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回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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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田潤生也是十二點被推了出來。 “人怎么樣?”田福軍一雙眼睛布滿血絲,紅彤彤的猶如一只紅眼兔,但氣勢依舊威嚴(yán)。 “書記放心,人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具體還得病人醒來才知道,他腦里有血塊,壓迫了中樞神經(jīng),恐怕會造成失憶?!贬t(yī)生摘下了口罩,一臉嚴(yán)肅的道。 “這個可以治療嗎?”田福軍震驚后,隨即問。 “目前我們這里不行,估計燕京條件可以,不如送到燕京去?”主治醫(yī)生頗為遺憾的道,但又想到了燕京,眼睛一亮,想來可以。 “行,先讓病人情況穩(wěn)定后,我再派人送去燕京。”田福軍疲憊的揉了揉眉心,他也有幾日沒怎么好好睡了,此時頭疼欲裂。他疲憊的揮揮手。 “好?!敝髦未蠓蚩春?,隨即離開了。 “爸吃點?!备呱巽憦耐饷婊貋?,手里拎著一個鋁制飯盒,邊走邊道。 “不吃了,不餓,你是個年輕小伙,多吃點,夜里還得你守著。”田福軍擺擺手,他的秘書,眼疾手快,遞了水,隨后又掏出了一個藥盒,倒了幾顆藥,遞了過去。 “爸你哪里不舒服?”高少銘看見田福軍吃了幾顆藥,不由的問。 “沒睡好,頭疼,我去瞇一會,有事就找我?!碧锔\娙讨鴲盒模趾攘艘豢谒?。 “小劉就麻煩你了?!备呱巽憣σ粋€著黑色西服的年輕小伙道。 “這本是我的職責(zé),不用這么客氣的?!泵貢⒑蜕频臄[擺手,估計跟田福軍時間長了,隱約感受到一絲威壓。 高少銘緊張了好幾個小時,這會危機過去,餓得厲害,他端著飯盒,去了病房門口的座椅上,一屁股坐了下來,隨即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時間飛逝。 轉(zhuǎn)眼到了第二日,昏睡了一夜的田潤生在凌晨七點醒了一次,隨后又昏了過去。 因為病情嚴(yán)重,省城醫(yī)院是不行了,田福軍從沒有徇私過,這次為了救侄兒,叫了飛機送去燕京。 陪同的有高少銘,和秘書小劉。 村里,郝好架好了牛車,放了一床被子,帶著甜甜和大黑上路了。 已是初春,春寒料峭。 微微帶著寒意的春風(fēng)拂面,凍的臉頰生疼。 郝好卻不在意,她因為懷孕,體溫高,見不得熱的,所以她將整張臉露在外面,迎著寒風(fēng),回娘家去。 兩頭牛邁著大步,走的飛快。 郝好偶爾瞥一眼四周的風(fēng)景,枯黃焦黑的山坡漸漸的換了顏色。 偶爾會發(fā)現(xiàn)一點綠意,俏皮的迎風(fēng)瘋漲。 郝好欣賞了一會,心情就好了很多。 她一路驅(qū)車,為了解悶,掏出各種吃的,和大黑分享。大概一小時后,在一個岔路口拐彎了。 又是一個小時的行程。 總算根據(jù)原主的記憶,趕車進(jìn)了一個村子。 這個村子沒有下河村那么富裕,剛進(jìn)村就看到好幾個背著糞簍的大爺,穿的破破爛爛,佝僂著背,低頭尋著路上的牲畜糞便。 郝好緊了緊衣服,一揮鞭子。 “啪”一聲巨響。 “哞哞”兩頭牛應(yīng)聲叫了起來。 幾位拾糞的老人瞇著眼,一只手攥著背簍的繩子,一只手拿著鐵鍬,就這樣看著那兩頭肥碩異常的牛,眼里露出羨慕的神色。 她尋著記憶,在一戶人家門前停了車。 大門口距離馬路還有一人高的石臺階,石階上種了兩棵樹,一棵棗樹,一棵槐樹。 不過,眼下依舊是光禿禿的一片。 她下了牛車,抱著甜甜身后跟著大黑,踏著石階,一步步向上去。 就這么一段路,她已是氣喘吁吁了。 休息了一會,上前叫門。 “果果。”記憶里meimei就叫郝果果,因父親希望一家人有吃有喝的,正好果果出生那年蘋果棗子豐收,所以起名果果。 “誰呀?”一個清脆的女聲透過門縫,傳來。 “我,郝好?!焙潞么舐暬貞?yīng)。 “jiejie,是你嗎?”果果歡快的聲音透過門縫再次傳來,郝好能從聲音里聽出喜悅興奮的感覺來。 “是我,爸媽在家嗎?”郝好透過門縫看見一個身著深藍(lán)色衣服的姑娘,梳著麻花辮,一臉菜色的從門縫里看著外面,臉上帶著笑。 “mama在,爸爸去了地里?!焙鹿χ蜷_了大門,正要放郝好進(jìn)來。 “先趕車回家,放在外面不安全,也擋住了人們的路,不好?!焙潞没仡^看著漸漸圍聚起來的孩子們,她實在不好意思讓人打量。 “好,”果果笑著道。 “這些糖送去給那些小娃娃吧,看著可憐?!焙潞靡咽侨四噶?,最見不得孩子們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自己,而她有能力給點吃的,果果接過動物圖案的糖果,忍不住吞吞口水,但還是聽jiejie的話,散給了那些圍觀看熱鬧的小孩子。 孩子們拿了糖,成群結(jié)伴手挽手,肩靠肩的跑了。 果果趕車牛車,進(jìn)了院子。 “媽,我姐回來了。”果果一腳在外面,另一腳跨進(jìn)了院子,沖著屋里的母親叫著。 這里距離秦嶺近些,院子都是磚瓦房,不過他們家因當(dāng)年的事,換了最破最爛的。 雖說現(xiàn)在是好日子了,可他們家依舊破爛不堪。 一間破舊的屋子里,出來了一個灰衣的女子,大概四十歲模樣,可依舊能看出她年輕時的風(fēng)采,她的手里拿著一個陶盆。 正回頭間,和抱娃的郝好撞了個正著。 “好兒?”婦女大叫一聲。 “媽?!焙潞醚酆瑹釡I,急急忙忙抱著娃沖了上去,一路上磕磕絆絆,眼看就要摔了,誰知大黑攔路,讓她沒絆倒。 “你個女子,都做媽的人了,怎么還這么不小心。”婦人雖是嘴上嗔罵,但眼里的關(guān)切是一點也不少。 “媽,甜甜你抱著,我吐一會。”郝好將娃塞給自己的母親,轉(zhuǎn)身在院里的一棵樹下狂吐起來,直到胃里空嘮嘮的她才起身。 “你這是有有了?”婦女問。 “嗯,一個多月了,媽家里有漿水嘛,給我喝一口?!焙潞锰统鍪纸伈亮瞬磷?,回頭問。 “有,不過涼,敢嗎?”婦女的一縷頭發(fā)被甜甜抓在手里,咯咯笑個不停。 “可以,就一小口。我這難受的厲害?!焙潞梦嬷乜?,惡心勁直直沖上腦袋,攪的她心神不寧,頭痛欲裂。 “果果去給你姐倒口漿水來?!蹦赣H沖著院里拎東西的小女兒喊道。 聲音響徹云霄,驚的甜甜摟緊外婆的脖子,嚇得臉都白了。 “回屋,你男人咋沒來,讓你一個懷著娃,來家里心真大?!蹦赣H摻起郝好,一手抱娃,一手扶著郝好,三人進(jìn)了靠近菜園子的一間屋。 人剛落在炕上,果果就端著一陶瓷大碗,晃晃悠悠的來了。 “就一口,太涼,怕痙攣?!蹦赣H無奈的囑咐,女子懷孕最是辛苦,看看郝好的臉,白的跟紙一般,就知道這一胎多么辛苦了。 “果果,車上吃的全拿下來,給媽吃點?!焙潞迷诤葷{水前,不忘對果果道 “我拎屋里了,我這就去拿。”果果一蹦三尺高,像個猴子一般,歡快的去了里間。 “這次回來有事?”母親逗弄著粉團子一般的外孫女,頭也不抬的問。 “嗯,我在鎮(zhèn)里做生意,一人忙不過來,就想帶果果去,她在家不上學(xué),又不干其它的,我怕在家待傻了,這次來帶她去我婆家,幫我做生意,我抽空給她報個夜校,補補課,以后參加高考,考大學(xué)?!焙潞煤攘艘豢跐{水,冰涼刺骨的液體順著喉頭,慢慢流進(jìn)了胃里,總算壓制住了惡心。 “你婆家會同意嗎?”母親擔(dān)憂的看著郝好,不由得問。 “我當(dāng)家,我掙錢,自然我做主。再說了我公爹也同意了。媽這是五百塊,你拿著,君君還在上學(xué),需要錢,你們二老也得買點新衣服,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都破成什么樣了?”郝好緩過勁,從口袋里掏出五百,遞了過去。 “這怎么行。”母親連連推辭。 “拿著,我是你閨女,你花我掙的錢天經(jīng)地義,以后有困難就捎話來,我給你寄。”郝好一把將錢塞進(jìn)了母親懷里,笑著擦了擦嘴。 “你孝敬我們可以,但是你弟就不要給了,容易養(yǎng)成好吃懶做的性子。”母親最終收了錢,笑著道。 “知道。”郝好認(rèn)真的答。 母女二人推心置腹了一番,最終被果果拿的好吃的吸引了注意力。 “好兒,這是你做的?”母親柳氏拿著一焦黃的rou餅,輕輕的咬了一口,吃的斯文極了。不過,眼里的迸發(fā)著驚訝的光是騙不了人的。 “嗯,我自己做的,我公爹專門砌了一個烤灶,要做什么吃的,都在里面做。媽,我還做了梅花餅,外國糕點,烤rou,今天中午就吃這個吧?!焙潞贸圆幌聳|西,不過看著果果和母親吃的開心,偶爾甜甜搶著咬一口,看著rou餅上濕漉漉的印記,郝好都覺得是幸福的。 “好兒,這兩年苦了你了,你說你嫁去外縣,我和你爸又沒看你去,這日子定是過的艱難,可看你如今吃的穿的,都是好的,我們的愧疚就少了很多?!蹦赣H說著說著眼眶泛紅,就連吃rou餅的速度都慢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