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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么會同意過來做配型?” 付茗暇一身的疑惑幾乎飄出了房頂,特別是在風晚亦被綁架之后,她威脅人威脅到一半沒起效, 現(xiàn)在亓沅居然主動聯(lián)系她說要過來做匹配, 她自然是滿心詭異加戒備。 不過人類求生本能作祟,即使覺得奇怪,付茗暇還是過來了,嗯,帶著兩個保鏢來的。 “因為我覺得你說的挺有道理,怎么著你也算是我在這個世上最后一個親人,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死不是?!?/br> 付茗暇對亓沅這冠冕堂皇的話是一個字都不信。 “你想要什么?!?/br> “我要的很簡單, 不過還是等匹配結(jié)果出來再說吧,這最后要是不匹配的話,我也不好意思開口問你要?!?/br> 付茗暇滿腹狐疑,卻又找不出什么合適的話來反駁,便只得按捺住自己,勉強先接受亓沅的說辭。 亓沅麻溜的去做了匹配,完了之后也沒跟付茗暇多說什么,淡定的回去上課了。 匹配結(jié)果要三天后才能出來,這三天,就當是給對方美好人生放的最后假期吧。 亓沅跑去做配型的事情,是晚上回家之后風晚亦才知道的,這個omega不知道付茗暇在他被綁架之后曾去試著威脅亓沅,再加上之前他們早就談論過這事兒,所以他聞言只是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并沒有多說什么。 亓沅并沒有把自己不曾試著干擾血型匹配的事情告訴風晚亦,她很清楚說出來除了徒增后者的困擾之外并無任何益處,有些事情,她處理好便好了。 三天后,亓沅收到了付茗暇的簡訊,最終結(jié)果是她意料之內(nèi)的——吻合。 “說吧,你想要什么?!?/br> “很簡單,你去亓睿的墳前磕三個響頭道個歉就好?!?/br> 付茗暇擰了眉,似乎沒聽明白亓沅的話。 “你,再說一遍。” 亓沅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微笑著重復了一遍,只是聲音聽起來冷冰冰的。 “去亓睿的墳前,磕三個響頭,說一聲對不起,這是你欠他的?!?/br> 那個溫柔的omega本該有更好的人生,如果不是遇上了眼前這個人,他不會那么早,那么孤零零的死去。 “我可以說對不起,可以請人為他專門守墓,但我不可能給他磕頭?!?/br> Alpha上跪天下跪地中跪父母,哪里有給一個omega磕頭的道理。 亓沅無所謂的挑了挑眉“既然你覺得臉比命重要,那我就只能祝你好運了?!?/br> 這場交談最后無疾而終,不過隔天早上,亓沅卻再一次收到了付茗暇的訊息。 嘴角揚起了一抹諷刺的笑,亓沅卻仍是麻溜的請了假,發(fā)了一條訊息給風晚亦,然后和付茗暇一起回了華城,去了亓睿的墓地。 許是為了不讓第三個人看到自己的丑態(tài),亓沅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墓地這邊已經(jīng)被清過場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付茗暇的手筆。 不過她也不在意就是了,反正她的主要目的是讓付茗暇給亓睿道歉,并不是想當著別人的面去折辱對方,她沒那變態(tài)的興致。 亓沅不知道付茗暇自己在家做了多少心理建設,反正最后的效果她還是挺滿意度,不管對方是不是真心道歉,姿態(tài)擺到了對她來說便也夠了。 “三天后手術(shù),我會派人過去接你。” 付茗暇沉著一張臉,甩袖離去,直接把亓沅一個人丟在了那里。 亓沅沒去管她,她走到亓睿的墓碑前半跪下,伸手撫摸著上面那張小小的相片,靜靜的看著這個定格在微笑瞬間的溫潤男子。 “爸爸,雖然這道歉來的有些遲,但你與此人之間的糾葛已經(jīng)徹底斬斷,你可以安心的轉(zhuǎn)世投胎了?!?/br> 亓沅在亓睿的墓前又呆了一會兒,才起身離開。 晚上,把結(jié)果跟風晚亦一說的亓沅鵪鶉一般的乖乖的感受著來自omega的暴躁。 “你不是答應過我會做手腳的嗎,三天后手術(shù)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一個腎意味著什么!” 亓沅遞上水,被后者暴躁推開,但隨即覺得有些渴,又伸手奪了過來,咕嚕嚕一杯下肚,也不繼續(xù)罵了,直接坐在那里開始生悶氣。 “放心,我不會給她捐腎的?!必零浒矒岬馈?/br> 風晚亦刷的一下轉(zhuǎn)頭,連氣都顧不上生了。 “什么意思,你準備把人滅口?” 亓沅一哽,似乎在那一夜坦誠相對之后,自己在風晚亦這里的形象就有點點位移了。 “怎么會呢,我答應過你不會去做違法的事情的,怎么會去殺人呢?!睆S房里那幾個自己找死的不算。 聽見這話風晚亦陡然沉默了下來,亓沅見狀暗道一聲不妙。 “那幾個人,還活著嗎?!?/br> 風晚亦的聲音悶悶的,聽不出具體的情緒。 亓沅瞬間頭大,這個問題有點死亡。 那日風晚亦雖然不曾被完全侵犯,但一身赤果和身體表面那些被玩弄的痕跡可以輕易判斷在她趕過去的那段時間里,這個omega仍是經(jīng)歷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如果說那群人沒死,風晚亦肯定會忍不住的去想自己若是有朝一日碰上這些人該怎么辦,又或是他們將他的遭遇說出去怎么辦,但若說那群人死了,亓沅是一點不確定這個性子執(zhí)拗的omega能不能接受手上染了人命的自己。 “算了,別說了,我不想知道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