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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羽小跑著追上柳恩煦,為她推開厚重的金環(huán)木門,聽她說道:“我要出門一趟,身邊沒有隨從?!?/br> 忠羽跟在柳恩煦身后,有些為難地道:“可…王爺只讓我留在東翼樓…” 柳恩煦回頭看了眼忠羽為難的樣子,直到撥開門上剛換了沒幾日的棉門簾,才又道:“去同木七說一聲,讓他來守著,就說我有事借你用用?!?/br> 柳恩煦推開木門,徑直走向衣閣,從里面取了件入秋的窄袖衣袍,伸手摸了摸湊上前的兩只黑貓。 忠羽站在原地踟躕不前。 她知道忠羽膽子小,可怎么也沒想到他膽子竟然這么小。 柳恩煦推門下樓,正想帶著忠羽去找木七,卻剛好遇到木七拿了一屜熱騰騰的包子往東翼樓里走。 王爺不在的時候在東翼樓見著柳恩煦,實在令木七有些吃驚。 他眼皮跳了兩下。 自然而然地想起小王妃上次看到地下暗殿的事。 他忙曲著脊背小跑上前對小王妃恭敬行禮,還笑盈盈地問:“王妃這么早怎么來這了?” 柳恩煦看他手上拎著的包子正冒著氤氳霧氣,還隱隱飄著rou香,抬手捂著嘴舔了舔唇,猶豫了會才說道:“我要出趟門,可身邊沒有侍從,借忠羽用用?!?/br> 木七臉上的笑容突然淡了些,瞥了眼身后呆頭呆腦的忠羽,應(yīng)道:“王妃這話說的,王府里的侍從奴仆,您盡管調(diào)用。”他遲疑地頓了頓,又道:“只不過…忠羽做侍從,可能不太行。” 柳恩煦也知道他言外之意是忠羽膽子小,出了門指不定誰保護誰呢。 她裝作恍然大悟的表情:“其他人我不熟悉,總不能讓我獨自出去吧?” 木七下意識搖搖頭:“那自是不能。” 柳恩煦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對正低著頭的木七說:“東翼樓讓忠羽和另外那兩個人守著吧,我斗膽請木總管隨我出門一趟?” 柳恩煦其實早就打了木七的主意,忠羽看著柔弱,而且并不一定會武藝。 但木七不同,他的身手可是和狄爭不相上下的。 況且,她帶著木七出門還有另外一層考慮。 但還得借忠羽迂回著問,不然容易引起狡猾的木七懷疑。 木七臉上的笑意乍然而至,一臉不解地看著眼前的小仙女對自己播撒笑意,他看了眼忠羽,又看了眼小王妃堅定地眼神,才說道:“王妃言重了,只不過奴才也有職責(zé)在身,不能出去太久?!?/br> 柳恩煦欣慰地輕笑一聲,點頭道:“自是不會太久,你去找身男子的衣服,日幕后拿到云霞殿來?!?/br> 木七習(xí)慣性地匆匆應(yīng)了聲,可剛覺得不對勁,就看小王妃一臉笑意徑自離開了。 木七困惑地看著小王妃消失的背影。 她是要晚上出門? —— 月輪東升,夜風(fēng)微涼。 站在云霞殿外候著柳恩煦的木七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今年秋天可真是格外的冷。 他拱肩縮背地搓搓手,剛好聽到小王妃的聲音從殿內(nèi)飄出來。 “一會元玖回來,往她屋里多送些炭火?!绷黛惚火ボ鲋庾?/br> 木七看到一身胡服裝扮的柳恩煦,長發(fā)被金鑲玉發(fā)冠高束成馬尾,發(fā)冠周圍還編了幾股魚骨辮。 視線下移,再看那張精致的小臉,即便不施粉黛,依然粉面桃腮,那兩瓣不涂唇脂的小嘴都透著櫻桃般的紅潤。 木七兩只手垂在身側(cè),忍不住低下頭陰惻惻地笑了一聲。 這得多瞎的人才能相信她是個男人。 笑還沒來得及收斂,就見柳恩煦走到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說道:“你這副樣子,倒是比狄大人看著精致些。” 木七原本就沒閉上的嘴這下笑咧咧拉地更長了,他贊同地點點頭:“王妃所言不虛?!?/br> 柳恩煦看他沒羞沒臊的樣子,也不知道竇褚是怎么選上他當(dāng)貼身侍從的,笑了一聲,負著手有模有樣的從他身邊走過。 木七也不明白柳恩煦這么晚了是要去哪,馬車上就一個勁地勸小王妃太晚了容易招惹陰氣。 柳恩煦也不理他,拿著他找來的扇子,在演練自己用哪種方式把扇子打開才顯得更瀟灑。 直到馬車停在一個繁華的交錯路口,柳恩煦在木七的攙扶下下了車,才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抬頭看了眼面前赫然而立的那座色彩艷麗的牌樓,上面牌匾漆金字寫著【恒春街】。 木七只顧著體型嬌小的柳恩煦別被人擠了碰了,根本沒顧上這是哪,緊張兮兮地跟在她身邊,為她擋開任何可能傷到她的人。 直到柳恩煦昂首闊步地走過幾家彩燈高掛,紅紗微揚,溢著濃郁香氛的建筑,木七才下意識抬頭去尋這股艷香的源頭。 這一抬眼剛好就撞上個投懷送抱,衣襟凌亂的風(fēng)塵女子。 沒等那張抹了紅油的嘴貼在木七臉上,他就跟見了鬼似的糊推了一把,快步追上了已跟他拉開距離的柳恩煦。 他彎著腰,邊擦著腦袋上的冷汗,邊勸道:“罪過罪過!這要是被王爺知道,我腦袋得提著走了!” 柳恩煦看他彎著腰,兩手抱著頭,捂著耳朵往前蹭,才用扇柄敲了他后腦勺一下,責(zé)備道:“別丟人!還沒到!” 木七這才硬著頭皮直起腰。 他還是第一次見這么明晃晃往人身上撲的,直到現(xiàn)在雞皮疙瘩都浮在身上,消不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