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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轉(zhuǎn)瞬之間,“咚”地一聲,林向晚一屁股摔到了地上,而一起掉下來的寒聆玉,倒是穩(wěn)穩(wěn)地站在她旁邊。 “哎呦喂,我的屁股,你怎么不拉我一下?” “你太吵了?!焙鲇裆斐鍪謱⒌厣系牧窒蛲砝似饋?。 “這什么鬼地方?” 林向晚站起來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這是一間石室,開鑿得十分平整方正,空間也很開闊,左右點著兩排龍鳳花燭,一張石桌上放著花生等干果喜碟,不遠處還有一張尺寸頗大的石床,鋪著大紅的錦被,上頭吊著紅色的帷幔,整個看起來和她們剛剛的洞房布置差不多。 “有人來了,你先躲起來。”寒聆玉敏銳地聽到了來人的腳步聲。 “哦,好?!绷窒蛲砺犜挼囟阍诹耸赖暮竺?,她也不知道怎么的,看著寒聆玉掉下去下意識地就想拉他,現(xiàn)在想想他那么厲害肯定一個人也能搞定,自己來簡直是添亂。 “美人兒,我來了?!比宋吹?,聲先至,一個略顯猥瑣的青年女生從石壁后傳了過來。隨即厚重的石壁被推開,走進了個一身大紅喜服的女子。 那女子長相普通,形容間略有些猥瑣,身上的喜服也像是穿了許多次一樣,有些皺皺巴巴的。 寒聆玉站在原地無聲無息,不像她之前抓來的男人一樣又哭又叫的,更是激起了她的征服欲,待到看清寒聆玉的容貌,那女子更是驚奇。 “真是個國色天香的美人,這樣好的貨色,萬里也難挑一。”那女子說著蒼蠅搓手一樣朝著寒聆玉走了過來。 “你就是在泉安城屢次作案的人?”寒聆玉平靜地問。 “哈哈,你聽說過我,那怎么還敢成親呢?”女子的眼神帶上了幾分嘲弄,“我知道了,因為你是那富豪的外室,想必在她面前也沒你說話的份兒。” 說完了這話,那女子又像是怕惹美人傷心似的,故作柔情安慰:“你放心,日后你跟了本仙,本仙自然好好疼你。” “那其他人呢?”寒聆玉指的自然是那女子之前掠來的男子們。 “那些男人不過是庸脂俗粉,怎比得了你。你要是看不慣他們,我就放了他們,獨留下你可好?”那女子早就被寒聆玉的美貌沖昏了頭腦,說話間便抬手去摸寒聆玉的臉。 “不好。”寒聆玉冷冷回答,一閃身退后了數(shù)步,躲開了“咸豬手”的襲擊,同時抬手喚出寶劍。 尋常男子不可能有如此快的身法,那女子反應(yīng)過來了。 “你是修士,專門做局來抓我?” “今日殺你,為民除害。”寒聆玉提劍便刺,不料到了跟前面前突然揚起一陣塵埃,他竟是刺了個空。 “小心,她跑到你后面了?!绷窒蛲沓雎曁嵝?。她躲在石桌后面,看得清清楚楚,在寒聆玉刺過來的時候,那女子腳下出現(xiàn)了一個漩渦,所以她才能原地消失,很快那個漩渦在寒聆玉身后出現(xiàn),那女子從漩渦中探出身來。 寒聆玉反應(yīng)不及,被那女子從身后摸了一把后腰,便聽見她說:“美人兒,你就是修士也沒用,還是安心侍奉本仙,留在此地與我日日雙修,說不定還能早日得道?!?/br> 寒聆玉的回答是一劍揮了過去,顯然他并不打算接受那女子的提議。 他一劍揮向那女子,只聽“轟隆”一聲,原來那女子站的地方竟化出一根石柱來,石柱有三人合抱粗細,被寒聆玉一劍斬斷倒在了地上。 寒聆玉左挑右刺,根本傷不到那女子分毫,她狡猾地不與寒聆玉對戰(zhàn),用詭異邪術(shù)cao縱石頭來躲避攻擊。 寒聆玉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對手,他實戰(zhàn)經(jīng)驗頗豐,但大多都是在擂臺上與名門弟子較量劍法修為,鮮少遇上這樣難纏的對手,打斗久了真氣消耗漸漸加劇,寒聆玉的氣息也有些亂了起來。 林向晚在一旁看得著急,她的目光倒是能跟得上那女子的行動,甚至可以說看得一清二楚,但是那女子動作太快她根本來不及形容給寒聆玉,而她自己又從未與人對戰(zhàn)過,也不敢上前。 盯得久了,林向晚注意到那女子腰間系著一個荷包,每次她有所行動之時,荷包都會發(fā)出瑩潤的光芒來。于是便猜測荷包里當是裝了什么法寶,不然這舊荷包與婚服一點兒也不搭,她干嘛帶在身上? 林向晚看向石室中央的寒聆玉,只見他白玉般的面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心里著急想著:我得想辦法幫幫他,我該怎么辦呢?要不把那女人的法寶搶過來? 林向晚的大腦快速地運轉(zhuǎn)起來,她現(xiàn)在唯一覺醒了的主動技能就是疾行,如果算準時機未必沒有機會搶奪法寶。林向晚打定主意,將那女子先前的行動軌跡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推演出她下一刻會出現(xiàn)的方位,一閃便沖了過去,果然不出所料,那女子當真按她計算的出現(xiàn)在了那里。 林向晚一把扯下她腰間的荷包,攥著迅速地往寒聆玉身后躲。一瞬間她感覺掌心傳來一股沁骨的涼意,仿佛有一道冷泉注入了她的身體,在經(jīng)脈間游走。這種奇異的感覺并不痛苦,反而令林向晚感覺十分舒服,她來不及細想,便到了寒聆玉身邊。 荷包被扯下,那女子瞬間慌亂起來,眼見寒聆玉又刺了過來,她竟然“撲通”一聲跪到在地了。 “仙君饒命?!蹦桥哟蠛耙宦?,拜伏在地上。 這投降的速度震驚了林向晚,她默默吐槽:你怕不是法國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