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粗暴簡單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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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好頓了頓回過頭,下頷到脖頸修長的線條凸顯出來,有種和平時截然相反的尖刻和突兀,但話音卻是笑著的: “唐突我,你唐突我的多了去了還怕這些。’?!?/br> 不知是不是錯覺,田潤生似乎從唐突二字中琢磨出了比剛才還難以掩飾的譏誚。 “你生氣了?!?/br> “也許吧,在見到你之前我是不想生氣的,可當(dāng)見到你的那一刻,我便不受控制的想罵你,可現(xiàn)在看來,我竟又不想罵了,人就是這么矛盾。?!?/br> 郝好仰頭吸了口氣,田潤生敏銳地問:“你是不是這會不生氣?” 換作一般人,早已生氣了,可郝好只是一天的生氣期,轉(zhuǎn)頭就忘了,這樣的胸襟無人能比。 田潤生的心不好受,他看著郝好的后背,想從她的后背看出她的真實想法,可惜讓他失望了,只看到郝好忙碌的背影,以及若有似無的嘆氣聲。 郝好其實也不平靜,她看見自己每個字都像燒紅的利刃扎進內(nèi)臟,然后從田潤生身上剜下一片片焦糊了的血、熟透了的rou,質(zhì)問的快意從未像那一刻充盈胸腔,讓她像個氣球一般飄起來,可惜升到一定程度,她又有些后悔了,這件事不怨田潤生,要怪就怪命運,命運有時真的很殘忍,本就飄搖的二人,被他玩弄與股掌中,讓人受盡煎熬,受盡苦楚。 她不好受的同時,田潤生也不好受。 屋外的吵鬧聲如漲潮般席卷天地,穿過屋子明亮的玻璃窗,一聲高過一聲,一聲夾雜著一聲的歡呼,讓他們不知身處何地。 許久后,郝好回頭。 “我們出去看看。” “好?!碧餄櫳p輕回答。 二人一前一后,又出了屋子。 屋外的人又多了許多,烤乳豬濃烈的香味越來越濃 好多人已經(jīng)開吃了。 “嫂子快來,烤豬rou太好吃了?!碧餄櫱锉鹛穑砼愿?,他們手里拿著一塊豬rou,果果幫忙夾了生菜,甜甜啃的滿嘴都是油水。 “吃完飯,我們一會再說?!焙潞美话烟餄櫳M煨?。 “好?!碧餄櫳α?,反手抓住郝好的手,一臉笑意,讓原本俊朗的他更加光彩奪目了。 田潤秋看著二人偷偷一笑,隨即又看了眼身旁的果果,覺得世界如此美好。 本以為晚飯要吃點米飯或者面條,可惜大家都沒時間,一只肥胖的烤乳豬結(jié)束后,他們早已肚圓。 大概晚上六點多,孫健和他的司機師傅撐著圓鼓鼓得肚子開車走了。 院里蹭吃的,陸陸續(xù)續(xù)的也回了家。 偌大的一個院子就剩下他們一家人了。 徐老漢和孫老漢拉著田潤生天南地北的嘮了一圈,在郝好灼熱的目光中放開了田潤生,隨即二人回了自己的屋子。 郝好覺得明天不用出攤,果果和田潤秋兩個也被趕了出去,臨出門前,順道打包帶走了許多小零嘴。 當(dāng)前,就真的只剩下田潤生,甜甜以及郝好了。 “進屋吧,給甜甜洗洗?!焙潞没仡^看著一片狼藉的院子,也懶得收拾,抱著熟睡的甜甜走在最前面,身后跟著田潤生。 今晚注定不平靜,不論是對兩個當(dāng)事人,還是對遠在縣城的徐海。 徐海的飯店一炮而紅,許多住在縣城附近以及西安市的人都慕名而來,一傳十,十傳百,他們飯店注定不會平庸。 “你還要回英國嗎?”郝好黑白分明的眼珠一瞥,輕飄飄落在田潤生肩膀的黑色肩扣上,旋即又移開了視線:“我知道你要回去的?!?/br> “我要回去的,估計兩年后課程結(jié)束就會回來。” 田潤生此時的反應(yīng)快得可怕,幾乎在電光石火間就明白了郝好為何會問他回不回英國,他也明白郝好為何不會如此情緒激動,也不會聲嘶力竭的質(zhì)問至自己,因為他明白,郝好估計會因為這個事情,而和他離婚。 離婚多么可怕的一個字眼,因為他也沒有立場和理由不讓人家離婚,因為自己沒有盡的責(zé)任。 “潤生你覺得婚姻是什么?” 郝好放好甜甜,回頭看著墻上那張被遮蓋起來的黑白照片,隨后一手扶著炕頭向后仰身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照片不理他,聲音有些飄渺。” “我知道我沒有盡到應(yīng)該盡的責(zé)任,可我對你和孩子的感情一點也不會改變,我知道我做的不好,但我會努力補償你們的。”田潤生輕而嚴肅的走了幾步,來到郝好身旁,倏地俯下身,兩人距離不過咫尺:“你要相信我!” 突然,空氣緊繃得可怕,只能聽見彼此呼吸壓抑起伏,田潤生搭在炕上的手指用力到發(fā)白。 不知過了多久,郝好終于抬起頭看著他。眼睛閃過一絲笑意,隨即伸出雙手,捧著田潤生的臉,一點點的描繪著他的輪廓。 ?!澳阏f的我都懂,可惜語言有時時蒼白無力的,我生孩子的時候你在哪里,我要是出了事,要主要負責(zé)人簽字的時候,你肯定也不會在我身邊,潤生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我可以解決的明白嗎?”郝好始終笑著,可語氣并不平和,她一點點的將田潤生的模樣記在心里。 “你是要逼我做一個我不想做的決定?”田潤生任由郝好撫摸自己的臉,他的眼神銳利,目光凝成了實質(zhì),像是一把銳利的刀子要將郝好的心挖出來,看看它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我沒逼你,如果你不想離婚,你就快些做決定,如果你想……”郝好話說了一半便再也說不下去了。 田潤生決定如果此刻不堵住好好那張嘴,恐怕一會更加難聽的話也出口了。 他松開郝好的手,轉(zhuǎn)身將屋門反手鎖住,然后拉住窗簾,隨即轉(zhuǎn)身,邊走邊脫外衣。等再次到達郝好的地方,他的外衣已經(jīng)在地上睡大覺了。 接著,他在郝好瞠目結(jié)舌的瞪視中,脫掉了褲子。 “??!”郝好一把捂住眼睛,嚇得背過身去。 她用腳趾想想,田潤生要干什么,她內(nèi)心有過渴望,但更多的是害羞。 田潤生的嘴巴咧到耳邊,隨即一把抱起郝好,在她驚呼中將郝好放在了炕上,隨即扯她的衣服。 …… 等一切塵埃落定后,郝好也累的睡著了。 田潤生將郝好摟在懷里,以前丟失的部分記憶也回來了。他記起了二人親熱的場面,也記起了一些甜蜜的畫面。 他看著郝好熟睡的樣子,一只手放在她的肚子上。 突然,孩子動了。 雖然無聲但很有力,踢的郝好的肚皮鼓起了一個包,他看到這一幕,眼睛睜的老大,隨即心里某一處柔軟又濕潤,這是血脈的力量。 不知不覺,時針走向十二點的位置,午夜的鐘聲響起。 今夜月亮很亮,又圓又亮的的月亮掛在天空上,一縷縷明亮又柔和的月亮撒在大地上。 郝好翻了個身,找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鉆進了田潤生的懷里。 田潤生一整夜都未睡,他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決定要在郝好生孩子之前先不回英國,但可以學(xué)習(xí)課程,等郝好生了孩子,出了月子他便回去再繼續(xù)深造。 “喔喔”清晨的第一聲雞叫后,徐老漢起床了,他洗了臉,在院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后,忽然想起今天不出攤,然后又打著哈欠回了自己的屋子。 裊裊黑煙騰空升起,下河村籠罩在一層黑悶悶的煙塵中,晨起的人們要去地里,家里的主婦忙著給他們準備早餐。 當(dāng)早晨的第一縷陽光從東山頭照射下來時,郝好才悠悠轉(zhuǎn)醒。 當(dāng)她摸到身旁有堵熱乎乎的rou墻時,她猛然睜開眼,發(fā)現(xiàn)她的脖子下面有一條粗壯有力的胳膊,自己的肚子上多了一個不屬于自己的零部件時,她便驚悚的看著呼呼大睡的田潤生。 然而,在晨起的第一聲雞叫時,田潤生才迷迷糊糊的閉眼睡著了。 郝好伸手摸了摸田潤生的臉,又看了看一旁睡的四仰八叉的甜甜時,她才明白昨晚要說的話沒說完,被田潤生粗暴的方式打斷了。 突然,她咧嘴笑了。 沒想到這招這么好使,她還在那里醞釀那么多情緒干嘛。 欣賞了一會田潤生的睡顏,郝好抽到手,起身穿了衣服,下炕簡單方便了一下后,站在菜園的地壟上,看著滿園紅彤彤的草莓,她的心情是愉悅的。 因為屋里有讓自己安心的人,也許女性就是這么簡單,容易滿足。亦或者準確的說是,相愛的男女就是這么容易滿足。只要有一個人陪在你身邊,不論他亦或者是她是否如此能干,如此優(yōu)秀,只要她(他)陪在身邊就好。 人生就是如此,不需要大富大貴,也不需要起起伏伏,就需要平平淡淡,歲月靜好。 本來她就是個容易滿足的人,掙錢她會,種地她也會,唯一不會的便是沒有另一半帶給自己的安樂,所以,她希望的是,田潤生永遠陪在自己身邊。 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即使會吵架,即使會意見不聽,她最想要的便是他在身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