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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雋接過竹笛,若有所思地摩挲著笛孔,再抬眼,柳恩煦已走出后罩房。 —— 翌日早,馬車上靠著軟墊的竇褚抬手揉了揉額角。 北境的戰(zhàn)事告急,皇上看了加急的軍報后,召集幾名重臣和皇子做了一晚上的商議。 田伐帶的領頭軍進入羌族境內后竟然完全沒了音信。 若是投敵,以田伐的性格一定會帶著羌族的鐵牧王反撲??身f臻派出去探查的人卻一點消息也沒聽到,連尸骨都沒找到。 好幾千人總不能憑空消失了。 竇褚愁眉不展。 許森宇私自存了那么多糧食,絕不可能是為了謀財。所以那些糧草,他定是要供給誰。 這也是他當初為什么一把火燒了那個糧庫的原因。他不相信許森宇那種道貌岸然的人能留著那些克扣來的糧做什么好事。 可田伐的失蹤呢? 連皇上都覺得,許森宇絕不可能不知道??伤€沒想明白,許森宇的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么藥。 馬車停穩(wěn),竇褚心事重重地下車,繼而向云霞殿走。 他看見迎上前的管事李覺,突然想起剛才臨出乾正殿,湘王上前道喜,說薊王府上新添美人。 他本有疑惑,卻剛好碰上許森宇上前攀迎,也沒想起來追問。 竇褚邊走,邊漫不經心問李覺:“又有人送了舞姬來?” 李覺先是一愣,兩手垂在身邊,心虛地低下頭,支吾道:“回王爺,不曾有人送過舞姬?!?/br> 竇褚步子放緩,側臉看了眼跟在一邊神色懨懨的李覺,再問:“聽說府上新添了美人?” 李覺心中忐忑,慌地直冒冷汗:“您知道,這些事都是王妃批覽的?!?/br> “王妃批覽?要你干嘛的——” 竇褚話音沒落,就聽見不遠處傳來柳恩煦的嬉笑聲。 他擺擺手,示意李覺退下。 才腳底一轉,往花園的涼亭走。 柳恩煦正拿著裝了果汁的杯盞,坐在涼亭里聽秀月講趣事。 從她身后走上前的竇褚就見她用扇子捂著嘴,笑地前仰后合。 竇褚緩步上前,直到走至美人靠外側——她的身后,都沒被她發(fā)現。 “什么故事,這么有趣?” 竇褚神色慵懶,俯身在她粉嫩的臉上啄了一口。 柳恩煦先是嚇了一跳,臉上的笑來不及收斂,趕忙起身繞過美人靠,去迎他。 竇褚一夜未眠,此時暖陽淺照,又看見她無憂無慮地笑顏,才覺得繃緊的神經稍微放松,徹底感覺到困倦。 柳恩煦的手臂緊緊纏在他手肘的位置,側過臉輕言軟語道:“秀月講起曾經在姨母家和別人吵嘴的事。”她頓了頓聲,抬眼看竇褚又揉了揉眉心,詢問:“殿下是不是一宿沒睡?” 竇褚見她兩根蔥白小指伸到面前來撫自己眼底的青黑,他抬手將她小手握緊,啄了一口,點頭道:“乏得很。” 柳恩煦回頭看了看他來時的路,埋怨道:“那怎么還跑花園來了?” 竇褚長吁一口,似是發(fā)泄憊意:“找人給我暖床啊?!?/br> 柳恩煦抽出一只手,在他額頭輕推:“殿下自己就跟火爐似的,該給別人暖床。” 竇褚笑著搖頭:“使喚不動你了?!?/br> 柳恩煦在他臉上輕淺地啄了一口,突然想到什么:“殿下上次說想聽我談曲子,現在還想聽嗎?” 她和竇褚走得極緩,就像晨起散步,穿過回廊。 竇褚順手摘了朵金燦燦的秋菊,垂眼把玩著,邊問:“學了什么好曲子?” 柳恩煦把腦袋搭在他肩膀上,淺笑一聲,賣起了關子:“殿下好好休息,等我練兩日再彈給你聽。” 竇褚這才抬眼看她,語氣不緊不慢:“所以又買了個美人回來?” 柳恩煦心里打的小算盤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她搭在竇褚肩頭的臉一僵,又怕露出破綻,才掖了掖耳邊的發(fā),故作不悅:“殿下是不是找人跟著我呢?” 竇褚卻沒多想,只當她是為了學曲子,不知道從哪又弄了個元玖那樣的姑娘回來。 他兩手指輕捻,將手中的如盤秋菊橫擲入不遠處的湖中,淡然道:“湘王殿下早上告訴我的,恐怕是在哪看見你了?!?/br> 柳恩煦嚇地心臟亂跳了幾拍,才把腦袋又靠回竇褚肩頭,盡量掩蓋自己慌張的情緒。 聽到竇褚沒再繼續(xù)追問,她心中的慌亂才稍稍減輕,下意識抬手壓著胸口,輕輕喘了幾口氣。 竇褚回到云霞殿,用了些熱羹,便倒在床上睡沉了 柳恩煦為他落了夜帳,又蓋了條毯子,才悄悄走出內堂,心驚膽戰(zhàn)地在外堂里踱著步子。她琢磨著靈雋的事恐怕等不到過幾天的小宴了。 她扣在一起的兩只小手攥地有些紅,可思緒卻完全飄遠了。 看著燭臺上的紅燭越燒越短,柳恩煦再也沒了耐心,匆匆跑出大殿,徑直去了靈雋所在的后罩房。 第55章 虛驚 他一直都把她當做金絲雀,沒想到…… 柳恩煦也沒顧上敲門, 推門而入時,靈雋正給柳恩煦早上送來的箏調音。 柳恩煦上氣不接下氣地問:“侍奉男人,會的吧?” 靈雋糊里糊涂地點點頭, 突然笑出聲:“王妃忘了我是哪出來的。” 柳恩煦也顧不上合不合適,拉著他手臂就往外跑, 同時對他交代:“王爺在殿里,你小心伺候, 他徹夜未眠,你做些讓他愉悅的事便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