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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視線在院子里隨意掃了一圈,揚聲說:“早聽聞柳家姑娘豐姿旖旎,顏如舜華,后又聽聞姑娘碧玉年華,德音孔昭。今日有幸得見佳人,見之不忘。若今后無幸相見,必會離思縈懷。今日本王當(dāng)眾求娶柳氏為妻,若柳氏不從…” 郁昕翊突然頓聲,轉(zhuǎn)頭望著東翼樓門口那抹嬌影,冷笑道:“本王就囚了她!殉葬也得殉給本王!” 揭陽小院內(nèi)嘩然更勝,誰也沒見過這種場合下這么做事的。雖然大家紛紛猜測死的那個可能是這個正主的替身,可場面上的事也得做一做吧。 他怎么就這么不顧議論把心里話說出來了呢??這傳出去可怎么是好,太子貪戀美色,強娶弟媳??? 荒唐! 周德全左右為難,就聽站在他身邊不遠(yuǎn)處的柳恩初突然開口,頗為贊同地說:“太子殿下對阿姊一片赤誠,實在令人動容。古往今來收繼也并不是罕有的是,除了中原,外族也不乏這樣的事例?!?/br> 人群中一些年紀(jì)大的老臣并不贊同這種傷風(fēng)敗俗的不雅之舉,更何況還是皇上新立的太子。他們認(rèn)為這么毫無顧忌的做事,只會給天下人帶來笑柄,會給皇家抹黑。 還有一部分人贊同柳恩初的說法,只不過中原雖然也有不少收繼制度,但多數(shù)發(fā)生在平民百姓間,王貴中很少聽到這樣的奇聞。 就在眾人爭論不休時,人群中突然有人揚聲說:“皇上數(shù)年前曾作詩詞夸贊過一位外族將軍對青梅的情深義重,那位將軍的戀人本是嫁給了自己的哥哥,哥哥病逝后,將軍不顧言論,收繼了兄嫂。類似的故事在中原的世族大家里也能找出一二,當(dāng)今最大的錢家世族長老錢富楠就收繼了自己的兄嫂,還生了一個女兒,如今被皇上收入后宮做了妃嬪?!?/br> 人群紛紛往邊上退了退,露出了帶著枷鎖的孫韋凡,他看了眼神色淡淡的郁昕翊,面不改色地說:“由此可見,皇上圣明,對于收繼并沒有任何偏見?!?/br> “一種陳舊制度的改革勢必推動的是朝廷的進步,皇上一向不喜陳腐,可打破規(guī)矩總是要有些犧牲的。如今太子殿下不畏人言,袒露心聲,可謂是某種制度的領(lǐng)頭人,可敬可佩?!绷鞒醭脽岽蜩F,跟孫韋凡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讓在場的老臣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周德全立刻讓身后的侍從趕回去將此時的情況通通匯報給皇上。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不是逼著皇上認(rèn)可嗎? 這時候?qū)μ邮绽^薊王妃的事提出質(zhì)疑,不是給自己曾經(jīng)對外族將軍的表彰打臉嗎?更何況,豈不留下皇上不圣明的傳言?? 更何況有人捧太子,他一個宦臣總不能在這個時候往太子身上潑一盆冷水吧。 周德全心里明鏡似的,自己立刻退到一邊,一句話也不敢講了。 郁昕翊沒想到最后幫了自己的竟然是柳恩煦的弟弟和她用心幫助過的進士郎。他再抬眼掃了一圈小院里的人,一眼又落到了韋臻和丁武身上。 兩個人虎背熊腰,抱著手臂往人群中一站,周圍的人一句反駁的話也不敢說。 這可真有意思。到頭來,全是幫她的? 郁昕翊抬手摸了摸鼻梁,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去看一臉錯愕的柳恩煦。他本想從她臉上找到些欣喜,可視線剛落在她身上,瞬間覺察出不對勁。在她雙腿一軟,跌倒下去之前,他瞬移到她身后牢牢地把小姑娘緊緊抱在懷里。 “阿芋?!” 郁昕翊驚慌失措,立刻伸手去壓她脈搏。 他身后匆匆圍上前不少人,眼見著這位布衣太子臉色變得鐵青,搭在小王妃手腕上的手指明顯地顫了一下。 而后,他不管不顧,抱著小姑娘徑直沖進了東翼樓,往三層的房間走去。 —— 幾日后,薊王出殯的儀仗緩緩駛離京城,目送車隊離京的人群里,議論聲陣陣。 “聽說薊王妃自尋短見,被新太子救下來了?!?/br> “新太子嗎?不是失散多年剛被皇上尋回來?” “這都是場面上的說法,有人說今天出殯那是個假的?!?/br> 說話的人故意壓低了聲音,可周圍仍然又湊過來不少人。他趕忙收聲,草草收場:“嗨,政權(quán)爭斗么,就那點事?!?/br> 周圍有人追問:“可皇上讓薊王妃陪葬的旨意都下了呀?” “皇上剛把太子認(rèn)回來,這會正是香餑餑,說什么是什么。太子說什么被薊王妃的德行感動,把人扣在自己身邊了?!?/br> 人群中游俠裝扮的冼安壓低了帽檐,悄悄從議論的人群中退了出去。 他知道,皇上為了保住郁昕翊的確下了很大一盤棋。郁昕翊養(yǎng)傷期間,沒少旁敲側(cè)擊地對冼安和竇元龍的關(guān)系提出質(zhì)疑。 那會冼安就知道,郁昕翊和竇元龍之間的關(guān)系早已是心照不宣的狀態(tài)了,兩個聰明的人,誰又能被誰騙了呢。 冼安走到一個牌樓下,抬手往下扯了扯自己的面罩,直到露出嘴和下巴。 他找了處不顯眼的地方站住腳,直到等來對面街巷里駛出的馬車。 駕車的人他似乎在哪見過,直到馬車駛進,他才忽然想起來,是自己此前放在郁昕翊身邊的那個小孩,叫忠羽。 忠羽見著他以后,簡單行了禮,才掀開車簾,讓冼安看到了車內(nèi)睡得正香的小姑娘:“殿下交代,讓您親自帶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