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花燈會6
書迷正在閱讀:離婚100天:夫人請回家、小裁縫的古代悠閑生活、豪橫霸總在線狂寵妻、千億盛寵,陸總的新婚丑妻、尋花不問柳、戰(zhàn)國第一霸主、貴婿臨門、以婚之名:霍先生,請深愛、海賊王:無限抽獎系統(tǒng)、超神之羽落凡塵
“可是!” 宋婉晴下意識就覺得宋婉儀說的這些都是不對的,大伯母和婉言jiejie,都是真心待她的啊,怎么會想宋婉儀說的這樣,只是想要利用她而已呢? 宋婉儀嘲諷的笑了笑,又搖頭說:“別可是了!難道我方才說的那些,可有半個字是錯的?” “你!”宋婉晴被宋婉儀這話給噎住了。 是啊,宋婉儀確實是沒有說錯的,之前她被天鳳書院罰了,被退學(xué)回到宋家,祖母失望,母親傷心,她被宋家的那些下人指指點點。 就是有時候她到永安坊去逛街買東西,碰到其他天鳳書院的女學(xué)生,她們都無不會圍在一起,嘲笑又譏諷的看著她。 仿佛,她就是整個金陵城最大的笑話一般。 這個時候,這一段對她來說,最黑暗、最傷心、最難過的時間里,她心心念念的大伯母也好,婉言jiejie也好,都沒有出現(xiàn)在她的身邊,甚至就連一句最簡單的安慰也是沒有的。 然而…… 宋婉晴心里還自欺欺人的替紀氏和宋婉言著想,“說不定,說不定是大伯母和婉言jiejie她們……她們有太多事情要忙,一時間忙不過來了,才沒鞥呢顧上我而已!” 宋婉晴越想越覺得是這樣的,說話的底氣都足了許多,“對!肯定是這樣的!婉言jiejie和大伯母,肯定是因為之前家里各種事情要忙,所以才沒能注意到我這兒!” 而讓大伯母和婉言jiejie忙得找不到北的罪魁禍首,說到底還不是那個可惡的陸朝暮! 就是她?。?! 宋婉晴不愿意承認,一直以來都是自己沒有看清紀氏母女的真面目,只將所有的責任,全部都推卸到了陸朝暮的身上。 甚至,她還想著,要不是陸朝暮從淮南來到宋家,整個宋家又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的這幅樣子! 大伯母和婉言jiejie都會一如往常的待她極好,祖母也是對她有說有笑的,便是母親裴氏和jiejie宋婉儀對她愛答不理的也不要緊,因為,她只要哄得大伯母高高興興了,往后,等待她的肯定會有無數(shù)的大好前程呢! 對! 沒錯! 所有的一切禍事,都來源于陸朝暮這個可惡的丫頭! “你可真是沒救了。” 宋婉儀搖搖頭,她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宋婉晴這個笨蛋、白癡一樣的家伙,還這么死心塌地的選擇相信即使母女兩個。 怪不得她上輩子會被紀氏利用,嫁給了一個年紀五十的老漢。 自己不知道看清楚事情的真相,誰也救不了! “你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你也從來就沒有拿我和母親當做過你真正的家人?!彼瓮駜x說罷,頭也不回的就登上了宋家的畫舫。 裴氏站在宋婉晴身邊,瞧著她面色不好的樣子,很想再勸勸她,讓她看看清楚,這周圍的一切。 可是,裴氏才剛剛靠近了宋婉晴的身邊,心頭一片亂麻的宋婉晴就直接大手一揮,將裴氏給擋在了旁邊:“你別過來!你也別想著對我說教!” 她是一個字也不會聽的! “你這個孩子!”裴氏眉頭緊鎖著,她是真的想不到,宋婉晴明明是自己的孩子,她怎么會將自己和她的jiejie這樣當做是仇人一般,就連這些打從心底說出來為她考慮的話,她都這樣一個字也不聽呢? 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宋婉晴變成這樣了呢? 在裴氏的記憶中,宋婉晴小的時候,明明和一般的小孩子一樣,也是喜歡黏在母親身邊,喜歡追在自己的jiejie身后的?。?/br> 宋婉晴就將是遇到了什么,又是發(fā)生了什么,她才變成了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呢? “婉晴……” 裴氏到底是做母親的,不忍心看著自己的孩子泥足深陷,而且還沒辦法走出來。 所以,即便宋婉晴不愿意搭理她,即便宋婉晴臉上有著明顯的抗拒神色,裴氏還是再一次上前靠近,想要好好同她再說說。 但是,這一次,宋婉晴心中煩得不得了,又一次大手一揮想要將裴氏給擋開不說,還大著聲音說:“你煩不煩?。〗裉斓幕魰?,可是大伯母花了好多心思才辦成的,對咱們宋家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你就非要在今天鬧事情,讓好好的一場花燈會變成一場鬧劇么?!” 宋婉晴的聲音很大,臉上不耐煩的表情,也像是一把尖刀似的狠狠的扎進了裴氏的心上。 裴氏真的一點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變成這幅模樣。 “好了!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她這樣的人說不定,你說再多也是白搭!你還不如剩點力氣,將心思放在欣賞今天的花燈會上去!” 已經(jīng)上了畫舫的宋婉儀聽到后面宋婉晴的動靜,折返回頭,直接也將裴氏給一把拽上了畫舫,只留下宋婉晴一個,孤零零的站在碼頭上。 等到宋家的人都上了畫舫,宋婉晴才心里很不是滋味的,一個人磨磨蹭蹭的登上了畫舫。 …… 紀氏為了讓這次的花燈會足夠的盛大和足夠的華貴,可是花了大心思的! 她連同金陵城其他的商戶一起,花了不少的銀子,金水河畔點綴著各種各樣的裝飾,那排場,見連過年的時候都趕不上。 還有著畫舫本身,紀氏也是讓人將她這么些年以來收集、積攢的各種華貴古董都搬了上來。 宋老夫人一登上這畫舫,就被眼前的奢靡景象給震住了,她一連幾步走到前面,伸手摸著畫舫上的那些雕梁畫棟,忍不住驚嘆:“呀,這畫舫怕是花了不少的銀子吧?” 宋老夫人說這些話的時候,其實心里是很心疼這些銀子的。 雖然,宋家在金陵城也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但是,這樣不管不顧,全然不管的花銀子,對宋老夫人來說,到底還是有些無法接受的。 畢竟,紀氏之前只是跟她說,舉辦這樣一場花燈會,能夠挽回一些宋家再金陵城的聲譽,而且,那段時間的雨災(zāi),也讓整個金陵城的百姓都蕭條了不少,這樣一場花燈會,不僅能讓金陵城的氣氛都變得振奮起來,也能讓百姓心里都覺得最為艱難的日子已經(jīng)過去了,等待著他們的,便會是苦盡甘來的好日子。 有了這樣的心里,金陵城的百姓,便會像從前那般,多多花銀子,宋家再金陵城的各種商鋪,也就能賺取更多的銀子了。 正是有著這樣的打算,宋老夫人才會覺得紀氏的這個提議很不錯,是只賺不賠的劃算買賣! 但是現(xiàn)在! 宋老夫人瞧著這畫舫里面金山銀山堆出來的奢靡裝飾,心里只覺得心疼得緊,又朝著紀氏埋怨的說了一句:“雖然你想辦花燈會的想法我答應(yīng)了,但是,你能不能下次做什么要用多少銀子的時候,也事先同我好好說一下??!” 這樣大手筆的揮霍,宋老夫人這心里啊,當真是如同針扎似的疼??! 然而,紀氏卻笑了笑,半分的心疼也沒有,紀氏走到宋老夫人面前,拍著宋老夫人的后背,淺淺笑著就說:“母親,您可別只心疼您的這些銀子,您要知道啊,媳婦我這樣安排,是有我的深意的!” “深意?”宋老夫人有些不解的看著紀氏,“你又有什么深意?話這么多的銀子,難道你心里有其他的什么盤算不成?” 紀氏點點頭,繼續(xù)拍宋老夫人的馬匹,說:“還是母親看得出來,媳婦我之所以將咱們宋家的畫舫布置得這么奢華,那可是為了咱們宋家掙前程呢!” “掙前程?紀氏,你將話說明白了,可不許打馬虎眼!”宋老夫人神色嚴肅。 紀氏將宋老夫人扶到旁邊的桌子旁邊坐下,解釋說:“母親,您難道忘了?宮中那幾位皇子都還沒有離開金陵城呢!今天咱們這花燈會,如此的聲勢浩大,幾位皇子肯定會被咱們給吸引過來的! 但是,皇子們又是怎樣的身份?他們?nèi)粝胍鷮こ0傩找粯樱搀w驗體驗這花燈會究竟是個怎樣的情形,肯定會從這金水河中的民家畫舫里面選一艘的! 而咱們宋家的畫舫,可以說是整個金水河中最最華貴,最最吸引眼球的一艘!母親,您說,幾位皇子到時候會如何選擇?” 紀氏慢慢將這些話說出來,宋老夫人一邊聽,心里面也一邊勾勒出來一副畫卷。 是?。?/br> 方才登船的時候,宋老夫人也大致看了一眼,這金水河里的畫舫,雖然各有各的風采,各有各的優(yōu)勢,但是,真真正正能夠讓幾位皇子看得上眼的,卻沒有幾艘! “所以??!媳婦有信心,到時候,幾位皇子說不定就會選擇咱們的這條畫舫,若真是這樣的話,母親!您可就是咱們這金陵城中,能夠跟幾位皇子共乘一輛畫舫,同坐一桌的人呢!”紀氏笑瞇瞇著說。 “那可就真是太好了!” 宋老夫人也明白過來了,紀氏這是用了大手筆,來將皇子們給吸引過來。 雖然投入是很多,但是,若他們宋家真能有機會同幾位皇子挨得這樣近,到時候,他們宋家在整個金陵城的地位那便會有了質(zhì)的變化呀! 那他們何愁沒有人會同宋家做生意? 宋家的前程自然也是一片光明坦途,完全就不用再擔心了啊! “好!好!很好!” 宋老夫人現(xiàn)如今看著紀氏的目光,滿滿的都是欣賞和贊許,宋老夫人還親自將紀氏的雙手給緊緊的握住,說:“老大媳婦,你能這樣為咱們宋家考慮,能想出這樣的好法子,也肯舍得花這么多銀子去做這樣的事兒,你是個能做大事的人!” 果然啊,整個宋家將來要如何發(fā)展,到底還是要像紀氏這樣有遠見的人才能夠真真正正的瞧明白。 朝暮這孩子,雖然也確實很不錯,但是,她畢竟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孩子罷了。 她或許能夠?qū)⑦@后宅里的事情管得井井有條,但是,若是要讓朝暮來謀劃些什么,只怕,她還是不能夠做得有紀氏這樣好的。 站在旁邊的周mama,將宋老夫人眼中的所有情緒全都看得清清楚楚,她這心里便忍不住咯噔一下,心中想著:看樣子,老夫人往后會更加依賴和依靠大夫人了。 可是…… 周mama心里不知怎么的,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她總覺得,表姑娘才是老夫人真真正正應(yīng)該倚靠的人。 雖然大夫人這段時間,確實給宋家?guī)砹瞬恍〉淖兓?,但倚靠表姑娘的念頭,卻不知為何,像是一顆種子似的,已然在周mama的心底生根發(fā)芽。 她總覺得大夫人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然而,宋老夫人卻被紀氏所描繪的場景給完全吸引住了,她還親自觀察著這畫舫里的一磚一瓦,生怕有什么地方還不夠好,到時候,會叫幾位皇子覺得不夠好。 紀氏卻輕輕的拍著宋老夫人的后背,柔聲安慰說:“母親,您就放心好了,媳婦都已經(jīng)全部打點妥當了,保管幾位皇子來了之后,不會覺得咱們有任何的招待不周的!” “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宋老夫人點點頭,不過,過了大約小半盞茶的時間之后,宋老夫人忽然又想到一件事,眉頭立刻就蹙了起來:“可是,老大媳婦,你如何能保證,幾位皇子就真的想要親自體驗一下百姓的畫舫呢?” 紀氏所描畫的藍圖雖好,但是,這一切也都是建立在幾位皇子興之所至,一時興起之上,并不是板上釘釘一定能夠這樣發(fā)生的啊! “母親,你就放心好了,媳婦這心里啊,有這個信心,凡事也都要這樣搏上一搏,不是么?” 紀氏已然淺笑著:“若是凡事都是計劃得完美無缺,一點未知和風險都沒有,那又如何能夠博得搖身一變,成為人群中最為閃耀的那一個呢?” 再說了,這跟做生意不也是一樣的么? 從來就沒有什么生意,是真真正正可以保證穩(wěn)賺不賠的,都會有這么一處兩處的不確定和博弈。 而且,正因為這些不確定和博弈,才會帶來足夠多的利益和錢財,不是么? 再說了…… 紀氏一雙眼眸里霎時間,迸發(fā)出幽幽的光芒,她這樣一個民婦是不能左右皇子們的心意的,但是,同為皇子的蕭景琿卻不一樣了啊! 蕭景琿是皇子,雖然同行的有好幾位皇子,里面還有太子,但是,這種時候,只要有人不經(jīng)意間提上那么一句,大家想不想到這金水河上的畫舫上去瞧瞧,想來,皇子們都是不會拒絕的! “老夫人!老夫人!有好大一群人朝著我們這邊來了!” 紀氏正想著,就聽得宋家的下人忙里莽荒的從畫舫外面跑了進來,連氣都還沒有順一口,就忙著稟告說:“老夫人!來了好多人,您快去瞧瞧吧!” 下人一邊說著一邊在前頭帶路,他告訴宋老夫人人,來的這群人里面,一個個都穿著價值不菲的衣裳,身后不僅有縣令大人跟著,還有穿著盔甲的士兵跟著! 一看就不是簡單的人! “真的來了?”宋老夫人還有些不敢相信。 畢竟,她上一秒還在懷疑,是不是真的能像紀氏所猜想的那樣,幾位皇子會紆尊降貴的來到他們宋家的這間畫舫。 下一秒就有人來稟告有人來了! 宋老夫人自然是有些蒙圈的! 還是紀氏輕輕碰了碰宋老夫人的手肘,說:“母親,咱們可別再愣著了,皇子們都是人中龍鳳,咱們可一點也怠慢不得啊!” “啊!對對對!周mama,快,快扶我到畫舫外面去!”宋老夫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抓著周mama的手,急急往外面走去。 宋老夫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到現(xiàn)在都還覺得這一切實在是有些太不真實了??! 走到一半,宋老夫人忽然間又停住了,她扭轉(zhuǎn)回頭,看向其他下人,連忙吩咐:“快,你快派人去將幾位姑娘都叫出來!” 這樣難能可貴的機會,這樣能夠跟幾位皇子接近的機會,實在是天上掉下來的! 哪怕是成日燒高香,只怕也是求不來的! 宋老夫人倒不是想著這幾位皇子會不會看中了宋家的女兒,在宋老夫人看來,能夠跟幾位皇子在一個空間里,待上這么一小會,能夠說上那么一句兩句話,對于宋家的這幾個女兒來說,那都是天大的造化了! 有了這樣的經(jīng)歷,往后再給她們議親的時候,絕對沒有人敢輕視她們! 宋老夫人想著,只覺得自己手掌心里都冒出了薄薄的汗珠,見下人傻愣著還沒動,立馬就又催促著說了一句:“還傻愣著做什么??!還不快點去啊!” “哎!哦!是是是!小的這就去!” 說罷,下人轉(zhuǎn)身就要走,但,他走到一半,紀氏卻又將他給叫住了,補上一句:“你記得要將表姑娘一起給叫上?。《际且患易尤?,可別遺漏了,知道么?” “哎!大夫人,小的記得了!” 宋老夫人聽得紀氏這個時候,居然能夠想起陸朝暮,心里甚是欣慰。 “紀氏啊,你能做成這樣,我這心里是當真欣慰??!”宋老夫人說。 紀氏笑得得體謙虛:“母親,您這說的是什么話,雖然我同朝暮之前或許有一些誤會,但,正如我說的,都是一家子人,哪里會將這么點雞毛蒜皮的事情記得這樣清楚呢? 再說了,朝暮是晚輩,我是長輩。我自然是不會跟她一個孩子記仇的!這是我應(yīng)該的,母親您就別說什么欣慰不欣慰的話了,讓人怪難為情的?!?/br> 紀氏這般放低姿態(tài)的話,更叫宋老夫人心中對她贊許有加。 宋老夫人還想著,只要待會兒招呼幾位皇子的事兒,真能如同紀氏所想的那樣,進行順利,給整個宋家?guī)頍o上的榮光,那么,她是可以考慮等到這件事過去之后,將宋家徹底重新交回到紀氏手中,讓紀氏好好管理宋家所有的大小事務(wù)的! 紀氏很聰明,立馬就從宋老夫人眼中讀到了這些信息,不過,這些事情雖然足夠讓紀氏高興和興奮,但是,這卻不是此時此刻她最想要的! 紀氏眼瞳里泛起一層陰森的光芒,腦子里只浮現(xiàn)出陸朝暮的樣子。 她右手漸漸的握緊成拳,這一次,她想要的,只是讓陸朝暮這個賤丫頭,永遠永遠都墜入深淵之中,再也無法翻身! 紀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但,她很快就將臉上所有的情緒都收斂起來,扶著宋老夫人的手,說:“母親,快別說這些了,咱們還是快快去迎接幾位皇子才是?。 ?/br> “對對對!”宋老夫人也笑了出來,瞧她,一把年紀了,居然這個時候泛起了迷糊,這種關(guān)鍵的時候,哪里是讓她想這些有的沒的的時候?。?/br> 說罷,宋老夫人和紀氏兩個就來到了畫舫的門口,很快,宋婉晴、宋婉儀、宋婉言都到了。 紀氏目光從她們身上一一劃過,忽然發(fā)現(xiàn),陸朝暮沒在。 她眉頭立馬蹙了蹙,目光里泛著冷光,就問下人:“怎么沒瞧見表姑娘?” 下人搖頭說:“大夫人,表姑娘上了畫舫之后人就有些暈暈乎乎的,方才我去表姑娘的房間,剛好看到鳳月在替表姑娘擦臉呢,說是表姑娘惡心反胃,暈船暈得厲害呢!” 宋婉言聞聲只覺得好笑,“她不是連龍舟都登上過,怎么現(xiàn)在居然在咱們這艘小小的畫舫里還會暈船了?” 沒見過這么可笑的。 “宋婉言,你說什么呢!”紀氏眉頭深深一蹙。 明明她們母女兩個都知道,四皇子蕭景琿帶了這么多皇子過來,哪里是真的為了體驗花燈會?還不是為了陸朝暮才來的! 現(xiàn)在陸朝暮暈船不出來,蕭景琿見不到人,只怕會懷疑她們是不是不能將事情給辦好。 紀氏心里有些不安,轉(zhuǎn)過頭就看向宋老夫人,就說:“母親,要不我親自去瞧瞧朝暮,將她給帶出來?畢竟,她是永平侯府的姑娘,身份上要尊貴些,有她在,也會顯得咱們宋家有面子一些。” 宋老夫人覺得紀氏這話說得有道理,立馬點頭:“那你快去快回,千萬別耽擱了!” “是!”紀氏連忙就要轉(zhuǎn)身進去,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就見到鳳月扶著陸朝暮,歪歪扭扭的走了出來。 陸朝暮一臉的虛弱,神色間似有一種說不出的痛苦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