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頁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螢火、重生大小姐又在虐渣了、女尊之男神個個想嫁我
“都這么久了,這些年你在我這可放了不少銀子了,說來你也老大不小了,現(xiàn)在日子也安穩(wěn)了起來,是不是該考慮娶媳婦了?!痹虑逦嬷煨α似饋?,雖未細(xì)數(shù)過究竟有多少錢,不過在池靖成親之時全數(shù)送出,也應(yīng)是不會太含糊的。 池靖呼吸一窒,卻是沒法克制自己的視線,不由得側(cè)頭看向月清的側(cè)臉,歲月似乎格外偏袒她,未在她臉上留下些許痕跡,只是這雙眼眸已不似他第一次見她時那般迷茫彷徨了,白皙的臉頰濃密的長睫,嫣紅的嘴唇讓人忍不住去猜測它的味道。 “是有這個打算。” 月清一聽頓時坐起了身子,一轉(zhuǎn)頭卻一眼望進(jìn)池靖眼眸中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下意識覺得這眼神怪怪的,但卻仍是愣愣地開口問道:“可是有喜歡的姑娘了?” “有?!?/br> 月清心底沒由來覺得發(fā)慌,僅是十分正常的對話,這些年她與池靖便像是姐弟一般的相處,兩個孤苦無依的人,因機緣相識相知,但池靖直勾勾的眼神看著她,說著有喜歡的姑娘,怎如此不對勁。 “是、是哪家的姑娘,我、我?guī)湍銋⒅\參謀啊?!北豢吹眯幕?,月清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開口卻是磕磕巴巴,不禁覺得自己有些失態(tài)。 游船不知何時已經(jīng)繞船一周停在了岸邊,船身微微晃動著,池靖卻仍是目不轉(zhuǎn)睛看著月清,她慌亂的小動作被盡收眼底,卻仍是不愿抬頭在他的眼底找到答案。 察覺船已停下,側(cè)面那道視線似乎沒有要收回的意思,月清深吸一口氣忽的起身:“到地方了,咱們先下去吧?!?/br> 像是落荒而逃,月清說完這話便轉(zhuǎn)身走出船艙,三兩下便在甲板上一跨上了岸。 池靖收回眼神,無奈的笑有些苦澀地爬上了嘴角,不過既是逃避,也并不會改變他的心意,已是等待了太久,他便不想再等了。 “月清?!睆澭叱龃?,池靖站在甲板上朝著岸邊背對著他的人喊出了聲。 月清一愣,只覺耳膜發(fā)癢,愈發(fā)古怪的情緒在心底滋生,池靖一直喚她月清姐,頭一次這般直呼她的名字。 努力扯出一絲笑,心底似乎有了答案,卻刻意將答案壓下,月清轉(zhuǎn)身道:“怎么了,這樣喊jiejie的名字,翅膀硬了不是?!?/br> 池靖長腿跨上岸,霎時和月清站在了同一高度,卻是比月清高出半個頭,讓人沒由來感覺到了一陣壓迫感。 他卻不退反進(jìn),上前兩步拉近了兩人的距離:“三百兩,可我不想要你的禮金,月清,我心悅你,想娶你。” 周圍像是突然安靜了下來,月清幾乎無法聽見旁邊風(fēng)吹動柳條的沙沙聲,月清與月清姐,僅是摘掉了一個字,便讓月清聽得心底直發(fā)顫,一直以來自己心中的弟弟,竟有朝一日微微垂眸看著她,說著她從未想過的話語。 “你、你在胡說八道什么!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池靖,別直接喊我名字,我年長你,你應(yīng)是叫我jiejie?!痹虑暹B連后退兩步,一雙杏眼瞪得老大,嘴角尷尬的笑容卻刺得池靖心抽疼。 池靖沒再再次逼近,只是隔著兩個人的距離,仍舊深深地看著月清,他知道月清懂,可他不要月清的逃避:“我們從來都不是姐弟,不是嗎,我不想再喚你jiejie了,月清,我在向你示愛?!?/br> “示、示什么示!池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痹虑逍忝季o蹙,從慌亂中回過神來,池靖年紀(jì)小不懂事,她怎能率先亂了陣腳,于是收起表情沉靜地看向他,“我是個嫁過人的寡婦?!?/br> 再次道出這個月清日后從未在人前提起過的過去,眼底微顫,但她卻必須要讓池靖明白:“我嫁過人,我是寡婦,而你正值青年,錢莊做出如此成績,我只是你的敲門磚,一切都證明,是你的能力帶給了你現(xiàn)在的一切,這樣的你,何必將視線放在我這樣的人身上?!?/br> 池靖眼眸變得暗沉,他并不想聽月清如此貶低自己,月清有多么優(yōu)秀,絕不是她所描述的這般不堪,嫁過人又如何,那只是身不由己,旁人的視線又如何,他都不在乎。 池靖早料到自己坦白心意后,并不會順利,但他卻不想放棄。 嘴角揚起一抹笑,池靖斂去沉重的神情,饒有興致看著月清:“月清這是在夸我,年少有為,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嗎?” 月清語塞,她如此認(rèn)真說道此事,池靖還有心情同她開玩笑,抿了抿嘴接不上話來,憤憤地瞪了池靖一眼,卻瞧見那帶著笑意的眼眸里,幾乎要滿溢出的寵溺和情意。 身子一顫,月清再次慌亂不已,心跳沒由來漏跳了一拍,趕緊收回眼神道:“此事莫要再提,你我并不合適,今日就到這里,鏢局還有事務(wù)未處理,我先回去了?!?/br> 說罷,也沒等池靖回答,轉(zhuǎn)身便匆忙離開了。 遙望著月清逐漸變小的背影,直至在轉(zhuǎn)角處消失不見,池靖才緩緩收回了視線。 * 自打那日后,鎮(zhèn)遠(yuǎn)鏢局門前時常出現(xiàn)一個高瘦的身影,鏢局內(nèi)忙碌不已時,他從不曾進(jìn)來打擾,即使是屋外下著瓢潑大雨,他也僅是往里站幾步,借著屋檐避雨,要一直到鏢局內(nèi)忙完了事務(wù),他才會帶著滿臉的笑意抬腿跨入鏢局。 今日仍是如此,月清從二樓下來時,正巧瞥見了鏢局外的池靖,屋外傾盆大雨,池靖所站的屋檐下也已被雨水沾濕,rou眼可見他那雙淺色靴子變了色,不僅臟了鞋面,還浸濕了內(nèi)里,濕漉漉的鞋,穿著能舒服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