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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老頭不悅地睜圓那雙灰色無神的眼睛看著郁昕翊, 笑嘻嘻問:“她身上怎么有你的味?” 郁昕翊剛到圣延谷, 便匆匆去跟巫楠打了照面, 他最先做的就是把郁昕霖交給了他和冼安,一晚上巫楠都在琢磨怎么治郁昕霖身上的病。 他還沒來得及跟怪老頭交代柳恩煦的事,沒想到他自己跑來了小姑娘的房間。 郁昕翊不免有些惱, 懨懨應(yīng)道:“這是阿芋, 阿翊的…”他回頭看了眼眸底泛紅的柳恩煦,琢磨著該怎么稱呼她,想來想去還是打算坦誠(chéng)相告:“是阿翊的發(fā)妻?!?/br> 柳恩煦攥著他衣襟的手一緊, 眼中滿是驚詫地抬頭去看他臉上的堅(jiān)定。 巫楠依舊“嘿嘿”笑了兩聲,又挪到柳恩煦身后, 枯木般的手指挑開她披背的發(fā),語氣陰森森的:“那是不是可以做同心環(huán)啦?” 柳恩煦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覺得從他嘴里說出來,好的東西也變得可怕。 她吞了吞口水, 怯怯問:“那…那是什么?” 巫楠見她膽小怕事的樣子,突然斂了臉上的笑,睜圓了眼繼續(xù)嚇唬她:“腸子纏著心臟打的結(jié)兒,掛在阿翊房間里多好看?!?/br> 柳恩煦嚇得臉色泛白,抓著郁昕翊手臂的小手攥地更緊。 郁昕翊趕緊把怪老頭往邊上推了推,語氣更壞:“誼父剛不是說困了么?明日還得給世孫診病呢。” 巫楠掃興地瞪了他一眼,突然一改原本陰鷙的嘴臉,沉沉地往凳子上一座,盤著腿悠閑地說:“發(fā)妻?這么漂亮的小姑娘,是你從哪偷來的吧?!” 郁昕翊不打算跟他解釋什么,因?yàn)檎f了也沒用,他只想他立刻,馬上離開。 柳恩煦從郁昕翊身后探了個(gè)小腦袋,咬了咬唇,應(yīng)他:“是…明媒正娶的…” 巫楠冷哼:“那你可能被他騙了,他親眼看著照顧自己那丫頭被活剝了皮的?!彼劬ξ⒉[,探著脖子對(duì)柳恩煦陰森森地說:“他不會(huì)喜歡姑娘的?!?/br> 柳恩煦也不知道他說的話是真是假,只覺無法反駁,就在郁昕翊不耐煩地拉著她準(zhǔn)備往外走時(shí),柳恩煦突然張口呢喃了句:“那就…就騙了吧…” 巫楠起身將臉色不悅的郁昕翊攔下,灰蒙蒙的雙眼里毫無溫度。他臉色徹底冷下來,背對(duì)著微微燭光,那張滿是褶皺的瘦臉顯得異??植馈?/br> 他一個(gè)字一個(gè)字地緩緩說:“你知道,她活不了?!?/br> 郁昕翊知道他又在故意嚇唬人,懶得跟他多說,繼續(xù)拉著柳恩煦往外走。 巫楠緊緊貼在他面前,一動(dòng)不動(dòng):“救那孩子沒問題,但我要她的命來抵?!?/br> 柳恩煦從沒聽郁昕翊說過有這樣的條件,她心跳更快,著急忙慌地問:“怎么個(gè)抵法?” 她不可能讓柳恩初白來一趟,更不可能讓他徹底失了活著的希望。 小初的前途一片光明,她能做的只有這么一點(diǎn)點(diǎn)。 巫楠“嘿嘿”笑了兩聲,聲音像深秋落在枯樹上的烏鴉,聽著怪難受的。 “破了那孩子的肚子,也得讓我看看你這副健康的身子里裝的東西是不是跟你的臉一樣美?!?/br> 柳恩煦嚇地嘴角向下,嘴唇微微發(fā)抖。她沒答話,郁昕翊已經(jīng)徹底沒了耐心,冷笑一聲:“省省吧你。你想看,我可以刨你的?!?/br> 郁昕翊把他推到一邊,往柳恩煦身上裹了一層厚厚的被子,抱起她走出了房間。 巫楠怔楞在原地,思考郁昕翊這話的含義。 他是在夸自己長(zhǎng)的美? 巫楠眼里立刻盈上了熱淚,他的確想看看自己那顆心里能不能看見姓郁那個(gè)老家伙。 —— 柳恩煦裹在被子里被郁昕翊抱著走了好遠(yuǎn),直到他一腳將一扇刷了紅漆的木門踹開,黑暗立刻被扯出一條裂縫,傾斜出屋里耀眼的光。 柳恩煦把臉蒙在被子里,讓眼睛逐漸適應(yīng)了里面的光線,她感覺自己被放在一個(gè)軟綿綿的木椅上。她再睜眼,就發(fā)現(xiàn)這個(gè)房間沒有窗戶,除了那扇紅色的門之外,到處都刷著黑色的漆,四個(gè)角落里還立了幾盞半人高的燈燭。 她立刻想到了郁昕翊在東翼樓那個(gè)仿佛靈柩的房間。 郁昕翊把暖爐放到她腳邊,又給她遞了個(gè)用某種動(dòng)物軟皮做的暖袋,才看到柳恩煦將視線落到了墻上一副用鵝卵石拼出的畫像來。 “那是你嗎?” 柳恩煦捏著手中的暖袋,眼睛盯著那幅畫看得入了神。 畫上的少年微微側(cè)臉,但仍能看出稚氣未。,他垂著眼,眉目清朗,典則俊雅,表情卻帶著觸不可及的疏離。 郁昕翊沒抬頭,蹲在她身前,雙手捂住了她的兩只腳,淡淡道:“神醫(yī)的杰作。” 柳恩煦轉(zhuǎn)頭看了眼正忙著給她暖腳的郁昕翊,稍作了對(duì)比,笑道:“的確是畫像上的更俊美些。” 郁昕翊嗤笑一聲,畫像上的樣子跟他現(xiàn)在差別本就不多大,他問:“你知道為什么是側(cè)著臉?” 柳恩煦搖頭,看不到的那一面是他的右臉。 “因?yàn)槟沁厽隣€了?!?/br> 柳恩煦嚇了一跳,她不能理解他嘴里說的燒爛了是什么意思。她俯下身子,離他更近些,去仔細(xì)瞧他臉上的皮膚,那里完好無損。 郁昕翊抬眼看她,抬手捉住她剛剛抬起的小手,放在自己右臉,自嘲道:“所以,我從里到外都是假的。” 這話讓柳恩煦聽著不舒服,但他看著毫不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