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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捧嬌在線閱讀 - 第192頁

第192頁

    柳恩煦眼睜睜看著他脫下外袍,直到剩下里衣,混不吝地躺在她身邊,而后他竟然伸手去扯自己的被子。

    柳恩煦更驚,把裹在身上的被子牢牢抓在手心里。

    郁昕翊側(cè)臥著看她,學(xué)著她平時委屈的樣子,說:“我冷。”

    柳恩煦不理他,帶著被子一起往里側(cè)挪了挪。

    郁昕翊見她一臉防備地抱著腿面對著自己,她光顧著捂嚴(yán)實上身,可嬌嫩的小腳趾卻若隱若現(xiàn)地露在被子外面。

    他笑了一聲,毫不遲疑地把手伸進(jìn)她被子里,去拉她的腳踝。

    柳恩煦大驚,放聲喊了句:“放肆!來人!”

    門外沖進(jìn)來兩個帶著大刀進(jìn)屋的禁衛(wèi),郁昕翊頭也沒回,玩味地看著柳恩煦一臉怒容。

    “把他帶走!”柳恩煦下令。

    可兩人看見正側(cè)臥在她身邊的男人,同時嚇得一個機(jī)靈,沒聽清小王妃說什么,就推搡著趕緊退了出去。

    柳恩煦茫然,余光看見面前的人笑開了眉眼。而后她手臂被他一扯,身子跟著倒了下去,正跌進(jìn)那人懷里。

    柳恩煦伸手推他,卻聽他懶洋洋地說:“王妃別動,不然要出大事了?!?/br>
    “什么大事?”柳恩煦問。

    郁昕翊慢悠悠閉上眼,將懷里的小姑娘摟緊,騙她:“王妃昨晚都不讓人休息呢?!?/br>
    柳恩煦原本反抗的身子一頓,抬頭去看他的臉,他嘴角始終掛著不羈的笑意:“王妃還說對我愛不釋手。”

    愛不釋手?

    柳恩煦頭皮發(fā)麻,僵硬地看著他。

    郁昕翊看著放松極了,氣音送到他耳邊說:“就像王妃現(xiàn)在的腿一樣,不肯離開。”

    柳恩煦下意識去看自己頂在他身前的膝蓋,兩只腿骨的縫隙里剛好夾著一條溫?zé)岬摹瓥|西。

    ——

    郁昕翊只閉目養(yǎng)神了一會,就聽見柳恩煦下地,讓嬤嬤端了些餐食進(jìn)來。他回憶著昨日幻魂傀儡戲的每一幕表演,那里面定是有什么動作觸發(fā)了巫楠給她釋放的幻術(shù)。

    他腦袋里閃過每一個微小的細(xì)節(jié),直到想起人偶手里并不精湛的轉(zhuǎn)刀動作。他當(dāng)時覺得那刀轉(zhuǎn)得既緩慢又難看,所以只瞥了一眼,就把玩起手上的扳指。

    巫楠不喜歡聽那些咿咿呀呀的曲子,倒是刀不離手的。

    他猛地起身,走近衣架,從外袍里掏了一把手掌長的小匕首,這還是昨日文業(yè)塞給他防身用的。

    他走近并不喜歡搭理他的柳恩煦,在她身邊坐下來,看著她斯文地吃粥。直到她吃完,用細(xì)布擦嘴,郁昕翊拿著小刀的手放在桌上,開始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刀,同時還喚了她的名字。

    柳恩煦抬眼,注意力自然落在他手上,而后手里的細(xì)布掉落,眼神也變得空洞,直到完全失去意識。

    郁昕翊小心翼翼地問了巫楠那日跟她說的話,她乖巧地將那日自己的所見所聞盡數(shù)說出口,直到她淚眼婆娑地說起棺槨少年臉上的燒傷。

    郁昕翊突然想起她胸口的刺青,動作極輕極緩,就怕驚醒她似的,撥開她的衣襟仔細(xì)看了看那片紫紅。

    他恍然那上面的紅并不是赤色藥水刺進(jìn)去的,而是他曾經(jīng)臉上那塊觸目驚心的燙傷,只不過被巫楠做了處理,看著沒那么凹凸不平了。

    他收回手,不打算再聽柳恩煦說完,在她耳邊念了一套解除祝由術(shù)的咒語。柳恩煦再一次癱倒下去,這一次她眼底的青痕徹底消失。

    郁昕翊將她放在軟褥上,走出門交代文業(yè)出發(fā)往京城走,這里到京城還得有兩天的時間。

    柳恩煦這次蘇醒,時間沒過多久。她睡眼惺忪地望著身邊垂下的夜帳,只覺得渾身上下都異常輕松,就像睡了有生以來最飽滿無夢的一覺。

    她起身撥開夜帳,順手掛在銅鉤上,往外堂走了幾步才發(fā)現(xiàn)郁昕翊正站在坐塌旁的花架前背對著自己,給一盆花噴水。

    柳恩煦眉開眼笑小跑上前,從身后環(huán)抱住了他:“今日不出去了嗎?”

    她聲音又恢復(fù)了往常的甜軟,聽著都令人身心舒暢,可郁昕翊卻并不多高興,只淡淡的“嗯”了一聲。

    柳恩煦察覺到他的異常,才繞到他面前,靈巧地俯身鉆進(jìn)他兩只手臂間,撒嬌地抬著腦袋說:“不是帶我出去看傀儡戲嗎?”

    郁昕翊把噴水壺放在花架上,語氣不悅地說:“不去了,有別的事要做?!?/br>
    柳恩煦蹙眉,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郁昕翊抬手,修長的食指指著柳恩煦胸口,問:“這是什么?”

    柳恩煦低頭去看,就見寢衣下面一片紫紅。她突然想到這是前些日子在圣延谷期間留下的,她記得疼了好幾日,敷了幾天特效藥才好。

    她一直擔(dān)心郁昕翊會問,所以始終躲藏著。她不記得這是什么時候刺上的,只記得神醫(yī)說想幫郁昕翊恢復(fù)原來的樣子,她才同意用自己最嬌嫩的皮膚去換回他原本的容貌,而胸口上的痕跡是神醫(yī)保存了許多年的那塊燙傷。

    她藏得很好,可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柳恩煦緊張兮兮地低著頭支吾道:“一朵,花?!?/br>
    郁昕翊臉色更難看,指責(zé)的口吻:“不怕疼是吧?”

    柳恩煦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只覺得他兇巴巴的。

    她怎么會不怕疼呢,若不是想著能幫他恢復(fù)自己原本的樣子,她哪會那么慷慨。那傷口讓她幾天都沒睡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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