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中毒
屛石寨雖然人數(shù)不多,男女老少所有人加起來,也不過兩三百人。但要提高他們的工作效率,分堂就勢在必行。 而且,通過這一辦法,也可以將那群俘虜打散,分配到各個堂口。讓他們盡快融入其中,只要在言行上始終保持一致,即便是還有微言的人,也很快會被人群沖散。相互間也能起個監(jiān)督作用,能最大程度地防止叛逃的可能。 扣去無法戰(zhàn)斗的女人,屛石寨就剩下一百多名男丁。這些人中,又要分作幾個堂口,陳永仁的腦海中已經(jīng)有了個雛形。 陳永仁率先想到的,就是梁天、梁成那兩兄弟率領(lǐng)的由十幾個人組成的小分隊。那些人身手過人,且善于藏匿身形,他們的長處,多是潛入、收集情報、暗殺等。這批人,必須地獨(dú)立分作一堂,且直接聽從自己的命令。 再有便是主力部隊,若是發(fā)生沖突,就由這些人去解決。這一部分人,要占人員半數(shù)以上,否則形成不了戰(zhàn)力。 另外,還有后勤等工作。還得安排幾個知根知底的人,去管理寨中的財政,負(fù)責(zé)出納、采購等。像這一部分人,不需要有很強(qiáng)的戰(zhàn)斗力,但一定要是腦袋瓜子好使的…… 最后,還得找出會醫(yī)術(shù)的人。寨里可不能沒有大夫,總不能每次有人受傷了,都不知道找誰好…… 大題的方案,就是這樣。不過陳永仁對寨里人的能力如何,并不熟悉,也不知道誰能勝任這類工作。 具體如何實(shí)施,又要安排什么樣的人來掌權(quán)。陳永仁也沒有物色好人選,只能等回去了,跟溫叔幾個長輩開會討論。 分堂,是個好主意,能使得各類工作安排得更為合理,也能更有效率的完成。但這也不是個萬全之策,每一個決策,都伴隨著風(fēng)險而來。 一旦把權(quán)力分出去,也就是變相地削弱了自己的影響力。而若有人心懷不軌的話,就是陳永仁也吃不消。 況且,陳永仁來寨子的時間不長。就算帶著屛石寨打了場打勝仗,也不足建立他的威信。如果時間允許的話,陳永仁寧愿再等上一段時間,時機(jī)成熟了,再考慮分堂。 如今的局勢,卻由不得他按部就班地來。想要盤活屛石寨這盤棋,就只能兵行險著。 “重病還需猛藥治啊……”隨著陳永仁的一聲長嘆,也下定了決心?;仡^望著大當(dāng)家的墳,輕笑出聲:“大當(dāng)家,您可要看好我這個讀書人啊……” 思索間,陳永仁都忘記了時間?;剡^神來,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陳永仁也不久留了,跟大當(dāng)家道了聲別,便往寨里的方向走去。 吃完飯時,陳永仁還在琢磨著分堂的事。忽然就見二猴子端著一盅湯,屁顛屁顛地走了進(jìn)來。 那湯熱氣騰騰,飄香四溢,還沒等二猴子走近,便已經(jīng)聞到了香味。陳永仁聞著,食指大動,收斂了心神,抬首問到:“這什么湯,這么香?!?/br> 二猴子故弄玄虛地嘿嘿一笑,將湯盅擺到陳永仁的桌前:“今個兒,我跟溫叔下山采辦物資,特意買了些好東西回來孝敬姑爺?!?/br> 既然是孝敬自己的,就用不著跟他客氣了。陳永仁嘗了一口,頓覺口中溢滿了香味,也不知道是用什么煮的,唇齒間還留著藥材的香味。還沒吃過這么好的東西,陳永仁噠吧著嘴,連灌了兩口。 “姑爺,味道咋樣?”二猴子在一邊看著口水直流,舔著嘴唇問道。 “好喝。”陳永仁好不吝嗇贊揚(yáng),豎著大拇指說道。但一人吃獨(dú)食,陳永仁也有些過意不去,給二猴子也盛了一碗。 但二猴子卻堅決不領(lǐng),還道:“這可是特意留給姑爺補(bǔ)身子的,我還沒成家,不能喝這個?!?/br> 喝個湯還得成家?也不知道是哪里聽來的迷信說法。陳永仁也不去管他,反正他不吃,自己還能多吃點(diǎn)。 二猴子就守在陳永仁的邊上,看著陳永仁把湯喝完了,才轉(zhuǎn)身離去。這行為有些奇怪,但陳永仁也沒有放在心上。 吃飽喝足,陳永仁哼著小曲兒,剔著牙,還在回味剛才的美味。 到了晚間時候,陳永仁洗簌過后,回房休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卻怎么也睡不著??傆X得肚子里好像有團(tuán)火在燃燒,不多時,便覺渾身發(fā)熱得厲害。 身體突然出現(xiàn)的異常,讓陳永仁有些慌了。一摸額頭,燙得嚇人,還以為自己是發(fā)燒了。站起來,想要到寨里找個人看看。 一邊的柳千曲看見聽到陳永仁這邊有動靜,轉(zhuǎn)眼過來一看,卻見陳永仁面色紅得可怕,忙問道:“你臉怎么這么紅?” 臉紅?不存在的,我陳某人活了二十多年,臉皮鍛煉得比城墻還厚。十歲以后,臉就沒紅過,怎么還可能臉紅。陳永仁半信半疑地走到梳妝臺上,對著銅鏡瞧了一眼,倒映出來的模樣,把陳永仁自己都嚇了一大跳。 他現(xiàn)在的臉,紅得都能跟關(guān)二爺一比高低了。 臉上的異常,再加上身體里總覺地有團(tuán)火在燒,渾身發(fā)燙得厲害,就連呼出的鼻息都是灼熱的。 身體這一連串的變化,著實(shí)把陳永仁嚇得不輕。漸漸的,又感覺胸口像是被什么壓著了一樣,連呼吸都變得沉重了起來。腦子變得迷迷糊糊的,連連喘著粗氣:“千曲,你給我瞧瞧,我該不是中毒了吧?” “中毒?你想多了吧?”柳千曲有些好笑地看著陳永仁,應(yīng)聲道:“你這一天都沒走出過山,吃喝都在寨里,誰有空給你下毒?!?/br> “那你說我這是怎么回事?”陳永仁摸著發(fā)燙的臉頰,渾身燥熱難當(dāng)。說話間,已經(jīng)出了一層的細(xì)汗。 “我哪知道你……”柳千曲話說了一半,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回憶著說道:“我中午看見二猴子在外捉蛇宰鱉的,你還不會……” “我靠??!”柳千曲話未說話,陳永仁忽然醒悟過來,下意識地就噴出了一句國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