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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特別自豪地站起來,走到書案邊,彎下腰,神秘兮兮地說:“皇姊,我還趁熱打鐵,同溫小姐提了做她正君的事呢。” 太女聞言,長睫一頓,沉默了一會兒,抬眸問:“她什么反應(yīng)?” 弋陽王君高傲地抬了抬下巴,轉(zhuǎn)身回到原來的座位上坐好,驕矜道:“什么反應(yīng)?那自然是不勝榮幸。得我下嫁,她還能拒絕不成?” 太女無奈扶額,從右手邊的書冊中抽出一張紙箋:“母皇病倒次日,孤便收到了一張紙箋,上面寫著顧菁顧丞相和她嫡子顧亭瞳的名字,這才順著這條脈絡(luò)發(fā)現(xiàn)母皇留給孤的朝堂勢力中早有了他人的窺探與埋伏。”摩挲著手上的紙箋,太女冷笑了一聲,“母皇費心費力留給我的朝堂勢力足夠在當(dāng)下力排眾議,順利保證孤登基為下任女皇,但登基之后,有顧丞相這般的陰險之輩藏于暗處,又加上二皇妹野心難馴,只怕不出三年,便會被她們偷天換日?!?/br> “所以呢?”弋陽不懂太女為何要同他說這些,后宮不議朝政,對他來說,無非是希望自家胞姐能夠力壓二皇姐和其它宗祠皇女,成為下任女皇罷了。 “這紙箋用的是江南的湘云箋,溫家慣用的?!碧鬼?,彎了彎唇瓣,“孤直覺,這消息和上次傅菱的消息都是溫小姐寫的?!?/br> 弋陽王君偏頭思忖了片刻,道:“那不正好?皇姊你越來越賞識她,正好我又跟她扯上了關(guān)系,哪里胡鬧了?” “忠臣良將要以心換心,你那般不顧她意愿,強行決定,若是讓她對我們生出嫌隙,反倒不好?!碧玖缩久?。 近來,太女憂心女皇的病癥,又忙于整理女皇留給她的勢力,千方百計將顧丞相留下的暗樁神不知鬼不覺地挪到權(quán)力中心以外,一時間顧不上招攬溫小姐的事,卻無端讓弋陽先出了招,只怕沒給人留下什么好印象。 “皇姊又怎知她不愿意?況且當(dāng)時她與二皇姐對峙,我出頭是為她解圍,她總不能恩將仇報吧?!币娮约一舒⑷绱酥匾暅匦〗悖柾蹙粫r間有些心虛。當(dāng)時他想著日后若要與溫小姐真做了假妻夫,萬萬不能留下被溫小姐拿捏的機會,便故意提了提氣場,壓制著她,單方面宣布他看上了溫家嫡女正君之位,接著看都沒看她們反應(yīng),便高傲地離開,不容她有一點兒反駁的機會。 若溫小姐當(dāng)真是皇姊相中的人才,那可就有點麻煩了。他在朝野上下見過不少恃才傲物的人,那可真是一點兒也不能招惹,稍微輕蔑地看一眼,便被記恨許久。那些人,最是小心眼了。 太女不知他心中腹誹,側(cè)頭想了想:“既然你已經(jīng)同她搭上了線,過幾日便去溫府拜訪一趟,同溫小姐好生解釋解釋,若她不愿,便不要強求。等日后孤登基為女皇,自有辦法將她納入彀中?!?/br> 弋陽鼓了鼓臉頰,不情不愿地應(yīng)下。 親自上門解釋,估計還得放下身段致歉,若溫小姐不答應(yīng)做假妻夫還好,兩人繼續(xù)各不相干,若溫小姐答應(yīng)了,那他則無端矮了她一截,往后被她以妻主的身份拿捏住可怎么辦? 反正皇姊現(xiàn)在有信心拿下女皇之位了,那他是不是可以不用這么積極地幫忙了?他要不還是上門說,他開玩笑的,沒有這回事吧。 * 弋陽王君還不知道他激起了多大的水花,自他突然扔下那么一句話,溫茹和傅寄舟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 溫茹是看不慣鳳溪,連帶著厭煩整個皇室。弋陽王君突然沒頭沒尾地說,想要當(dāng)她的正君,她半點旖旎的想法都沒有,只覺得皇室中人能不能消停一點,又想算計她什么? 傅寄舟則是害怕,王君想要嫁,即便是溫茹已有正君也得避讓于他,更何況他還只是溫茹的一個貴侍。 而且不提身份,單看弋陽王君這人,金尊玉貴,相貌不凡,溫茹一貫喜歡好看的,現(xiàn)在可能還沒想法,往后相處久了,萬一…… 傅寄舟眸色空凝,將自己整個人都窩進溫茹懷里,小小地顫抖。 溫茹感覺到他的惶惶不安,緊緊把人抱在懷里,跟沈愉匆匆告別,徑直回了府。 “你別聽弋陽王君瞎說,他不可能嫁入溫府,我也不會同意的?!睖厝闩闹导闹鄣募贡常p聲安慰。 “真的?”傅寄舟揪住溫茹衣襟的手指一片冰涼。 轉(zhuǎn)念又想到,在酒樓上,溫茹和程王那般驚險地對峙,若不是弋陽王君出來解圍,溫茹還不知道被程王欺負成什么樣子。 他只會給溫茹惹麻煩,而弋陽王君卻可以保護溫茹。 傅寄舟眼眶緋紅,即便是已經(jīng)到了珩雪院,旁邊偶有小廝經(jīng)過,他也不愿意松開緊緊懷抱溫茹的手,黑漆漆的瞳眸掙扎在同色的暗光里。 許久,他閉上了眼眸,再睜開,像是認了命,在溫茹耳邊啞聲說:“錦衣,弋陽王君若是愿意嫁,你便娶了吧,他……能幫你,也能保護你?!?/br> “你在說什么胡話?”溫茹手上稍稍用力,擰了他腰上的軟rou一把之后,將人扔在凈室里,氣鼓鼓地轉(zhuǎn)身走了。 溫茹剛走,傅寄舟的眼淚就掉了下來,唇角緊抿,背對著浴桶坐著,等小廝們準(zhǔn)備好沐浴的熱水,再次出去了,他才轉(zhuǎn)身回來。 隔著熱騰騰的霧氣,傅寄舟看起來像只可憐兮兮,沒了家的小狗。 等他磨磨蹭蹭從凈室出來,便看見溫茹已經(jīng)在偏房凈室洗漱好,坐在內(nèi)室的書案邊寫些什么東西,她垂頭的時候,披散的黑發(fā)隨意地滑落在肩上,下頜卻莫名帶了些鋒利,不像往常般溫和,看著極不好靠近,極疏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