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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昕翊拇指摩挲了幾下她的肩頭。他覺得就算自己再信任怪老頭的醫(yī)術,不讓柳恩煦親眼看到她也是無法相信的。 他語氣柔和地轉移了話題:“一會接了世孫后,我們在京郊驛站歇腳,之后幾日要辛苦些?!?/br> 柳恩煦點頭,腦袋上的金步搖碰撞在一起,叮當作響。 郁昕翊正琢磨著一會的安排,他打算讓右衛(wèi)的文業(yè)帶著世孫先行。 柳恩煦把絲帕折成了小方塊,突兀地說了句:“殿下昨夜怎么不抱我呢?” 她心里多少沮喪,只覺得郁昕翊的疏離越來越明顯。 郁昕翊才突然想起昨晚,小姑娘興致勃勃地拉著他喝了幾杯冬釀酒,說是讓他解解乏。 誰想幾杯小酒下肚,郁昕翊就覺得渾身冒汗,焦躁的不得了。 柳恩煦說那酒是用很多種補藥泡制的,雖是酒,但對身體有滋補作用。 郁昕翊本是極勝酒力的,可他也就只敢喝了三杯。 沐洗的時候,他覺得渾身燒地比火還燙,腦子里揮之不去的就是柳恩煦可以為他降溫的冰涼小手和雪膚。 他把自己泡在溫水里,直到水變涼才起身。 本是以為柳恩煦已經(jīng)熟睡,卻不想掀開綢幔才發(fā)現(xiàn)她竟穿著一件輕薄的雪色寢裙,乖巧地拎著一只香爐在為他熏夜帳,入鼻盡是那股濃郁芳香的薄荷涼。 她長發(fā)披散,絲制寢裙隨著她背對自己彎腰的動作完全貼合在她豐腴的臀腿上。 燭光微晃,將絲裙里照地通透。 朦朧的夜火將郁昕翊的注意力全部牽制,直到他胸口一陣涼意,才發(fā)現(xiàn)血順著下巴滴到了白衣上。這才又跑回湢室,將自己用冷水里里外外澆了個遍。 他本是想回東翼樓,可再走出湢室,看到柳恩煦抱著他的被子蜷成了團。他有些不忍,便還是在她身邊躺下了。只不過,與她之間隔了兩床錦被。 … 郁昕翊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抬手撥弄著她頭上那些步搖的垂珠,語氣平常:“我睡的晚,怕吵了你休息。” 柳恩煦并不領情地“哦”了一聲。她昨夜睡得不好,也不光因為擔心小初。 —— 國公府外,柳恩初的車駕已在門外等候。 直到看見文將軍護送薊王車駕到來,柳夫人李氏攏了攏柳恩初身上的青色綿氅,擔心地在柳恩初耳邊不停交代著。 柳君行同樣擔心小初能不能平安回來,但他看上去依舊穩(wěn)重,只讓譚氏安慰著兒媳李氏,自己上前去迎薊王夫婦。 柳恩煦見母親流著淚,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心里多少難過。可站在一邊的柳恩初似是早已將生死看得極淡,他才開口淡淡安慰。 李氏自知自己的樣子非常不合時宜,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想交代柳恩煦照顧好小初,又顯得猶豫。 柳恩煦叫身邊的侍從先把小初扶上車,才對李氏說:“幾個月而已,我會照顧好小初,等母親再見到他,說不定他都胖的發(fā)福了呢?!?/br> 李氏并沒反駁,而是從手上摘下了自己常年佩戴的玉佛珠,套到了柳恩煦皓腕上:“還有你,照顧好自己?!?/br> 柳恩煦本想說她在姨母家呆了那么些年,母親不必擔心。可轉念一想,怕提起母親傷心事,才淡淡開口:“回來吃母親做的莼菜魴魚羹,王府廚娘的手藝實在不如母親?!?/br> 李氏勉強的掛上笑,將自己給小初記錄了十幾年的醫(yī)冊遞到柳恩煦手里,那上面寫盡了柳恩初的喜好和避忌。 ??—— 柳恩煦和柳恩初同乘一輛車。 柳恩煦本是想趁著這個機會跟他隨意聊聊,陪他打發(fā)時間,卻被柳恩初不冷不熱地搶了先:“薊王帶著的那個少年是干嘛的?” 柳恩煦正扶著他倚在鋪地厚實的軟褥上:“這次走的時間久,帶著他照顧王爺?shù)?。?/br> 柳恩初點點頭,拿著帕子捂在嘴邊輕輕咳。 “阿芋這次沒帶貼身的侍女?!?/br> 柳恩煦知道柳恩初的心細如發(fā),更覺得這次診病會被他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她也沒打算隱瞞,可終究現(xiàn)在不是告訴他這些的時候,她“嗯”了聲,說:“我要和殿下分開走幾天,你們先往鹽城走,過幾日我們便能趕上?!?/br> 柳恩初依舊點頭,眼睛定定落在柳恩煦身上,又問:“阿芋怎么說服薊王殿下找到神醫(yī)的?” 柳恩初淡淡一聲笑:“竟然這么快就尋到了?!?/br> 柳恩煦給他腿上蓋了薄毯:“過些日子你就知道了。這幾日我不在,靈雋會幫我照顧你。” 柳恩初垂眼,看著柳恩煦把手下的毯子鋪平整。 靈雋? 那個少年的名字。 他還特意留意了那少年半天。 —— 到了京郊驛站,已接近日暮。 郁昕翊借著柳恩初身子弱,不能過渡疲勞,下令一行人在京郊驛站休整一晚。 柳恩煦親自安頓好柳恩初之后,陪他吃了些膳食,才返回自己的房間。她推門進屋,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苦藥味。 關了門,朝著藥味發(fā)散的里間走,剛抬手撥開珠簾,看到郁昕翊正背對著她專心致志地擺弄著什么。 柳恩煦看了眼兩邊圈椅上堆放整齊的衣物,樸實無華。她開口問:“這是做什么呢?” 郁昕翊手里拿著一只葫蘆形的小瓷瓶,另一只手捏著一張近似透明的東西,微揚下巴,示意柳恩煦坐到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