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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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ega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昏昏欲睡。 時霜就這么靠在床頭強撐著腦袋靠,眼皮子一顫一顫的,整個人一副困得不行的模樣。 賀恒看著他這幅明明很困卻還是強撐著的模樣,有些失笑,隨即他讓人把自己的電腦和辦公用具都搬了進來。 這個臥室很寬敞,巨大的落地窗邊就是辦公桌與書架,用來辦公也很方便。 布置完這一切后,賀恒走到床邊,把時霜塞進了被子里,他望著對方迷迷糊糊快闔上眼的模樣,用手背蹭了蹭Omega的臉頰, 乖,你睡覺,我就在這里。 好。 時霜輕輕地應(yīng)了一聲,終于忍不住地閉上了眼睛。 沒過多久,床上就傳來了對方綿長而均勻的呼吸聲。 見時霜安穩(wěn)地入睡了,賀恒也打開電腦專心地處理起公務(wù)來。 偌大的房間內(nèi)顯得分外安靜,唯余墻上掛鐘滴答滴答的走動聲以及敲擊鍵盤的聲音。 處理起公務(wù)來的時候,時間過得格外得快,不知不覺中三個小時就過去了,賀恒做完幾個重要的決策,正好也到了公司員工午休的時間,于是他合上電腦,暫時放下了手中的事情,伸手揉了揉鼻梁。 唔~ 就在這時,他忽然聽見床上的人在睡夢中發(fā)出一聲輕輕的喘息,隨之而來的是逐漸擴散開的草莓味信息素。 見狀,賀恒起身朝床邊走去, 怎么了? 在看清Omega的模樣后,賀恒愣了一下, 時霜似乎是醒了,他半睜眼睛,長睫看上去濕漉漉的,琥珀色的眼瞳上也蒙著一層水霧,白皙的肌膚透著一層勾人的淡粉色,脊背弓成了一個u型的弧度,指尖因為難受緊攥著。 空氣中飄著一股愈來愈濃郁的草莓味, 賀恒這才忽然意識到對方的發(fā)熱期似乎還沒過去。 下一秒,床上的人輕咬著自己的下嘴唇,朝他投來求助的目光。 見狀,賀恒呼吸一滯,朝床邊走去。 他剛一坐到床沿,Omega就撐著身子向他懷里靠去。 原本蓋在身上的薄被從時霜的肩膀散落下去,他身上穿的是賀恒的t恤,這件t恤對他來說有些過于大了,就這么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露出了Omega白皙而圓潤的肩頭。 賀恒順勢將人摟進懷里, 時霜剛剛睡醒,整個人都暖烘烘的,隔著一層薄薄的衣物,賀恒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對方柔軟而纖細的腰線以及溫?zé)岬挠|感。 發(fā)熱期的Omega像只黏黏糊糊的小狗,抱著Alpha難受得直哼哼,寬松衣擺下那一雙修長而筆直的長腿就這么無措地架在賀恒身側(cè)。 賀恒的眸色微暗,按著Omega的手又加了幾分力道,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對方頸側(cè),尖尖的犬牙下意識地抵上對方的腺體。 唔~ Omega發(fā)出了一聲輕輕的喘息,在感受到了對方明顯的變化之后,他微張了張薄唇,隨即伸手勾住了Alpha的脖子,微瞇著眼眸,湊到對方耳邊用氣音說道: 這次,能不能輕一點。 兩人吃過晚飯之后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賀恒也處理完了工作的上的事,他難得有閑下來的時間,干脆抱著Omega去了三樓的娛樂室。 娛樂室內(nèi)有非常齊全的投影、音響以及隔音設(shè)備,觀影體驗不比普通的電影院差。 兩人隨便選了一部片子,隨即便窩在沙發(fā)上一起看電影。 賀恒從身后摟著時霜,將腦袋擱在對方柔軟的頸窩處,又順手扯下沙發(fā)上的毯子蓋在兩人身上, 不得不說Omega抱起來的手感比抱枕還要舒服。 兩人選的是一部文藝愛情片,電影的節(jié)奏很慢,講述了男女主從兒時相識到日后相戀的故事,像是炎炎夏日漫步在海風(fēng)輕拂的沙灘,留下許多個一深一淺的腳印, 最后這些印記又被海水悉數(shù)抹平。 電影播到一半,故事中的男女在親人朋友的見證下舉辦了婚禮,他們身下是綠色的草坪,身后純白的圣壇,宣誓的場面拍得很唯美。 這種文藝片其實不是賀恒喜歡的類型,所以全程他看得有些昏昏欲睡。 而就在這時,他忽然聽?wèi)牙锏娜诵÷曊f道: 你之前說過要舉辦一次婚禮,還作數(shù)嗎? 嗯,聞言,賀恒下意識得勾了勾嘴角,隨即他俯下身親了下Omega的耳朵, 等你的比賽結(jié)束了之后,我們就舉辦婚禮好不好? 好。 時霜幾乎想也沒想就答應(yīng)了下來,聲音聽起來非常高興,道: 到時候你想邀請誰都行。 聞言,他低頭思忖起來,好像除了meimei以外自己并沒有特別想邀請的人,至于時紹文 包括那個beta也行。 下一秒,對方戲謔的語調(diào)又在耳邊想起,表情看起來還很大度的樣子。 時霜感到十分無奈,用胳膊杵了一下賀恒,示意他別鬧。 他和李競澤明明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賀恒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但賀恒倒是真的不在意,就像所有熱戀期的情侶一樣,只想和對方黏在一起,他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都來參加他們的婚禮,來以此宣誓自己的主權(quán)。 幾日后, 時紹文坐在自己老舊的公寓內(nèi), 他目光復(fù)雜地注視著桌上擺著的那一份婚禮邀請函,那是時霜寄給他的。 這也是這三四年來,時霜第一次主動聯(lián)系他。 時紹文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船F(xiàn)在突然要辦婚禮,畢竟賀恒如今在a城已經(jīng)算是商界并沒有什么好處。 只不過賀恒這個人比狐貍還要狡猾且沒有底線,雖然時紹文不知道他在盤算什么,這場婚禮說到底肯定還是他的主意。 這三四年間,即使時霜從未向他抱怨過什么,時紹文也知道兒子在賀恒那里過得很不好。 人一旦上了年紀,就容易變得多愁善感,他也時常后悔過當(dāng)初將兒子嫁給那個Alpha的決定。 然而在翻開相冊的那一瞬,時紹文卻忽然愣住了,因為他清晰地看到了邀請函正中那張照片上時霜嘴角怎么掩也掩不住的笑意。 在他的印象中,時霜很少笑,也很少對他流露出任何強烈的情緒。 他還記得時霜十歲那年,和時慕在花園里玩。 meimei因為貪玩爬到了一個很高的窗戶上,結(jié)果沒抓穩(wěn)摔了下來,在一旁的時霜趕緊伸手去攔她,最后兩人一塊摔倒了灌木叢里。 時慕有哥哥護著也沒什么事,但時霜的小腿到膝蓋那一塊卻被樹枝劃破了,劃了好長一道口子,當(dāng)時在不停的流血。 正常小孩在他這個年紀都是哭著喊著地來找家長,訴說著自己的委屈和疼痛,尋求著他人的安慰才對。 可時霜卻愣是面無表情地走到花園的石子路邊,讓管家找來了醫(yī)生,同時還在不停安慰被嚇得嚎啕大哭的meimei。 對方的那道傷口當(dāng)時看起來血淋淋的,應(yīng)該是疼極了。 在那種疼了就喊、難過了就哭的年紀,時霜卻只是平靜地坐在那里承受著這一切,期間沒有向他投來過任何一個尋求幫助的眼神。 而他對自己這個長子一向是愧疚居多,有時候人到老年才會去反思自己過往的一切。 在時霜小時候時紹文從未盡到過父親的職責(zé),時霜剛出生,他的母親還在哺乳期的時候,時紹文忙著和外面的女人廝混。 而時霜從小學(xué)到大學(xué)的任何一次家長會他都從未出席過,反正這種事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 在他們的母親去世之后,時紹文也只是把小孩丟給老人和家里的傭人看管。 時霜當(dāng)初嶄露出鋼琴的音樂天賦時,時紹文還是挺高興的,畢竟這在上流社會是一件非常拿的出手的事情,他當(dāng)時認為時霜將來必然會分化成一個優(yōu)秀的Alpha然后繼承他的家業(yè)。 然而誰也沒想到時霜在十八歲那年分化成了一個Omega,他不再是時紹文曾經(jīng)幻想的完美繼承人。 于是時紹文懷著一絲微末的愧疚將他推給了當(dāng)時的商界新秀賀恒,然后眼睜睜地看著對方開始了那段長達兩年毫無自由可言的噩夢。 只是時紹文現(xiàn)在年紀大了,他回想起這一切,心里反倒愧疚起來,想著怎么去彌補這一切。 可作為一個父親,在這二十幾年來,時紹文在時霜生命中的缺失以及對他造成的傷害,就像是一個沒有止境的黑洞,又豈是一朝一夕之間就能填得滿的。 尤其是在將他當(dāng)作聯(lián)姻的工具嫁給賀恒的那一刻起,他們父子之間的關(guān)系更是走向了無法修補的深淵。 所以在今天收到這份邀請函的時候,他才會表現(xiàn)得如此詫異。 或許這表示著對方不再像以前那般抗拒與自己交流,或許這能成為一個彌補曾經(jīng)那些缺憾的契機、一個新的開始 就在這時,咚!咚!咚!的敲門聲突然響起, 見狀,時紹文皺了皺眉,感到有些奇怪,因為他這里很少有訪客。 哪位?遲疑了一秒,他還是走過去打開了門, 映入眼簾的是一顆在燈光的照耀下锃光瓦亮的腦門, 隨著他的視線逐漸下移,時紹文終于看清了來人的面容。 哦,原來是賀恒曾經(jīng)最大的商業(yè)競爭對手、祖上三代經(jīng)營游戲產(chǎn)業(yè)的霍嘉, 沒想到幾年不見,對方這個發(fā)際線倒是和他那個公司的業(yè)績一樣,越來越不行了。 俗話說得好,不是冤家不聚頭, 霍嘉看著兩年前選擇和自己最大的競爭對手賀恒聯(lián)姻,如今卻住在小破房子里的時紹文。 而時紹文則看著霍嘉那連發(fā)際線種植技術(shù)都拯救不了的腦門, 兩人就這么面面相覷著。 您就不打算請我進來坐坐?霍嘉沖時紹文笑笑,率先打破了沉默。 時紹文以前就不喜歡霍嘉,現(xiàn)在見了他更是沒什么好脾氣,你突然找過來什么事? 他尋思著自己又不是賣生發(fā)藥水的。 聽說你兒子馬上就要和賀恒舉行婚禮了?;艏蔚故鞘旖j(luò)得很,手掌抵著門十分自然地走進了屋內(nèi),我這不是來恭喜你嗎? 聞言,時紹文狐疑地看著他皺了皺眉。 霍嘉這幅賊頭賊腦的模樣,一看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沒安好心。 雖然你說這婚禮遲了兩年,但賀恒如今是什么人啊?另一邊霍嘉自己顧自地說著,徑直坐到了沙發(fā)上,敲起了二郎腿, 那可是a城的商界是不是??? 面對對方的明嘲暗諷,時紹文的神色變得愈發(fā)難看,他甚至拿出了掃把和簸箕做好了趕客的準備, 然而下一秒, 不過,你不會忘了他當(dāng)年是怎么發(fā)跡的了吧?霍嘉刻意拔高了音量,說完這句話后他偷偷留意著時紹文的神色, 果不其然,時紹文停下了趕客的動作,眸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神情。 垂落在身側(cè)手掌下意識地攥緊。 往昔的記憶再次涌上心頭。 他怎么可能會忘記? 賀恒當(dāng)年可是靠著他時家的名聲才得到了上流社會的投資,否則他的企業(yè)根本不可能走到如今這一步。 然而時紹文無論如何也沒料到的是,在自己的企業(yè)遇到危機之際,賀恒不僅沒有伸出援手,反而背后捅刀把時家最后的財產(chǎn)吞得連渣都不剩。 當(dāng)時時氏遇到了很嚴重金融危機,賀恒第一個跳出來表示自己愿意提供資助,雖然時紹文在那個時候就覺得對方的給出的合同和條款很不合規(guī),但他畢竟也是走投無路了,再加上自己的兒子都嫁給了賀恒,對方?jīng)]必要倒打一耙。 事實證明他錯了,并且錯得離譜。 那些合同和條款根本就是為了釣他上鉤,是對方蓄謀已久的計劃,賀恒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鉆了法律的空子,不費一兵一卒地吞并了時氏。 從那以后時家徹底敗落了 你就不想把這一切都拿回來嗎? 霍嘉的聲音驀地將他的思緒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你到底什么意思?時紹文把簸箕掃帚扔一邊,干脆直接把話挑明了,他不想再聽霍嘉打啞謎了。 他最煩有話憋著不說、非要不停繞彎子的那種人。 霍嘉擱這里跟他當(dāng)謎語人呢? 聞言,霍嘉的視線瞟向桌上的邀請函,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他這不是邀請你去婚禮了嗎? 看著對方陰險狡詐的神情,時紹文的腦中忽然閃過一個瘋狂的念頭, 你不會是想在婚禮的時候動手 霍嘉直接笑著打斷了他,你想想,賀恒和你兒子結(jié)婚前有幾個錢? 你要知道他所擁有的一切都屬于婚后財產(chǎn) 而且他也沒有孩子,要是他出事了,你兒子作為他的配偶可是他名下所擁有的財產(chǎn)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你瘋了?時紹文驀地瞪大了眼睛。 在婚禮的時候動手, 霍嘉他可真敢想。 而且時紹文非常懷疑霍嘉這智商斗不斗得過賀恒。 想到這,他再也按耐不住了,這么重要的場合,賀恒身邊難道不會安插人手嗎?他可能會放身份可疑的閑雜人員進去? 你急什么?霍嘉朝他擺了擺手,我既然會有這個想法,那自然是早有準備的? 你可知道他們結(jié)婚的那個酒店,是金娛集團名下的,而他們那最高一級的酒店管理是我老婆的堂哥,我有酒店內(nèi)部的關(guān)系,可以直接讓我的人混入那些酒店侍從當(dāng)中 就算賀恒的安保措施再周密,外面的人排查的再嚴又有什么用?他能查到內(nèi)部嗎? 時紹文還是覺得對方有些兒戲,他端著手道:那這又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你看你又著急了?;艏螞_他揮了下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我這不是正要說到為什么來找你嗎? 大致的計劃我已經(jīng)有了,但是我需要你幫我一點小忙,這很關(guān)鍵說到這,霍嘉忽然湊到時紹文耳邊低語了幾句。 越聽霍嘉往下說時紹文的眉頭越皺越緊,臉上的神色也是陰晴交替般地變幻莫測, 畢竟自己如今年過半百,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糟老頭子的老丈人,能有什么懷心思呢? 你說對吧? 霍嘉說完了自己的計劃,他頗為自信地看向時紹文,嘴角笑容更甚,等著對方的回應(yīng)。 然而這一瞬,時紹文忽然低著頭,沉默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