要不準(zhǔn)他黏糊的時候,溫茹卻側(cè)過臉去,甕聲甕氣出聲:“這邊?!?/br> 傅寄舟臉上的緊張化作輕松,流露出愉悅的情緒,低頭將另一邊的臉也親了一口,還順著那一口,又去尋她的唇角。 溫茹卻抬手捂著他的臉,將他推開,閉著眼睛兇他:“讓你對稱,不是讓你得寸進(jìn)尺的,睡覺,可不許再動了?!?/br> “好吧?!备导闹蹣O勉強(qiáng)地應(yīng)下,頭埋到溫茹的懷里,貼著她一同睡去。 但想要一同起來,還有些麻煩。 溫茹辰時一到便會醒,但傅寄舟卻沒有那么嚴(yán)格的生物鐘。等他醒來,溫茹便已經(jīng)洗漱好出了內(nèi)室,這讓傅寄舟有些不開心,暗自決定往后也要辰時便醒來。不過,這兩日他在溫茹身邊睡得很好,溫茹到了時間也不會叫他,讓他上哪里去培養(yǎng)辰時便起的習(xí)慣。 聽到傅寄舟醒了,谷昉帶著小廝們輕聲走了進(jìn)來,隔著屏風(fēng)問他,可要梳洗。 傅寄舟應(yīng)了,等谷昉幫著他束冠的時候,他瞥了一眼被小廝們打開的窗格:“妻主呢?” 谷昉小心地避開傅寄舟偏頭的細(xì)微動作,將頭發(fā)束好,笑盈盈道:“小姐就在院子里練劍呢,桃紅桃綠今個兒沒進(jìn)來,估摸著沒什么事?!?/br> 傅寄舟聽了有些高興,雖然盼著妻主留在后院不做正事并不合適,但溫茹若是偶爾能閑下來陪著他,他控制不了雀躍的心情。 等谷昉將玉冠戴好,他便迫不及待地起身,快步朝院子走去了。 溫茹的確在院子練劍,昨日她去搜集了許多太女的消息,但仍對太女的為人沒什么把握。 一方面太女這人規(guī)行矩步,嚴(yán)謹(jǐn)?shù)竭^分,朝內(nèi)朝外都是勤勉的好名聲,但整日勤勉地批些雞毛蒜皮的奏折……溫茹覺得這實在說明不了什么。 另一方面太女在朝野內(nèi)外做的事極少,各方眼睛盯著,稍稍逾越的事半點沒做過,也未曾聽說她和哪些世家交好,看不出她待臣下如何。上次趙紅的事,太女做法雖然偽善了些,但到底改了些風(fēng)氣,讓普通百姓在強(qiáng)權(quán)之下也敢出聲反駁。如此種種,看不清她這人底線在哪里。 有點煩。 保險之下,溫茹便用了些迂回的手段,找了人“無意”地將消息傳到了太女府。接下來怎么做,她管不了了,希望太女和程王趕緊斗起來,最后不管誰贏,她決定都提起百倍注意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好好保住溫家。 想是這么想,但心里的煩悶并未真正消減,劍尖刺出去帶起的風(fēng)也隨之凌厲了許多,被風(fēng)刃斬斷的枝葉簌簌而下,將溫茹旋轉(zhuǎn)騰挪的身姿掩于其中,偶有劍身熠熠的光華泄露出來。 傅寄舟看不出其中的殺機(jī),只覺得很美,劍術(shù)很美,溫茹很美。 溫茹偏頭看到傅寄舟站在不遠(yuǎn)處,仰著頭神情崇拜又乖巧,不由得舒展了眉眼,劍勢微收,斂足輕點,朝傅寄舟飛躍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