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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捧嬌在線閱讀 - 第52頁

第52頁

    竇褚平靜地看著她,伸手在她蹙緊的眉心處搓了搓。

    他不喜歡她皺著眉頭的樣子。

    可他眼見自己的手指都把那塊嬌嫩的皮膚磨紅了,卻依舊不見她舒展。

    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噩夢(mèng)。

    于是,他低下頭在她眉心輕輕啄了一口。

    漾入鼻尖的是那股摻著清甜的薄荷香。

    他只覺得那個(gè)味道能澆熄他心頭的所有負(fù)面情緒,竟讓他想不起來深埋在心里那么多年的陰霾。

    ——

    柳恩煦再睜眼,外面的天已經(jīng)大亮。

    她感覺昨夜沒睡好,像只賴床的小貓用盡力氣伸了個(gè)大字型的懶腰。

    “王妃醒啦?”秀月的聲音傳來。

    這四個(gè)字每個(gè)字都清脆響亮,不僅如此,語調(diào)都像爬了遍山似的。

    有點(diǎn)陰陽怪氣的。

    柳恩煦這才看向正在勾夜帳的秀月。

    琢磨著,一大早她怎么這么高興。

    剛要下床,就看見自己身子底下壓了一件玄色的衣袍。

    柳恩煦立刻如坐針氈地從床上站起來,看著那件給自己做了絲墊的袍子。

    “這不是王爺?shù)囊路???/br>
    柳恩煦慌里慌張地問了句。

    可秀月笑得更歡,把腦袋探到柳恩煦面前:“王妃怎么還問我呢?”

    柳恩煦一頭霧水地看著她,可也找不到反駁的話。

    秀月的臉上才攀上了紅,晏晏笑道:“王爺也沒讓人回去拿衣服,大半夜披著毯子走的。”

    柳恩煦驚訝地捂住了嘴…

    這可…太不像話了…

    他也不怕傳出去…

    于是,柳恩煦仔細(xì)回憶了昨晚發(fā)生的事。

    其他的沒多想,倒是奇怪怎么每次他在自己都能睡得那么沉。

    但柳恩煦沒有太多胡思亂想的時(shí)間,只搖了搖腦袋,走近了湢室梳洗。

    因?yàn)樗裉旒s了秦仲恩在福祥茶樓見面。

    秦仲恩倒是早早就按照送信的人說的,找了個(gè)雅間等著小王妃來赴約。

    上次在行宮出了那么大的事,他本以為小王妃這次來是專程道謝的。

    做事向來坦蕩的秦仲恩也就沒什么太多顧慮接受了邀請(qǐng)。

    直到柳恩煦一襲白衣從雅間外走進(jìn)來。

    帷帽下的臉,只略施粉黛,比初見那日還要顯得清潤端莊。

    “秦將軍久等了?!绷黛阏箩∶?,嫣然笑道

    秦仲恩倒是不在意這些,他這幾日本來也沒什么事。

    “王妃客氣了,不知道尋我來所為何事?”

    柳恩煦的確沒打算避諱什么,而是借著他這句話開門見山:“今日請(qǐng)將軍來,是想向?qū)④姶蚵犚粯蛾惸昱f事。聽聞秦將軍的父親早年也是左衛(wèi)的將領(lǐng)?”

    秦仲恩倒沒想到小姑娘真的有事找自己,于是反應(yīng)了片刻才點(diǎn)點(diǎn)頭:“正是?!?/br>
    柳恩煦繼續(xù)道:“我父親柳博豐,曾與令尊一同派去幽州。只不過家父福薄,那年冬天是令尊親自送回來的?!?/br>
    秦仲恩似是恍然大悟。

    那個(gè)時(shí)候他年紀(jì)還小,只記得一年冬天父親過年的時(shí)候才回來。

    后來他聽見父親跟母親說有個(gè)御史在幽州丟了性命。

    倒是沒想到竟然這么巧。

    于是反問道:“姑娘想向父親打聽當(dāng)年的事?”

    柳恩煦點(diǎn)點(diǎn)頭:“不知道是否方便?”

    秦仲恩這才有些面露難色。

    他不是不想幫,可父親愿不愿意提就不好講了。

    “父親現(xiàn)在已不再朝堂為官,多年前的事,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提及。若王妃信任我,我回去先探探他的口風(fēng),再告訴你可好?”

    柳恩煦原本的期待逐漸淡下去。

    她其實(shí)料想到了秦仲恩會(huì)這么講。

    畢竟,祖父退出朝堂之后,這些紛爭(zhēng)也是一概不提的。

    這是他們的忌諱。

    但畢竟是求人幫忙。

    秦仲恩能答應(yīng)幫她去打探就已經(jīng)很好了。

    總比吃了閉門羹強(qiáng)。

    柳恩煦笑著回應(yīng):“那就有勞將軍了。不知道大概要等多久?”

    秦仲恩略加思索,說道:“三日后,還約王妃在此見面。我盡量從父親那多了解一些。”

    柳恩煦頗為感激地向他道了謝。

    并吩咐秀月把送給將軍的薄禮交給將軍府的人。

    隨后,她與秦仲恩聊了些公主的傷情和那日刺客的情況。

    兩個(gè)人才一前一后離開了茶樓。

    見天色還早,柳恩煦讓王府的侍從先返回。

    讓秀月陪她去了趟吉財(cái)當(dāng)鋪。

    這會(huì)正是當(dāng)鋪?zhàn)蠲β档臅r(shí)候。

    招呼的伙計(jì)不是鬼伯的人,也不知道柳恩煦的來頭。

    只匆匆往她手里塞了張排隊(duì)的木牌,就轉(zhuǎn)去招呼別的人了。

    柳恩煦倒是不著急。

    見掌柜忙著算賬談生意,她也沒上前打擾。

    而是坐在一邊的茶水位,安靜地等待。

    但她今天總覺得有人在盯著自己。

    尤其是她和秀月與王府的家仆們分開后。

    柳恩煦在鋪?zhàn)永飹咭暳艘蝗?,倒沒看見可疑的人。

    可心里就是不停地打鼓。

    總覺得要發(fā)生什么事似的。

    直到掌柜叫了她手里的牌號(hào)。

    柳恩煦走上前,才遞了張條子給掌柜,上面只寫了一個(gè)<月>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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