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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當真要聽了她的,自出宗族入朝堂? 溫茹低頭反復(fù)思忖,太女也不著急,為她重新斟滿茶盞,等她細細考慮,甚至于,她也沒想過,溫茹能立即同意。 宗族對每一個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溫茹又是溫家嫡系嫡女,身上所擔(dān)的宗族責(zé)任更是深重。不是說舍棄就能舍棄的。 溫茹倒沒有她那么復(fù)雜的想法,她一現(xiàn)代人,沒什么宗族觀,她唯一在意的只有溫家那一家子。 她的目標也很簡單,只想好好守住溫家的平安、富貴和長盛不衰。 這次在程王手底下幾次憋屈,都是因為溫家不得不讓步于統(tǒng)治皇權(quán),可若她入朝為官,那么,她就有了政治資本,往后便沒那么容易在皇女、朝臣手底下吃癟了。 更何況,太女的愿景也足夠光明偉大,與她一同做事,不算違心。 權(quán)衡再三,溫茹想,這大概不是什么壞事吧。 “我可以答應(yīng)殿下,但我想提兩點要求,還望殿下成全?!睖厝阏酒饋恚硇辛艘欢Y。 太女喜形于色,緊跟著站起來,雙手抓住溫茹的雙手:“溫小姐,請說?!?/br> “第一,撤消我夫郎的罪臣之子身份?!?/br> 太女松開手,臉上的喜色瞬間收了,有些為難地看著溫茹:“撤去他的罪臣之子身份,也就是撤去傅菱身上的罪責(zé),但你應(yīng)知,傅菱的確罪不可赦?!?/br> 溫茹不肯松口,爭辯道:“傅菱雖然有過激之處,但她在揭露程王謀逆一事上,功績深遠。若說從她手中流出的百萬兩金銀,我愿在日后為國庫掙回來?!?/br> 太女躊躇再三,最終咬牙應(yīng)下:“孤登基后便給傅菱翻案,佯稱其為孤謀士,所作所為皆為社稷,赦免其罪?!闭f完瞇著眼睛問道,“你是想抬你那夫郎做正君?” 沒什么可隱瞞的,溫茹點頭。 太女心里默默嘆了一句“狐媚誤國”,嘴上卻出言滿足她心愿:“孤會以傅菱功績封傅大郎君為縣主,往日身契一筆勾銷,不允再提?!?/br> “謝殿下。”溫茹心里松了口氣,她一直記掛著對傅寄舟的承諾,如今終于做到了,也算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當真慶幸。 太女謹慎問道:“還有一事是什么?” 溫茹目光倏忽一冷:“第二,允我羽箭三支,定程王生死。” 第65章 我們很快就可以重新訂立…… 太女冷硬著一張臉從房間踱步而出,眸子里的掙扎在看到外頭風(fēng)云遽變的時候散了個一干二凈。 如今這時辰,天色應(yīng)該是越來越亮的,但不知怎么的,熹微的晨光被倏忽聚集起來的烏云嚴嚴實實地遮蔽住,濃墨般的天幕像是在壓抑著什么,大作的狂風(fēng)嘶鳴,一聲一聲,如痛吟,如哀鳴,聽得讓人心悸。 一直等在外面的傅寄舟袖口、衣擺裝滿了風(fēng),若不是起風(fēng)時有機靈的人,及時給他遞了一件厚厚的斗篷,只怕會露出身線,惹人非議。 太女加快步伐走到欄桿處的時候,跟在后面的溫茹露出了身形,見她完好,傅寄舟蹙緊的眉心稍稍松了松,快步朝溫茹走去,剛一靠近,便伸出雙手,將溫茹也裹進寬大的斗篷里。 斗篷里帶著暖暖的溫度,溫茹順勢將他的腰抱住,抬頭驚異地看向外面遽變的天色。 此時角樓的弓箭手不知不覺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一個個臉色蒼白,繃緊下頜,不敢亂看。 天生異象,誰敢議論? 角樓下方,程王鳳溪早破開了第二道宮門,與宮門后慕容將軍的五百輕騎兵交上了手,面對氣勢洶洶,真正上過戰(zhàn)場、見過血的軍隊,鳳溪和她的兵損失慘重。 視野所見,鮮血、哀嚎、狼狽和絕望全被沉沉天幕覆蓋在陰影里。 即便是披堅執(zhí)銳,有親兵保護的鳳溪此時也形容難堪,滿臉灰敗,座下玄色的駿馬更是被刀光劍影和血色哀嚎嚇得頻頻揚起雪白的馬蹄。 偏偏這時,太女的手下在她們身后的承天門一角打開了一道只容一人經(jīng)過的小偏門。 鳳溪手下這些兵啊,昨晚在溫茹的縱容下剛經(jīng)歷了人間最放縱的豪橫和奢靡,猝然被打漏氣,一個個惜命得很,顧不得逃兵不逃兵了,攥著自己荷包里鼓囊囊的金銀,爭先恐后地往小偏門跑。 偏門處人馬踩踏,死傷不計其數(shù)。但幸運地擠出那道門,便可以逃出生天嗎?并不會,早有一隊宮中禁兵在等著她們自投羅網(wǎng)。 敗局已定。 可是這突變的風(fēng)云,究竟是為著哪一邊? 耳邊風(fēng)聲呼嘯,太女的臉色愈發(fā)鐵青,一邊臉幾乎融進昏暗里。 她一直沒想過要鳳溪的命,就是怕留下姐妹相殘的把柄,落得個千古罵名,結(jié)果偏偏還突生了這樣的異象,平白授人話柄。 “殿下,你許我的三支羽箭可能給我了?”溫茹從斗篷中鉆出來,淡然淺笑,一步一腳印地朝太女走去。 沒有半分猶疑。 她可不管什么異象不異象,要說異象,誰還比得上她的存在更奇異? 這三箭,誰攔她都不行,她一定要射。 太女蹙眉站在角樓欄桿處,聞聲回頭看她,見她這般堅定的樣子,莫名跟著定了定神,咬了咬后槽牙,一狠心便招手叫來一個手下,給溫茹遞上弓和箭。 既然已經(jīng)有話柄了,姐妹相殘的流言估計在所難免,那還有什么好顧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