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能點化萬物、穿越八零:掙錢全靠我、甜妻駕到:霍總別生氣、學(xué)園島戰(zhàn)記、一日一穿越、最強真言道統(tǒng)、萌寶出擊:腹黑爹地甜甜寵、醋王老公,我拿錯劇本了、爹地,媽咪又奪冠了!、從撿垃圾到大唐戰(zhàn)神
“阿翊想好怎么對付許森宇了嗎?” 郁昕翊原本的悠然蕩然無存,他此次廢了心思離京,不光是為了帶著世孫診病,同時也是想躲避紛爭。他想看看許森宇這幾個月的時間,能翻出什么浪花來。 果不其然,他們這次遇到了山匪行刺,他更懷疑這件事是許森宇暗中cao作的。 他在懷疑自己和田伐的失蹤有關(guān)。 郁昕翊彎腰捧了一把雪,說:“若是順利,他恐怕活不過半年?!?/br> 半年? 柳恩煦驚訝,這么快嗎? 她眼中的璨璨星辰被黯淡徹底覆蓋,她希望父親的案子水落石出,幕后的真兇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可她又矛盾地不想這件事這么快結(jié)束。 她悶悶地低著頭,眼睛里不斷涌上陣陣酸澀,隨后一股暖流涌進眼眶,直到眼前的白雪變得模糊一片。 半年后,連他們成親的周年都還沒到。 柳恩煦低著頭,吸了吸鼻子,柔聲道:“阿翊,教我吹吹笛子吧?我會撥弦的樂器,可唯獨有咳疾,需要氣息的都練不好?!?/br> 郁昕翊嘴角勾出一抹笑,他自然是覺得沒有必要。 想聽了,他隨時可以為她獻(xiàn)上繞梁妙曲,根本不必自己學(xué)。他小心翼翼地看著她泛紅的眉眼,心里忍不住笑得更加歡暢。 誰不喜歡被人疼惜呢? 小姑娘這是舍不得他呀。 他嘴角含笑,想聽她親口說出“我離不開你?!边@樣的話。 盡管他曾覺得這么說話的人長嘴都浪費了。但今時今刻,他才覺得這幾個字有多難得。 他等了一會,只聽見小姑娘不停地吸鼻子,小肩膀顫抖的越來越厲害。他終于忍不下心,走到她面前,彎下腰將她抱在懷里。 “別哭了行嗎?” 郁昕翊硬著頭皮問。他長這么大都不知道哄人是什么意思,要不是他抱著她,他的語氣聽上去倒像是不耐煩。 柳恩煦小手把他衣襟攥得緊緊的,埋在他胸口里委屈極了。 郁昕翊很少見她哭,僅有的那么兩次還只是紅了眼眶 ,掉了兩滴淚而已。 他無措地將她抱地更緊了些,拍著她后背問:“怎么能不哭呀?我教你吹笛子行不行?” 柳恩煦搖搖頭,把臉上的淚都蹭到了他身上。 郁昕翊死要了半天面子,沒想到把自己繞進去了。他想著跟她說說自己的想法,小姑娘興許能止了哭。薄唇微張,就感覺柳恩煦狠狠地咬了他肩膀一口,她聲音悶悶的:“晚上來做我的小白臉!” 郁昕翊剛要說出來的話,立刻吞進了肚子,他覺得小姑娘在肩膀上那一口雖然有點疼,但跟被小貓?zhí)蛄怂频?,讓他心里怪癢癢的。 他琢磨著這些日子身體上對她的疏遠(yuǎn),她總是能察覺到。那就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做好了最后的決定。 他吻了她耳尖一口,得意地笑了兩聲:“行,晚上我這身皮rou,你隨意咬?!?/br> —— 圣延谷的夜幕比起京城更加暗沉。除了東邊一小片林子外,空曠得連棵大樹都見不到。 此時夜風(fēng)凜冽,獨自走在藥田小徑間的柳恩煦下意識搓了搓掌心,抬手將綿氅又裹緊了些。 夕莫本是留下照顧柳恩煦的,但她擔(dān)心小初的身體,就讓夕莫跟著阿晉一起去陪伴他。 靈雋同樣跟去了藥酒房陪伴延康,奇閣里就柳恩煦一個人。 她打算提前一點去找神醫(yī),這一趟她無論如何都是躲不掉的。她不想自己不講信用,影響了小初明日的治療。 柳恩煦邊踩著腳底的枯草和積雪,邊琢磨著興許一會郁昕翊去找她發(fā)現(xiàn)她不在,就能去神醫(yī)那里尋人。 這次過去,興許只是虛驚一場。 她這么安慰自己,還是忍不住深吸了幾口氣,平復(fù)緊張的心情。她按照神醫(yī)今早說的快步往咿呀堂走。 那是神醫(yī)平時休息的地方,房間外面的過道設(shè)計地像個迷宮一樣,彎彎繞繞讓她摸不著頭腦轉(zhuǎn)了好幾圈。最后才穿過幾片圍墻,發(fā)現(xiàn)靠南邊獨立著一個光禿禿的小樓。她借著月光,能辨出小樓的門是白色的。 柳恩煦往前走了幾步,就看地上幾只黑色手臂長的影子齊刷刷往小樓的方向跑。柳恩煦手心有點冒汗,這讓她想到了昨晚房間里的那只黑蜥蜴。 她遲疑地放緩了速度,卻依舊咬牙往那扇門走。剛走近,白色的拱形門就突然向上一卷,露出里面幽綠色的燈光。 看著像是個墓xue… 柳恩煦胸脯起伏的厲害,她把手先伸進門里探了探,確認(rèn)沒什么異樣后,才緩緩抬步走進。 剛進了門,她身后的卷簾門“唰”的一聲落了下來,嚇地柳恩煦腿一軟,小腳剛好踩空,從兩層臺階上落下去,扭到了腳踝。 柳恩煦額頭冒汗,扶著旁邊的墻壁,咬著牙往斜坡下面一瘸一拐地挪動步子,直到轉(zhuǎn)過一個黑色的木柱,才走進了一個巨大的房間。 房間內(nèi)燈火通明,除了擺了幾張木床之外,就是若干個類似于小幾的架子。每個架子上面都放了刀,剪子,針,管這樣的用具。 房間盡頭是一面水簾,水簾下方燃了一排火燭,還有密密麻麻擺滿了五六個長桌的牌位。 柳恩煦走過床邊的小幾,身上的綿氅剛好碰掉了桌子上的一把鋒利小刀。小刀掉在地上的同時,她彎腰去撿,頭頂卻碰到了另一人的腦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