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金陵祭天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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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猛然發(fā)現(xiàn),跟宋文邵一起躺在那張破落不堪木床上的女人,根本就不是陸朝暮! 但方才,因為宋文邵的身子壓在那女人身上,屋子外面又散落了陸朝暮的首飾和衣裳,再加上顧嬤嬤找到的那張字條,所以…… 宋老夫人才會下意識就覺得,屋子里的人是陸朝暮。 可是,現(xiàn)在! 宋老夫人已經(jīng)被接二連三的翻轉(zhuǎn),都愣怔得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她手指顫抖著,指著那個衣不蔽體的女人,怒問道:“你,你是誰!” 紅姑身體里的迷情藥還在發(fā)揮作用,神志不清,只本能的就朝著地上的宋文邵撲了過去,嘴里還喃喃說著:“邵哥兒,邵哥兒!你說了會娶我回宋家當姨娘的!你說了,你根本只是和那個淮南來的小丫頭玩玩的,怎么,你現(xiàn)在不要奴家了么?” 宋文邵意志也還不清醒,被紅姑這么子一勾引,身體里的火氣就又翻涌了起來。 “怎么會!” 宋文邵說著,便又一次和紅姑纏繞在了一起,語氣深深:“我當然還是喜歡你的身子的,咱們往來這么多次了,還是你的滋味最好!” “宋文邵!” 紀氏聽得頭皮發(fā)麻,他這是怎么了,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紀氏趕緊給顧嬤嬤使眼色,讓她上前將他的嘴給堵起來,然后又對宋老夫人解釋說:“母親,邵哥兒肯定是被人給害了,您看啊,他如今這樣子,肯定就是不對勁的!” 可是! 宋老夫人不是傻子,她聽得很清楚,方才這個女人和宋文邵說的那些話,或許是迷迷糊糊說出來的,但是,言語間卻已然透露出來,他們兩個人是認識的,而且已經(jīng)往來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宋老夫人趕緊叫住顧嬤嬤,“讓他說,老婆子我倒是想聽聽,他還會說出些什么來!” 紀氏和宋婉言心里莫名一跳,糟了,糟了,老夫人這是擺明了要將事情給弄清楚了! 可是,這怎么行呢! 宋婉言眼睛眨了眨,就上前想將宋老夫人給拉出去,“祖母,我哥哥的品行您還不了解么?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誤會的,不如,咱們等哥哥清醒了,再好好分說?” “等?!等什么等?!就讓他現(xiàn)在說!”宋老夫人火冒三丈,簡直比剛剛還要生氣! 紀氏見勢不妙,趕緊就期身上前,幾個巴掌狠狠摔在了宋文邵的臉上。 紀氏手上戴的戒指,有一面是凸出來的,較為尖銳,所以,尖尖的戒指,就將宋文邵的下巴給劃破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腥紅的血,順著拿道口子流了出來,臉頰的疼痛也叫宋文邵一點點的清醒了過來。 他看著面前的紅姑,看到自己凌亂的樣子,看到宋老夫人一臉的怒火,渾身就打了個冷戰(zhàn),意識到不對了。 紀氏湊到他的面前,朝他擠了擠眉毛,說:“邵哥兒,到底發(fā)生什么了?你快將事情經(jīng)過說出來啊,我和你祖母都在這兒,肯定能為你討回公道的!” “母親……我……” 宋文邵還沒明白紀氏的意識。 紀氏心里惱得不行,他這個蠢貨,怎么腦子都轉(zhuǎn)不過彎來? 于是乎! “啪啪啪!” 又是幾個耳刮子,狠狠甩到了宋文邵的臉上,每個巴掌,紀氏都用了全力,瞬間,宋文邵的臉頰就腫了起來,瞧著模樣還有些滑稽可笑。 隱秘處,陸朝暮瞧見宋文邵的蠢樣,心里才終于覺得愉快了一些。 而旁邊,鳳月清楚聽到紀氏方才跟宋老夫人說的那些,她心里很明白,若非陸朝暮心思細密,早早應(yīng)對,只怕已經(jīng)被扣上了傷風敗俗的惡臭名聲。 所以……鳳月緊了緊拳頭,心里暗暗打定主意,往后她可要對小姐好一些,再好一些,不叫她遇到其他的危險。 而屋子里 紀氏還在給宋文邵遞話,“……說啊!到底是誰將你引到這里來的,又是誰將你害成這樣的?” 字字句句,已經(jīng)擺明了要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陸朝暮的頭上了。 宋文邵也終于清醒了過來,是啊,如今被祖母撞見一切,他若是不找出一個可信的理由來,往后祖母可就再也不會向以前那樣,將他當成是宋家唯一的依靠了! 沒有了宋老夫人的支持,往后,他的日子也會不好過! 不行! 宋文邵決不想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他用手捂著自己的臉,就跪到了宋老夫人的跟前,哭著說:“祖母,是朝暮!是朝暮那個丫頭故意將孫兒引到這里來的! 也是她給孫兒下了藥,孫兒才會什么事情也不記得,才會做出這樣的糊涂事的!” “你當我是傻子么?!” 宋老夫人怒不可遏,好好的,朝暮丫頭為什么要害他? 而且,“你不是在書院么?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宋老夫人的幾個問題,問得宋文邵不知該如何辯解。 還是紀氏腦子轉(zhuǎn)得快,就說:“應(yīng)該是朝暮將他給叫回來的吧,母親,朝暮寫給邵哥兒的信都擺在這兒了,還能有假么?我看啊……說不定,是邵哥兒為了明年的科舉,也念在朝暮三年的喪期未過,才拒絕了她的愛慕之情?!?/br> 然而,朝暮因愛而不得,所以,心里嫉恨,便做出了這樣盡乎瘋狂的行為! “這…………” 宋老夫人覺得紀氏這番解釋實在是有些牽強。 可是,屋外散落了一地的衣衫首飾,還有陸朝暮的信都擺在眼前,根本就做不了假。 宋老夫人心里糾結(jié)著,覺得事情實在是有些奇怪。 但是,紀氏和宋文邵一個吹耳旁風,一個磕頭認錯的,倒叫宋老夫人覺得好像確實是這樣一回事。 然而…… “外祖母?大舅母,你們怎么都在這兒啊?” 陸朝暮清脆的聲音,忽然在屋外響起。 紀氏一扭頭,就看到她好好的站在那兒,嘴角帶著淺淺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這個丫頭似乎是在笑她一般! 那笑叫她心里覺得很不舒服! 不過…… 陸朝暮眼瞳微微瞇著,她就是故意笑給紀氏看的! 而且,往后,她臉上的笑只會越來越多! 紀氏心底窩火,恨不得沖上來撕爛了這個丫頭臉上的笑! 她為什么不在這屋子里面,卻好好的站在外面?她到底做了什么? 為什么不好好的按照她們的計劃,成為金陵城的破鞋?!搞到現(xiàn)在,她還要想方設(shè)法的為宋文邵辯解,而且,還不知道老夫人能不能聽進去! 都是這個小賤人惹出來的禍事! 紀氏心底痛恨極了,沖上去就想要一把揪住陸朝暮的頭發(fā),狠狠質(zhì)問她,她到底做了什么?! 可是,陸朝暮卻身形靈動而輕巧的往旁邊一晃,而鳳月也立馬擋在了陸朝暮的面前,“大夫人,您這是做什么?。亢煤玫?,您忽然沖過來抓表小姐做什么?。俊?/br> “啪!” 紀氏火冒三丈,哪里還有心思聽鳳月在這里說這些有的沒的,直接一個巴掌就甩到了她的臉上。 哪里還記得鳳月是宋老夫人送過去給陸朝暮的人? 紀氏紅著眼,狠狠盯著陸朝暮,大聲質(zhì)問:“你到底做什么了!你對邵哥兒做什么了?!” 陸朝暮見到紀氏臉上氣急敗壞的表情,心情十分的愉悅,這么快,她就按捺不住了么? 當然了,面對紀氏的怒火,陸朝暮只會讓自己顯得愈發(fā)的冷靜。 因為,她只有越冷靜,才越能表明,這件事同她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 “大舅母,你在說什么???”陸朝暮一臉的無辜,好看的眼睛,瞬間就看向了宋老夫人,“外祖母,發(fā)生什么事了?” 她簡單無辜的模樣落入宋老夫人的眼中,叫本就心底有所懷疑的宋老夫人,更是不敢確信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了。 宋老夫人抿抿唇,就問陸朝暮:“你剛剛到哪了去了?你大舅母找了你半天,不見你的人影?!?/br> 陸朝暮眨眨眼,回答說:“吳家姑娘被人群沖散了,吳家下人叫我一起幫忙找找,可能是寺廟中人太多了,所以,大舅母沒有看到我吧?可是……外祖母,到底發(fā)生什么了?什么叫我對邵表哥做了什么?我聽不明白……” 紀氏冷冷一笑,“別裝了!若不是你,邵哥兒怎么會到這個地方來,這里又為什么會有你的衣服和首飾,還有這封信,你又要作何解釋?!” 紀氏的一通質(zhì)問,叫宋老夫人又搖擺不定起來。 是啊,這些東西全都是她的。 不過…… 陸朝暮卻搖頭笑說:“這些東西,我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出現(xiàn)的??墒?,我方才去找吳家jiejie,吳家的下人都可以作證,我一直都沒有離開過,總不能有這么多證人的情況下,單憑這簡單的一些東西,就強行將事情和我扯上關(guān)系吧?” “可若是你跟吳家姑娘串通一起呢?”紀氏的表情愈發(fā)猙獰起來,“吳家姑娘上次就跟你一唱一和的,誰知道這一次,是不是你們又是早就商量好了的,故意要來害我的邵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