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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向晚從自己前世的死亡講起,把事情的大致經(jīng)過一一講述,“那天其實(shí)是我聽到了你和你師姐們的對話,十分害怕所以才偷偷溜走了。這身子本不是我的,所以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靈力時有時無、時強(qiáng)時弱的。剛剛我看他羞辱你,一著急就發(fā)揮出來了。” 林向晚的說辭過于驚世駭俗,寒聆玉一時不敢接受,他聽說過邪派有殺人奪舍的功法,卻從沒聽過有異世重生的。 “姑且信你?!?/br> 林向晚松了一口氣,又好奇地問:“那個,剛剛那瘋子說什么勾引有夫之婦是怎么回事兒啊?” 這實(shí)在不能怪林向晚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寒聆玉這樣一個高傲出塵的人,實(shí)在是讓人很難相信他會是個“男小三”。 “我十六歲那年,第一次下山,隨師姐們一同參加靈州的仙劍大會,拿了男修中的魁首。太玄宗主是當(dāng)時的評論人,她對我……” 林向晚搶答:“一見鐘情?” 寒聆玉瞥了她一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接著道:“她三番四次來向我示好,都被我推拒了。我說她是有道侶的人,讓她自重,不知道怎的她理解成了我嫌棄她有道侶,所以回了太玄宗就要休棄原配,也就是方才的靳云?!?/br> “他們夫妻大鬧了一場,聽說還打起來了,靳云當(dāng)時身懷六甲他自己也不知道,然后就流產(chǎn)了。后來他就一直找我麻煩,還四處造謠說我勾引他的妻主?!?/br> “神經(jīng)病啊,明明你也是受害者,他們兩口子打架關(guān)你何事,他難道不應(yīng)該跟那個太玄宗主算賬嗎?”林向晚這下才知道為什么那個太玄宗主能惹得寒聆玉那么討厭了。 “太玄宗主本就對他有嫌棄之心,他又意外掉了孩子,所以太玄宗主更是巴不得甩了他,他千求萬求才沒被休棄,怎么敢去跟她算賬?” “嘔,真是渣女配賤男,天生一對。還是讓他們倆鎖死,不要放出來禍害別人了?!?/br> 提起往事,寒聆玉心口也有些堵得慌,但聽林向晚妙語連珠地罵人,又覺得痛快了不少。他不會罵人,過去可憐靳云的悲慘遭遇也沒真的和他計(jì)較過,但今天他第一次動了殺機(jī),要不是考慮到他背后的太玄宗,他說不定真的會殺了他。 “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焙鲇聒P目半闔,顯得有些情緒低落。 “沒關(guān)系,你來得很及時,我這不是沒事兒嘛。”說起來寒聆玉這一天還真是怪坎坷的,林向晚都有些心疼他了。 “對了,你發(fā)現(xiàn)我不見了,是怎么這么快就知道我在這里的?” “因?yàn)槲以谀闵砩舷铝俗粉櫡??!绷窒蛲韺λ拐\相待,將事情和盤托出,他也不再遮遮掩掩。 “什么?!你什么時候放的?放哪兒了?”林向晚大驚,后悔自己剛才居然還去可憐寒聆玉,這家伙根本就是個黑芝麻餡兒的。 寒聆玉見林向晚在她身上胡亂翻找起來,輕笑一聲道:“別找了,不在身上,在我送你的玉牌上?!?/br> 林向晚忙從寒聆玉已經(jīng)交還給自己的儲物戒指里取出了當(dāng)初寒聆玉送自己的玉牌,那是她在紫光峰避難時寒聆玉給的。因?yàn)楹鲇癫辉S紫光峰有煙火氣息,而林向晚吃了幾天果子后總跟他念叨想吃正兒八經(jīng)的飯,他便給了她一枚玉牌。 “拿了我的玉牌,其他幾峰你可隨意進(jìn)出,也可與弟子們同吃食堂。” 虧得寒聆玉當(dāng)時給她的時候,她還高興得什么似的,感激涕零地覺得寒聆玉真是個大好人,原來他早已在玉牌上下了追蹤咒法,怪不得那么放心自己在昆山四處走動。 “我沒想到,你離開昆山之后沒有把它扔掉?!彼皇窃囍造`力感應(yīng),沒想到會成功找到林向晚。 那枚玉牌做工精致,半個巴掌大小,用的是上好的青玉,林向晚當(dāng)初覺得這玉牌很值錢,就沒扔。 “我去……”林向晚聽了想把握在手里的玉牌扔出去,抬手又有點(diǎn)兒舍不得。那玉牌上以古篆書刻著寒聆玉的名字,也算寒聆玉第一次送她東西了,扔了也怪可惜的。 “追蹤符能去掉嗎?”林向晚收回手,把玉牌遞到了寒聆玉面前。 寒聆玉有些訝異,接過來除掉了上面的追蹤符。他本想著林向晚要扔,他攔下收回玉牌的。 那玉牌并非是昆山弟子人手一只以明師從的普通玉牌,他又沒有弟子,手里自然也沒有那東西,所以就把刻著自己名字代表紫光峰主身份的本命玉牌給了林向晚。 見林向晚想繼續(xù)留著那玉牌,他也沒收回,不過一個象征罷了,世人皆知自己是昆山紫光峰主,也用不著玉牌來證明身份。 林向晚接過玉牌,又收回了自己的芥子里。 林向晚和寒聆玉并肩走了一段路,還沒走出森林,困得她眼皮子都打架了。 “我們就這么走回去嗎?” “方才我情急之下罔顧天晟府的禁令御劍出城,現(xiàn)在沒事兒了不好一而再地打破規(guī)矩?!?/br> “可是我好困啊,就這么走回去天都要亮了,要不就在這兒將就一下吧,我瞧這顆大樹就不錯?!绷窒蛲硪徊蕉疾幌胱吡?,躍上了大樹便找了個粗壯的樹枝躺了上去。 寒聆玉在下面仰頭看她,有些手足無措起來,他還從來沒在樹上睡過。但林向晚不走,他也不放心把她一個人丟在這里,便也一躍跳上了樹,卻沒躺下,而是在林向晚旁邊的一根樹枝上坐下了。 --