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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爭重重點頭,郁昕翊交給他的事不復雜,幫著柳恩煦一起偽裝竇褚受傷的真相,等到合適的機會殺掉竇褚即可??伤巯碌膫麆?,讓他不得不擔心。 郁昕翊靠在車壁上,費力地吞了口不停上涌的血氣,他聽到狄爭在身邊的沉默,睜眼就看他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的傷口出神。 “你唯一該擔心的是怎么說服她!” 狄爭終于回過神,轉(zhuǎn)移視線去看臉色并不多好的柳恩煦。 郁昕翊入宮前跟他交代了很多后續(xù)的事情,其他的事他都不擔心。唯獨小王妃的安撫上,他覺得自己做不好。 郁昕翊沒說他走多久,更沒說他要去哪。狄爭只能期盼著他能為了情深義重的小王妃找機會回來看看。 但狄爭不敢多想,更無法左右他。只能按照他的計劃去做,畢竟他計劃的事,從沒失敗過。 —— 晨曦初露。 太后就被太安殿外的吵鬧聲驚醒。她撥開床幔,叫來守夜的嬤嬤,詢問起殿外的情況。 嬤嬤匆匆回稟:“是曹將軍深夜入宮,怕擾了太后休息,一直在殿外等候。” 太后驚覺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才驚動了那個冷臉羅剎。她在嬤嬤攙扶下起身,披了件厚披風,也沒顧上梳洗就宣了曹思康覲見。 曹思康把剛才群玉山發(fā)生的事盡數(shù)跟太后匯報了一遍。可不出他所料,太后竟然不打算管這件事,而是指責他擅自調(diào)兵,讓他盡快收回兵力。 曹思康領了旨意,速速退了出去,出門后趁著禁衛(wèi)調(diào)崗,他特意饒了遠,順道去了乾正殿附近一個沒人居住的宮殿。 宮殿的院落里雜草叢生,他徑直推開斑駁的門進入冷清的大殿,昏暗的大殿盡頭,明黃色的蒲團上正閉目坐著個披頭散發(fā)的男人。 曹思康恭敬地俯身行禮,事無巨細地稟告了這一夜發(fā)生的所有事。 竇元龍緩緩睜眼,抬手半握拳抵在嘴邊輕咳了幾聲,略顯孱弱地問:“薊王真的受傷了?” 曹思康回應:“下臣親眼看到湘王刺傷了薊王殿下?!?/br> 竇元龍在周德全的攙扶下緩緩起身,讓曹思康感到意外的是,皇上并沒動怒,而是意味不明地苦笑了一聲。 竇元龍走近窗邊的陰暗里,背對著曹思康擺擺手,語氣聽不出喜怒:“去吧,就按太后交代的做?!?/br> 與此同時,周德全兩手掬上一枚兵符,曹思康立刻明白了竇元龍的用意,從周德全手中接過來,悄然退了出去。 —— 柳恩煦再次蘇醒的時候已接近晌午,還沒睜眼,她就覺得周圍又軟又暖,全然不像昨晚四周山風呼嘯的情景。 她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才發(fā)現(xiàn)入眼的竟是自己熟悉的床幔,漾入鼻尖的還有那股她喜愛的薄荷香。 她猛地睜大眼,如夢初醒般四周去找郁昕翊的蹤影。她明明記得昨晚還在和他商量該怎么跑,這會怎么就回到云霞殿了呢? 柳恩煦匆匆起身,撥開床幔下地。 幔帳外的馥茗聽到響動后迅速上前攙扶,她蹲下身子,邊躲避著柳恩煦的視線,邊為她穿鞋襪。 “殿下呢?”柳恩煦探著腦袋環(huán)顧四周,焦急地開口問。 馥茗抑制著心里的情緒,始終低著頭,利落地應聲:“在東翼樓。” 柳恩煦覺得馥茗的聲音沉悶極了,這與她平日里的悅耳的聲音完全不同。她將視線落到馥茗身上,追問:“我怎么回來的?” 馥茗抿著唇,將柳恩煦的鞋襪穿好,才把小手抵在身前,起身的同時說:“殿下接您回來的…” 這個說法,柳恩煦不覺得意外??僧斂吹金ボt腫的眼睛時,柳恩煦的心猛地一沉。 她討厭這個時候不清不楚就看到身邊的人哭哭啼啼,于是厲聲問:“怎么了?” 馥茗這才用手背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支支吾吾地說:“殿下被,被刺傷了…” 柳恩煦一愣,沒做反應就匆匆拿了件衣架上的斗篷小跑著奔出了云霞殿。剛出門,就看到狄爭正從院外走來,身后跟著的府兵全都蔫頭耷腦。 狄爭一如往日走路生風,沉著穩(wěn)重??删驮诳吹搅黛懵湓谧约耗樕系哪抗鈺r,他趕忙心虛地回避了視線,走上前恭敬地說:“殿下昨夜被湘王刺傷,現(xiàn)在依然昏迷不醒。” 柳恩煦站在原地,半天沒說話。 狄爭小心翼翼抬頭去看,同時輕聲勸道:“府醫(yī)昨夜為殿下做了包扎,現(xiàn)在血止住了,目前沒有大礙。” 柳恩煦若有所思地抬手攏了攏披風,再次看向狄爭的目光不再像剛才那樣溫和急迫,反而帶了些凌厲。 她沒再說話,而是抬步繞過狄爭,徑直走去了東翼樓。 東翼樓外此時里里外外圍了不少府兵,連管事李覺都守在東翼樓外,焦慮地捶胸頓足。 看到柳恩煦趕來,李覺急匆匆跑上前,拱肩縮背地哭訴:“府醫(yī)說殿下傷了元氣,恐怕很難再康復,這可怎么是好?!” 柳恩煦沒理他,腳底的步伐反而邁地更急了些,在狄爭的帶領下徑直去了二樓郁昕翊的寢房。剛進門,就發(fā)現(xiàn)圍站了一屋子府醫(yī)。 柳恩煦的突然出現(xiàn),讓屋里的議論聲戛然而止,屋里的人紛紛往邊上站了站,讓出了通向內(nèi)室的路。 柳恩煦撥開珠簾走近內(nèi)室,就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此時面色如紙,披頭散發(fā)躺在床榻上。他胸口處包扎的棉布仍然往外滲著猩紅的鮮血,兩只手也被棉布包裹成了粽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