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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乖乖不得了,張霈心中暗忖古人所說的傾國傾城,紅顏禍水想來就是這級別了,絕對是自己有生以來見過的第一美女。 張霈一時間看得神為之奪,露出色授魂與的神情,仿若身在云端,不知人間幾何,忘了回答。 “公子……” 見張霈如此反應(yīng),眼前美女也不著惱,繼續(xù)問道。 心中一凜,張霈終于回過神來,暗道自己對女色還真是沒有一點抵抗能力。 張霈急忙收起色心,連聲道歉:“在下失態(tài)了,望切莫見怪。”這種情形美女似已見得多了,張霈不是第一個,相信也不是最后一個,只是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何對這個初次見面的人會摘下面紗,讓他一睹自己真容。 美女微笑介紹道:“妾身姓單,公子稱呼我東溟夫人好了?!睆場碥|一震,雖然掩飾的極好,但仍然騙不過東溟夫人的秀眸。 單這個姓氏原本就稀少,她現(xiàn)在又自稱東溟夫人,難怪飄香號和流球給自己一種熟悉的感覺,張霈現(xiàn)在若是還不知道對方身份,那簡直可以跳海喂鯊魚了。 竟然是流球島東溟派的人,但是張霈對東溟派的記憶只停留在隋末唐初的時期,宋元兩朝并不了解,難道經(jīng)過了如此長的時間,這個幫派仍然存在?皓齒微露,東溟夫人輕言淺笑:“公子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 明明已經(jīng)從韓寧芷那里知道了張霈姓什名誰,但東溟夫人似不希望張霈知道這點。 張霈不知對方心意,面上不露絲毫破綻,微笑道:“在下張霈,只是一名微不足道的江湖小子?!睎|溟夫人鎮(zhèn)定自若,淡淡道:“公子似乎不像中原人氏?” 張霈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將自己的在翟雨時面前胡謅的內(nèi)容重復(fù)了一遍,東溟夫人安靜的聽著,不置可否,給人一種捉摸不定的奇異感覺。 東溟夫人望著張霈,蹙起黛眉道:“東溟派已久未在江湖走動,可是看公子的樣子似乎聽說我派?” 果然瞞不過對方,張霈淡淡道:“不敢隱瞞夫人,家祖在隋朝瓦崗軍中曾任先鋒大將,后來歸順唐皇三子李世明,在他天策府帳下聽令行事,所以在下的確聽說過一些關(guān)于東溟派的事情,只是剛才驟然聽說夫人姓單,又自稱東溟夫人,一時間不敢確信而已?!贝蛉说墓Ψ蜻€不怎么顯山露水,不過張霈騙人的功夫卻已經(jīng)是如火純青了。 東溟夫人露出恍然神色,輕聲道:“不知公子對我東溟派了解多少?” “東溟派位于一座叫琉球的大海島上,派內(nèi)以女性為主,派內(nèi)分男女兩系,女以單為姓,男則姓尚?!睆場砹艘幌滤悸罚舫隽四切┟舾械牟荒苷f的內(nèi)容,恭敬的回答道:“根據(jù)先祖的記訴,東溟派是以打造販賣兵器為營,江湖上有名的神兵利器有多件都是出自貴派?!睆場b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半晌后才恍然道:“貴派每三年會到中原一行,接受各大幫派的武器訂單?!睎|溟夫人動容道:“沒有想到公子竟然對我東溟派如此了解,我派雖以武器經(jīng)營為生,但開唐盛世,天下太平,這生意也就被擱下了,之后又因為一場突發(fā)的變故,我派其實已經(jīng)很久沒有踏足中原了?!睆場樕下冻稣痼@之色,心中想到,我還知道你們東溟派女系有四大護法仙子,男系亦有護派四將,而每年春分時分你們會到沿??たh挑選少男到琉球去,男子若歸入東溟派,也要改名姓尚。 至于東溟派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變故東溟夫人沒有說,張霈自然也無從得知。 東溟夫人似乎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眼中交織各種復(fù)雜的情緒,張霈則趁機貪婪的欣賞她碧月羞花的嬌顏。 不論倚門斜靠,或是正襟端坐,東溟夫人身上似乎都蘊藏著一團難以掩飾的火焰。 柳眉修長,靈眸顧盼流離,她精致的五官散發(fā)著詩一般細(xì)雅的風(fēng)韻,那白皙的皮膚散播著一種耀眼的光彩,每一分、每一寸,閃耀著一種不經(jīng)一觸的挑逗。 張霈最初還只是偷偷欣賞,但是越看越是情難自禁,最后則是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起來。 東溟夫人的美,不是一幅單純而呆板的畫卷,不是一團精致而零亂的叢花,欣賞她的美,就是細(xì)細(xì)品味那種軀體所無法包藏的誘人。 那種顧盼之間驚世絕代的風(fēng)情,像一根鮮紅詭異的長羽,時時挑弄勾撩,令人血脈賁張,欲言又止。 我要她,我要得到這個女人,不管付出任何代價我都要得到這個女人。 張霈心中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涌起如此大的渴望。 直到門外響起輕輕地敲門聲,東溟夫人才回過神來,看著眼睛正落在自己聳挺的前胸,飽滿玉峰上的張霈,俏臉飛過一屢紅霞。 其實以東溟夫人的養(yǎng)氣功夫,根本不可能在張霈面前失態(tài),東溟派最重涵氣養(yǎng)息,雖然比不上慈航靜齋劍心通明,不動如岳的境界,但放在江湖上也是少有的奇功絕藝。 張霈身上有種特質(zhì),說話行事都透著真誠,仿佛天性使然,即使他舉止輕浮,言行孟浪,也讓人不愿著惱重責(zé)。 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tài),東溟夫人輕聲咳嗽一下,柔聲道:“妾身怠慢公子了。”自己浮華的模樣被一個絕色美人兒看了去,張霈臉皮再厚也有覺微微有些發(fā)燙。 張霈急忙尷尬道:“是我得罪了jiejie才是真的,我不應(yīng)該偷看jiejie的身體,但jiejie真是我見過世間最美麗的女子。”張霈倒是挺老實的,不過越是老實,東溟夫人越是受不住他火辣的目光,素女玄心功也抵不住這樣赤裸裸的話。 張霈這個名字很陌生,雖然東溟派已經(jīng)久未在江湖走動,甚至很多人已經(jīng)遺忘了在大海上還有這么一個門派,但是東溟派在中原大陸一直都有秘密的機構(gòu)進行情報的收集,這是東溟派的一個秘密。 而且李世明將大唐境內(nèi)治理的天下無賊,難道要這一個靠販賣武器為生的組織喝西北風(fēng)去?他們當(dāng)然也有經(jīng)營其他行業(yè)的生意,只是這些都是暗中進行罷了。 以張霈為避免撞上巨舶時展現(xiàn)出的身手和頭腦,這個人根本不可能是一個默默無名之輩,但是如果他真是名動江湖的人物沒有道理自己不知道這個人???難道張霈真的只是一個初出江湖的無名只輩?為何自己在他面前竟會有種進退失踞的感覺,難道是因為素女玄心功與那門玄妙功法并練出了岔子?東溟夫人面上雖然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可是心中已經(jīng)暗暗震驚。 張霈可不知道眼前的美人兒在想些什么,只見她美目中艷光流轉(zhuǎn),顧盼生嫣,半晌后張霈才淡淡提醒道:“夫人,似乎門外有人求見?” 東溟夫人心中一凜,心中越是不在意,卻越是著了痕跡,強運素女玄心功排除雜念,接著微微一笑,朱唇微啟:“有什么事?” 一把嬌俏的女聲答應(yīng)道:“夫人,膳食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知道了?!睎|溟夫人轉(zhuǎn)而望向張霈,語氣淡然輕柔道:“公子在海上漂泊一夜肯定餓了,請隨妾身入席?!泵褚允碁樘?,還是先添飽肚子再說,但是現(xiàn)在還必須弄清楚一件事情。 張霈露齒笑道:“夫人,我能不能先去看看我meimei?” 東溟夫人也不留攔,微微點頭,應(yīng)允道:“我讓春蘭替公子引路?!闭f完,素手輕輕拍了兩下,木門滑開,張霈最初見過的那名美婢盈立門外,輕聲道:“公子請隨我來?!睆場驏|溟夫人高一聲罪,隨著春蘭去了。 在韓寧芷休息的艙屋外,張霈向春蘭謝道:“謝謝jiejie引路了,請jiejie在這里稍等片刻?!薄肮忧f不要再這樣喚我了,若是讓夫人聽見,我是要受責(zé)罰的?!睎|溟夫人不帶面紗接見張霈,顯然是沒有將他當(dāng)作外人,春蘭雖然是得寵的丫頭,可是此時也不敢亂了規(guī)矩。 張霈打開艙門,舉步而入,接著隨手將艙門合上。 可是當(dāng)他的目光移到柔軟的床榻之上時,整個人立刻傻掉了。 第十一章、軟玉溫香 一張舒適的床,一個美麗的人兒,但是一床原本應(yīng)該蓋在美好嬌軀上的鵝絨錦被卻有大半落在地上。 韓寧芷一絲不掛的嬌俏身軀,以促使張霈全身血液流動速度提升三個百分點的誘人姿勢呈現(xiàn)在他面前。 全身未著寸縷的韓寧芷就像一具冰雪雕刻的美人,酣睡正香,靈秀的雙眸緊閉,微長的睫毛無意識的顫動,鼻息舒緩平穩(wěn),櫻唇微分,一絲晶瑩的液體順著嘴角落在香枕之上。 微微隆起的玉峰上,兩顆嬌艷欲滴的紅梅與欺霜賽雪的冰肌玉骨相互映襯,嬌俏可愛的秀臍,光潔平坦的小腹,渾圓修長的玉腿,以及雙腿間那抹令人心動的驚顫,好一幅美人春睡圖。 裸睡!張霈實在爺沒有想到韓寧芷會有如此前衛(wèi)的睡覺方式,雖然科學(xué)已經(jīng)證明裸睡對身體是有好處的,但是這小丫頭的思想也太超前了吧,在二十一世紀(jì)這么開放的年代,大多數(shù)女生睡覺也是穿著內(nèi)衣或睡衣的。 張霈不是圣人,乍見如此春光,怎能不心猿意馬,但是現(xiàn)在一門之外還有一個春蘭,而且東溟夫人也在等著自己,張霈沒有時間多作耽擱。 雖然很想知道韓寧芷到底向東溟派的人說了些什么,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其實韓寧芷也并不知道自己多少事情,張霈看她睡的正香,遂放棄叫醒她的打算。 “乖乖小老婆,你好好休息了吧!” 張霈在韓寧芷額頭親親一吻,隨手拾起落在地上的錦被,重新為她蓋在身上。 拉開房門,張霈輕聲道:“春蘭jiejie,我們走吧!” 春蘭見張霈又喚自己jiejie,這次還將姓名也加了上去,美目朝他一瞥,眼中秋意盈盈,也不知是嗔是喜。 張霈被她看的心中一跳,暗忖等他收了東溟夫人,這些陪嫁丫頭遲早是盤中菜碗中飯,煮熟的鴨子飛不了。 酒席設(shè)在寬闊明亮的艙廳,雅致而隆重,出席的尚有兩男一女。 除了東溟夫人以外,張霈只認(rèn)識尚和一人。 另外一人看年紀(jì)似乎比尚和還要年輕,斜飛入鬢的濃眉劍目,眸子精光奕奕,面白無須,一席白色長袍,全身散發(fā)著令每個懷春少女為之怦然心動的獨特魅力。 女的大約二十來歲,眉目如畫,體態(tài)撩人,生的頗為妖媚,說俗氣一點就是一見之下立刻令人聯(lián)想到床的那種女人。 經(jīng)東溟夫人介紹,原來那看似年輕男子名叫尚毅,竟是東溟派護派四將之一,擅使雙刀,在東溟派也算得上一個高手了。 至于那名叫陳芳的女子?xùn)|溟夫人只介紹說是尚毅的表妹,其他只言未提。 接著東溟夫人又將張霈介紹給三人認(rèn)識,不過除了尚和略略點頭表示親近以外,尚毅和陳芳都表現(xiàn)的很冷淡,似乎不愿意結(jié)交一個藉藉無名之輩,典型的心高氣傲的人。 張霈心中冷笑,眼中隱含不屑,面上不以為意。 為了緩和氣氛,尚和輕輕咳嗽一聲,將所有人的注意力轉(zhuǎn)到他的身上,微笑道:“張兄弟精華內(nèi)斂,含而不露,顯具上乘武功,年紀(jì)輕輕就有如此成就實在是難得,不知是何方高人門下?” 東溟派真是藏龍臥虎,尚和這眼力可比翟雨時強多了,居然一眼就看出張霈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