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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覆雨翻云之逐艷曲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24

分卷閱讀424

    可是張霈痛的急了,卻并未察覺懷中佳人的變化,害怕她發(fā)出聲音響動,打草驚蛇,于是把她全身都死死壓住,不給她任何反抗掙拒的空間。

    蘇寒玉很想告訴他,自己已事經(jīng)知曉一切了,是知道錯怪了他,但是卻檀口被封,卻是什么也說不出來。

    再加上心里對他充滿了歉疚之情,蘇寒玉心中一軟,也就認命般乖乖地靠在他溫暖的懷抱中,索性羞閉美眸,任他施為。

    這個異??褚鞍缘赖臒嵛浅至撕荛L的時間,不知不覺之間,蘇寒玉綿長平緩的呼吸開始變的急促而壓抑,雙頰緋紅如霞,芳心就像懷揣著一頭驚慌失措的小鹿,“怦怦”狂跳不休,她柔媚的嬌軀仿佛被火點燃燒著了一樣guntang灼熱起來。

    衣袂破風聲漸漸接近,又很快消失,天上地下,世界一切忽然都變的寂靜起來,只剩下“咿咿唔唔”的含糊呻吟……等張霈的嘴唇終于離開那微微紅腫,嬌艷欲滴的唇瓣時,蘇寒玉已是心神蕩漾,嬌喘吁吁,幾乎連氣都快喘不過來了。

    一張靈秀到極致的俏臉紅撲撲的就像一顆熟透了的紅蘋果,讓人恨不得撲上去咬一口,順著完美無暇的雪頸往下,胸前高高隆起的雪膩玉峰急劇的上下起伏,兩座豐滿的玉峰之間,一股nongnong的乳香撲面而來。

    張霈看著看著心里越發(fā)感嘆:美麗的女人,無論什么時候都好看。

    越看越覺得她那生氣的樣子有韻味,張霈不知不覺竟直直地欣賞起來,等她呼吸慢慢平緩下來,她明亮的眼眸忽然張開了,一雙黑白分明的銀杏型的眼睛神色復雜的望著張霈,那眼里有嬌羞、有嗔怪、有薄怒、也有歉疚……兩人都默然無語,他們分開的嘴唇之間,牽著一絲藕斷絲連的晶瑩亮線,暗紅色的亮線帶著鮮血氣息,顯得yin靡而妖媚。

    男女之間的感情是否就是這樣難以言述,渾然忘我的激情中卻又挾雜著不可察覺的危險,而抵死纏綿的親密也往往和傷害相互交織。

    張霈呆呆的看著蘇寒玉出神發(fā)呆,面上表情看不出內(nèi)心后動,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蘇寒玉低垂臻首,露出粉嫩滑膩的雪白玉頸,一聲不吭的取出一方潔白的手帕替抹去自己唇邊的血跡,接著又伸向張霈,玉手停在半空中,似乎頗為猶豫。

    銀牙暗咬,蘇寒玉俏臉緋紅地替他拭去唇角地血跡,接著又取出隨身攜帶的藥膏,用手指輕輕蘸了點兒,細心地擦在他嘴唇被咬破撕裂的傷口上。

    纖美秀氣的青蔥玉指觸到自己帶血的嘴唇上,張霈這才清醒過來,發(fā)出了“嘶”地抽氣聲,似乎疼的厲害。

    蘇寒玉閃電般收回纖手,低垂粉頸,低聲道:“對不起?!薄安灰o,無非是流些血罷了?!睆場粗夹妮p蹙,櫻口緊閉的俏佳人,為了使她不再尷尬,擠出一個笑臉,調(diào)羞道:“能以此換來蘇姑娘的熱吻,說起來我還是賺到了呢!”

    蘇寒玉聞言頓覺芳心羞澀,接著狠狠瞪了他一眼,俏臉霞飛,嗔道:“少貧嘴了,剛才過去的高手是什么人?”

    “我當時只想著阻止你出聲,沒有看見來人是誰?!睆場p手一攤,嘆了口氣,心中暗自想道:“即使看見了,多半我也不認識?!币粫r之間,兩個人相對無言,沉靜半晌,都沒有開口說話。

    突然,蘇寒玉驀地“噗嗤”一聲嬌笑起來,轉(zhuǎn)開俏臉,不再看他,眼睛雖然沒有看了,可是心里有沒有想就沒有人知道了,至少張霈不知道。

    張霈卻是心中苦笑,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必然是狼狽到難以見人,自己親了她一下,卻被她狠狠咬了一口,這到底是不是真的賺到了?這個時間,已是黎明時分,天氣陰沉,高聲的旭日被厚實的云層擋住,給人一種非常郁悶壓抑的感覺。

    不過沒過多久,張霈忽地輕“咦”一聲,他的注意力從天氣的變化上轉(zhuǎn)移開來。

    蘇寒玉順著他的視線向遠處望去,只看到遠方一頂巨大的轎子緩緩行來。

    轎子華貴,金頂玉簾,四個抬轎腳夫高大健碩,轎子旁還有個青衣小廝跟著。

    蘇寒玉柳眉微蹙,低聲問道:“轎子里坐的是誰?”

    張霈看了她一眼,很干脆的說道:“不知道?!甭滢I,轎簾掀開,轎中走出一人,不是別人,正是蘇寒玉苦等半宿的李亮。

    兩個人互相使了個眼色,看來是他們失算了,這李亮不是沒有去尋程水若,而是已經(jīng)覓香歸來。

    李亮滿臉興奮的神色,仿佛在期盼著什么,疑惑是長久的期盼終于已經(jīng)實現(xiàn)。

    他正在想著剛才與自己分別的程水若,想著這個風華絕代的名妓,現(xiàn)在全城只有一個人知道她藏在哪里,因為那藏身之處正是他提供的。

    只要再接再厲,說不定就能如愿以償?shù)囊挥H香澤,想到開心之處,李亮不由自主的笑出了聲來。

    青衣小廝跟在李亮身后,進了李府,四個腳夫卻抬著轎子離開,正門是不進轎的,轎子只能從宅院后門進。

    張霈看了在李亮進入之后,再次關(guān)上大門的李府一眼,低聲問道:“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蘇寒玉銀牙暗咬,不甘道:“我們進去?!薄斑M去?”

    張霈聞言一笑,自信道:“好,我們進去,只要倒了我的手上,由不得他不說實話。”兩人輕身功夫了得,自是高來高去,區(qū)區(qū)李府自是不在話下。

    李府又稱李園,這座風格獨特的園林沿襲了魏晉南北朝的溫婉建筑風格,在豪華富庶的燕京之內(nèi)開拓了一片清幽靜謐的園林景觀,情致高雅,引人入勝。

    自李園建立,聚寶齋開張之后,李家盛名終于進入了中原巨賈之列,周圍的豪商巨賈、王侯權(quán)臣都以能夠一游李園為生平至樂。

    張霈和蘇寒玉翻過李府高墻,很快便尋到了李亮的房間,道理很簡單,這個時候,除了那些燒飯的房工火頭,和個別丫鬟以外,幾乎所有的人都在休息。

    李府深處正中位置,一間點著油燈燭火的房間就好像黑暗中的螢火蟲般吸引人的目光,兩人即使想不注意都難。

    張霈和蘇寒玉高飛低走,避過幾個家丁護院,很快便來到射出燈光的房間外面。

    站在房外,張霈伸手扶在門上,湊過腦袋想要朝里瞧去,可是房門卻突然打開了,原來這兩扇門竟是虛掩的,他的手剛一按住,就被推了開來。

    張霈心中暗叫糟糕,可是開門的“嘎吱”聲響起,房中卻遲遲沒有任何反應。

    李亮怎么說也是練過武的人,難道這樣都沒有察覺到外面有人?張霈心中感覺有些奇怪,直接舉步踏入大門,走進屋里,游目張望。

    突然,他的瞳孔驀地睜大,旋又收縮成危險的針狀形,他們果然沒有找錯地方,李亮真的在這間房間里,準確來說是李亮的尸體在這間房間里。

    李亮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沒有半點生命氣息的死人,冷風從半開的房門灌入,書桌上幾盞剛點燃的油燈,正在風中飄搖曳曳,光亮閃爍不定。

    他直挺挺的躺在地板上,臉色慘白,面容扭曲,一雙眼珠子死魚般凸突暴起,死死瞪著門口的方向,房間中仿佛帶著無法形容的寒冷恐懼之意。

    張霈眉頭擰成了川字,只是遲了一步,剛才還是一個大活人,轉(zhuǎn)瞬就已成為了一具尚待余溫的死尸。

    走在張霈身后的蘇寒玉注意到他神色不對,美眸中閃過驚疑之色,道:“你怎么了?”

    蘇寒玉走上前來,瞬間便看見了李亮那具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尸體。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臉上的表情也在剎那間凝結(jié),不是被突然出現(xiàn)的死尸嚇的,而是和張霈的想法一樣,不久前才見他意氣風發(fā)的進入府宅,片刻工夫,便已丟了性命,魂歸地府。

    兩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飛快對視一眼,想到了剛才不明身份的高手。

    “那個高手也許還沒有離開?!睆場瑝旱蜕ひ舻溃骸拔覀兿仍谶@里搜查一番,說不定殺人者仍在此間?!碧K寒玉點了點頭,兩人放輕腳步,悄沒聲息的掠了出去,警惕的向四下里觀望著,但見庭院中樹影幽幽,花香陣陣,放眼所及盡是亭臺樓謝,哪里還有半個人影?張霈其實心中也沒有抱多大希望,兇手得手后不立刻遠遁,還留在這里做什么?不過當他還是仔細的把整個后院都搜索了一遍。

    沒有任何兇手的線索,不過卻有些別的發(fā)現(xiàn),先前和李亮一同回府的四個抬轎的腳夫和那個侍候他的青衣小廝同樣已慘遭毒手。

    五人盡數(shù)伏尸在后院花叢草灌之中,全都是被人以重手法點xue,碎筋斷脈而亡。

    然而除了發(fā)現(xiàn)李府多了五具尸體之外,卻并無其他發(fā)現(xiàn)了。

    看來行兇之人業(yè)已離開,張霈嘆息一聲,確定不可能再找到兇手之后,只得返回李亮被害現(xiàn)場,也許那里會留有什么線索。

    同樣一無所獲的蘇寒玉緊跟在他的身后,俏臉凝霜,鳳目生寒,冷聲道:“究竟是誰殺了他們?”

    張霈不答,只顧留神打量著整間書房,極其冷靜的檢視著屋子里的一切,接著將李亮的尸體翻來覆去地仔細檢查了好幾遍,心中驚異不定。

    蘇寒玉關(guān)切地問道:“怎么樣?”

    “奇怪,他面紅如紫,怒目圓睜,顯見是死于非命?!睆場瑖@息一聲,“但我徹底檢查過他的脖頸、胸肺和背部,毫無繩索捆扎的痕跡。

    他的周身也干凈整潔,看不出任何蛛絲馬跡?!碧K寒玉瞪了張霈一眼,踱了幾步,走到李亮的書桌前,心中暗忖他的書桌從來都是這么凌亂嗎?當然不可能,若是亂成這樣,那些負責收拾打掃的丫鬟下人不被打死才怪。

    “嗯,李亮背后中招,身子伏倒在桌案上,然后想要轉(zhuǎn)身察看兇手的模樣,但是腳底一滑,從書桌旁滑倒在地,隨即氣絕身亡?!碧K寒玉稍微觀察了一下書房的環(huán)境,立刻下了結(jié)論。

    張霈疑惑道:“蘇姑娘斷案如神,只是不知你可知道兇手所使用的是何路武功,為何尸身之上毫無傷痕?”

    蘇寒玉看了看自己左首邊的墻壁,一眼看到李亮懸掛配劍的兇靂,美眸一亮,“兇手用的是劍。”“劍?”

    張霈開門見山的提出質(zhì)疑。

    “用劍殺人怎么可能毫無傷痕?”

    “世上只有一種劍法可以做到這一點?!碧K寒玉彎下腰,一把將李亮的尸體翻轉(zhuǎn)過來,用手一扯他背后的衣衫,露出他后背部位的皮膚,接著他伸出兩只手捏住他的肌膚,往兩邊輕輕撥了撥,只見一絲細細的血水立刻沿著肌膚上被分開的一處極細的傷口汩汩流出。

    張霈湊身上前,蹲下身仔細看著這細如發(fā)絲的傷口,低聲道:“果然是劍傷?!薄斑@是劍傷,傷口端端正正仔左肺。”蘇寒玉淡淡地說道:“此人出劍如迅雷閃電,收劍干凈利落,李亮體內(nèi)的鮮血根本來不及沾到劍身上,在那一瞬間就涌進了心肺?!薄靶姆我幻?,堵住了經(jīng)絡,血液便不會涌出體外。”對于斷案張霈并不擅長,可是說到人體的筋脈和xue位,他怎么說也跟著邪醫(yī)烈鈞混了一段時間,于是插口補充道:“再加上傷口極細,所以平常人鑒定不出傷痕所在?!蓖评砼袛喑鰵⒑χ耸怯脛Ω呤?,蘇寒玉卻心中生寒,驚異道:“不過這世上真有人有如此厲害的武功嗎?”

    “兇手擅用長劍,精通殺人無形的劍法,想來是劍法的高手所為。”張霈眼中閃過一道厲芒,他想到了一個可能,兇手會不會是程水若?即使不是她親自出手,但也絕對是她背后指使授意的。

    “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里吧!”

    蘇寒玉見張霈愣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推了他一下,低聲道:“待會兒若是有人過來可就麻煩了?!睆場c了點頭,旋又失聲笑道:“你現(xiàn)在終于知道我的苦衷了?!薄翱嘀??什么苦衷?”

    蘇寒玉一臉疑惑,柳眉微蹙,紅唇豐潤,嬌艷可人。

    張霈眨了眨眼睛,挪揄道:“上次我不是被人帶人追的雞飛狗跳嗎?”

    “貧嘴?!碧K寒玉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作勢欲打,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他對張霈的態(tài)度在無形中已經(jīng)大大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