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
長歡眸光一冷, 稚嫩的手掌向上一翻,一條銀紫色的長鞭,冒著寒氣對準了他們兩個人。 你不是月容, 你是誰!為何在她的身上,它能感覺到沈月容的氣息呢? 你怎么說?這小東西是跟殷歆華一伙的。中年男人冷著臉詢問沈容歡,問問她要怎么處理長歡比較好。 看它這模樣, 是認識門主的,但它不知道沈容歡的存在?這讓他拿不準主意,該怎么對付長歡比較好。 你先離開一下,我來處理就好了。沈容歡搖了搖頭示意讓對方先走。 長歡一鞭子就甩了過來,霸氣側漏地質問道:走什么?說清楚! 沈容歡一看場面,只覺得自己腦殼疼,還突突突的。 打長歡? 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長歡,你讓他先離開,有些事情,我會跟你說清楚的。沈容歡動了動身子,擋住了長歡的視線,心平氣和的開口說道。 行!你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拆了你這個破暗道。長歡捏著鞭子,眼眸掃過被沈容歡護著的人,渾身散發(fā)著厭氣。 聞言,沈容歡松了一口氣,她向后看了看中年男人說道:你先走。 他走了,自己才好處理這詭異的事情,不用擔心他會突然動手。 中年男人微微頷首,轉身去了其他地方,看著他走遠了,沈容歡頓時就輕松了不少。 她瞧著長歡手里還冒著寒氣的鞭子,指了指,長歡,你先把鞭子收起來,心平氣和的聽我說,行不行? 長歡瞥了她一眼,似乎是在說她事多,手上的動作卻不同表面上的神態(tài)。 長鞭消失在手中,長歡挑了挑眉,你現在可以解釋了吧?你究竟是誰?為什么和月容的容貌一模一樣?還有哪個中年男人又是誰?那個小姑娘是誰? 長歡被三個是誰問得頭大,她彎下腰先把東西撿起來,然而長歡不耐煩了。 我問你話呢!撿東西做什么?長歡雙手抱胸冷冷地質問著沈容歡。 沈容歡將散落一地的文件重新疊好后,這才有心思回答長歡的問題。 她不緊不慢地伸出了一根手指,淡定的開始解釋了起來,首先,我等下說的話,你不準打斷,打斷了我就懶得說了,可以嗎? 長歡盯著沈月容。 長歡:盯 等待著長歡回答的沈月容:你現在可以回答。 好的。長歡十分配合的點點頭。 初次見面,我叫沈容歡,是沈月容的/分/身,也是代替沈月容坐上魔門門主之位。沈容歡簡單明了地告知了自己的身份和現在所在做的事情。 還在等待對方回答長歡就只聽到了這個,頓時就愣住了,哈?你難道就沒有其他想要說得? 明明它問了好多個問題?。≡趺淳椭换卮鹆艘粋€呢!她這樣是屬于投機取巧的行為,這種行為是要不得的。 還有什么可以說的嗎?我認為我說得夠明白了。沈容歡木著臉反問了一下長歡,話語中似乎帶了一絲絲懷疑它智商的語氣。 長歡聽著沈容歡的話,心中一噎,想到自己還有一大堆問題需要對方解決時,心里的火氣一下就消失了不少。 它快步地走到沈容歡的身邊,長歡能夠感受到她體內沈月容的氣息,也就能證明,她沒有騙人。 長歡拽著她的衣角問道:那那個中年男人是個什么情況? 沈容歡:你說他?是父親大人的屬下。 長歡:那小姑娘呢? 沈容歡對于長歡說得小姑娘沒有半點印象,但是一結合了沈月容和中年男人一起過來,且長歡看到他們說的話,瞬間就想到了些什么有趣的東西。 解釋一下?長歡看著某個人不吭聲,用手扯了扯。 大概是沈月容吧?沈容歡瞇著眼,幸災樂禍的猜測。 長歡:??? 啥玩意兒?它聽覺出了問題嗎? 那個動不動就哭鼻子的小姑娘,還特別傻白甜的人,居然是沈月容? 這個消息如同平地一聲雷,把長歡炸得那叫一個外焦里嫩。 要知道,它和殷歆華帶著那個小姑娘跋山涉水的,她還時不時地沖殷歆華撒嬌賣萌,活脫脫地就是一個小迷妹見到了自己心目中的偶像,被迷得不要不要的。 現在沈容歡告訴它,其實那個傻白甜小姑娘就是沈月容假扮的。 長歡、長歡承受不了。 沈容歡掃了它一眼,就知道它心里想了什么東西,她淡淡的開口,信還是不信,全憑你自己,反正我猜測的就是這樣。 應該不是吧?長歡強顏歡笑地解釋,你也只是猜測。 何止是承受不了,簡直和它印象中的沈月容是天差地別的概念。 一想到如高嶺之花的謫仙突然變得接地氣了起來,它選擇掐自己一把。 沈容歡看著長歡快要哭了的模樣,突然玩心大起的問道:你有畫像嗎? 長歡想了想,我有留影石。 原本是想著記錄下來,氣殷歆華的,沒想到現在居然是拿來扒沈月容馬甲的。 稚嫩的手掌上躺著一枚晶瑩剔透的玉石,長歡苦著臉,輸送了靈力進去。 小姑娘和殷歆華的身影頓時就出現在里頭,沈容歡摸著下巴,饒有興趣地盯著看,雙眼放光,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長歡錄制下來的東西挺少的,一下子就看完了。 沈容歡摸了摸下巴,發(fā)出驚嘆的聲音,嘖嘖嘖,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神仙cao作??? 果然是開竅后變得不要臉了,這也挺好的,省得人家殷歆華被別人叼走后,又拿她出氣。 長歡側目而視,聽著這一聲聲的,頓時就跟死了爹媽一樣難受。 沈容歡沒有說出反駁的話,反而是一副看戲的模樣,是個傻子都知道原因了。 沈月容完全沒有想過自己把長歡定了身之后,還能引發(fā)這樣一系列的事情,順便扒出了她故意接近殷歆華時,偽裝成小姑娘的事情。 長歡摸了一把臉,頗有些生無可戀地問了另一個問題,所以說,月容她并沒有在閉關,而是跑到這里來了? 它昨天感覺到沈月容的氣息也不是自己的錯覺,而是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她的氣息。 對啊!你不知道嗎?沈容歡從容不迫地微微頷首,還順便地反問了一句。 如此明顯的事情,長歡身為陪在沈月容的器靈,怎么會不知道呢? 長歡此時此刻想要打人。 它冷著臉說道:那你知不知道月容身上有誓約呢! 百年不得離開九華峰,無故不能離開元華宗。 知道,不僅她疼,我也疼??!沈容歡笑嘻嘻地拍了拍心口的位置,用著十分輕松的語氣說道。 實際上,沈月容疼的時候,她同樣是被疼得死去活來。 若不是有她替沈月容分擔了一些,這人早就已經疼得走不動路了。 那你還任由她胡來?長歡差點沒被氣得吐血。 沈容歡聳了聳肩,神色無辜地看了長歡一眼,我有什么辦法,她是主,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分/身罷了。 道理她都懂,只是無法阻止的事情,那就讓她順其自然唄。 月容現在在哪里? 大概現在應該回來寢室了。 沈容歡的話剛說完,長歡就急匆匆地轉過身往一開始過來地地方跑。 它沒有看到,在它轉身的瞬間,沈容歡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就像是被抹了一大堆白粉,只剩這唇還有些顏色了。 心口一疼,唇邊染了絲血,像給她涂上了口脂。 真是把我也給坑大了。沈容歡滿不在乎地開口,指腹抹去了嘴角的猩紅,吐槽似的說道:你要是追不到媳婦,本門主就幫你追! 都付出這么大的代價了,媳婦還追不到的話,真是白瞎了她一身優(yōu)勢了。無論是容貌,還是天賦,沈月容都不可能遜色其他人。 而與此同時,走在回自己住所的沈月容忽然停住了腳步,抬手捂住了心口。 時刻關注著沈容歡的小鶴在看見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立馬走到沈月容的身邊小心翼翼地詢問道:主人,你怎么了嗎! 沈月容的臉色略顯慘白,捂住心口的手指漸漸地用上了力氣,指尖泛白,揪住了衣裳,仿佛是在揪著自己的心臟。 少頃,沈月容搖了搖頭道:沒事。 誓約的事情,實在是太過于嚴重了,可是不敵殷歆華的半分重要。 真的沒事嗎?小鶴擔憂地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張,可能是最晚一點多發(fā),畢竟現碼。小可愛們可以明天看到~ 第78章 小徒兒被綁架了! 嗯。沈月容松開了手, 淡然一笑, 仿佛剛剛那個被疼到揪著自己衣服的人不是自己似的。 小鶴雖然心里還是很擔憂,但是沈月容都這樣說了,她也只能作罷了。 小魚在后頭扯了扯自家jiejie的衣角, 輕聲道:jiejie,你自從秘境回來后, 就神經兮兮的,你到底怎么了? 不僅如此, 還整天盯著主人不放, 像極了個被渣男欺騙感情的小姑娘。平時都不是這樣的,怎么最近就古怪起來了。 沒什么。小鶴搖了搖頭,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東西,眼眸里的光一下子暗淡了下來。 沈月容回到了自己的寢室,第一反應就是長歡不見了,她明明把長歡拘在這里,目的就是問它一些事情。結果, 她處理完事情回來,器靈就不聊了? 沈月容估計沒有想到一個問題, 那就是長歡自己走了,她現在能想到的事情也只有殷歆華重新回來了,找到了長歡, 把它帶走了。 然而,長歡離開了暗道后,的確是準備在這里等待沈月容回來的。 可是呢? 它恰好就看到殷歆華離開寢室的身影。 長歡想了一下, 先前它被沈月容定身了,沒法跟殷歆華說話,現在自己看到她了,可能是來找它的。 因此,長歡跟了上去。 沈月容坐在案桌上看著這處理得好好的文件,就知道是沈容歡做的,她正準備去暗道時,門突然被打開。 長歡沖了進來。 可是,除了沈月容,沒有一個人看得到長歡。 故而在小鶴和小魚她們兩個人的眼里,是門突然被風一吹,猛的打開了門。 主人,屬下去把門關上。小鶴垂下眸子,輕聲說道。 蓮步輕移,在沈月容的眼里,她穿過了長歡來到了門前。她伸手將門合上之后,又退回到原來的地方,期間再次穿過了長歡的身影。 沈月容感覺自己像是看到了恐怖片,不禁揉了揉眉心。 長歡急沖沖地跑過來,看見小鶴的同時,嚇得不敢動,生怕對方一下子撞上來。結果對方穿過了自己的身體,長歡一下子就愣住了。 長歡?沈月容沒有開口,以密音的形式傳進了長歡的耳朵里。 聽見沈月容的聲音,長歡才回過神來,頓時想起了自己的原本目的。 月容,大事不好了,十萬火急的事情?。∫箪A被人綁架了!長歡急得跳腳的說道,可只有沈月容聽見了。 聞言,她眉頭一皺,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在魔門里面被人綁架了? 不明白沈容歡為何皺眉冷臉的小鶴疑惑地問道:主人,是有什么事情嗎? 沈月容側目而視,對上了小鶴擔憂的視線,她搖了一下頭道:沒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你和小魚先下去吧? 現在的情況,不適合讓她們兩個人看見。 沈月容想,她可不想被當成自言自語的瘋子??梢亲屗F在解除了自己對長歡設下的法訣,很明顯在此情此景里,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是。 小鶴和小魚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后,便往外面走去。 長歡急眼了,它跑過來扯住了沈月容的長袍,著急的說道:月容,是真的,我沒有騙你,我親眼看到的,有人拖著殷歆華去了一個地方。 如果小鶴和小魚還在這里的話,絕對是會震驚的,因為沒有人在沈月容身邊,她的衣角卻被扯了起來。 活脫脫的一個靈異事件。 沈月容微微頷首,纖長地睫毛垂下,一雙剪水雙眸里充斥著寒意。她伸手抓住長歡的稚嫩的手掌,冰冷的嗓音猶如冬日里結成冰的湖泊。 她道:說清楚? 找不到長歡的殷歆華沒得辦法,只好先離開住所這邊,去別的地方找了。 她想長歡可能是又在哪里感覺到了沈月容的氣息,所以追上去了,自己這才找不到她。 在呼喚也沒辦法的情況下,殷歆華沒有其他辦法,只好靜靜地等待長歡自己回來找她。 而就在此時。 殷歆華突然感覺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轉過身,旁邊剛好來了一隊巡邏的人。緊接著,拍了她肩膀的人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臂,往后面推。 殷歆華:?。?!哪個兔崽子! 她一邊被拉著,一邊運起靈力,正準備給身后那人一個顏色瞧瞧時,突然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主人,你要干嘛? 溫和的男音鉆入了殷歆華的耳朵里,讓她忍不住地抖了抖。 身上的靈力一下子消散了,殷歆華轉過身看向對方,她被帶進了一個房間里。這里不僅僅只有他們兩個人,還有一群黑衣人,還是殷歆華十分熟悉的黑衣人們。 她揉了揉眉心,無奈地開口說道:不是說今晚凌晨見面嗎?怎么現在就出現了呢? 主人,我等也是無奈之舉。男人笑了笑的說道,身旁的人很自覺地搬來了椅子,讓殷歆華坐下。 殷歆華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村姑裝扮,眉頭一挑,捏了個法訣,換了套衣服。 一頭烏黑亮麗的墨發(fā)被羊脂玉雕刻而成的玉簪輕輕地挽著,留下了少許青絲搭在胸前,抹胸式的大紅色長裙搖曳拖地,露著精致的鎖骨,光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